“南絮饿了,亦辰也该饿了。”凌御寒知道手里抱着的这个不爱哭闹,本来是想再抱会儿,多稀罕稀罕的,但边上的人又是见了儿子忘了他,只好让人把孩子抱出去。
凌御寒把孩子jiāo给青柠后,顺便两只碍眼的láng也赶出去了。
每每看到孩子被带走喂奶,阿萝都有些愧疚。
“要是我自己能喂奶就好了。”阿萝低头垂眼,“那样的话,孩子就不用每天被抱来抱去的。”
她生下孩子就晕过去了,三天多才醒来,已经错过最好的初rǔ。可醒来后她身子太虚,支撑不了,也不适合母rǔ,索性就全都jiāo给奶娘喂了。
但作为母亲不能亲自喂养孩子,她心里既遗憾又内疚。
“自己喂养多累,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便是。”隔壁屋子那几个奶娘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后剩下来的,不仅身体好,人品也是过关的。
“做一回母亲却没喂过孩子,总会觉得遗憾。”阿萝顺势靠在他肩上,“自己喂孩子还能多看看孩子。”
“遗憾什么,你还得看他们几十年,不急于一时。”凌御寒抱起她走向内室,轻哼道,“实在想喂就把身体养好了,下回自己喂。”
凌御寒虽然对她整齐日念着孩子的次数比念自己多,可仍是舍不得她太自责。他这辈子可能最大的软肋就是她的愁容和眼泪了。
刚把人放到chuáng上,就感觉腰间一股力量牵住自己,低头一看,那双柔荑正勾着玉带。
“怎么了?”凌御寒抬起她低垂的下巴,“怎么突然小心翼翼的?”
“我隐约听到了那天你们说的话,”阿萝绞着手,垂着头幽幽说道,“说我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孩子了。”
阿萝有些难过,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可爱的宝宝,但听到自己以后难以有孕的话还是有些伤感的。
“瞎想什么呢?”凌御寒掰正她沉闷的小脸,四目相对,紧紧盯着她那感谢水雾的双眸,“当初还说你受凉体寒不易有孕,我们当时不也没两次就有了他们。凡事没有绝对的,你若想生我陪你生就是。”
“嗯。”阿萝觉得他说的没错,要真是那么绝对,就不会有亦辰南絮了。但后面的话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抬头看着他压低的面庞,阿萝警觉地向后挪了挪,抬脚顶了他,“不用你陪!”
虽然两个人已经有了孩子,可真正在一起也没几次。每一次他的贴近,阿萝都觉得心跳加速。
“没有我哪来的孩子。”凌御寒扯下纱幔,欺在她身上,“嗯?”
“你起来,我才出月子呢。”阿萝眼见着他越压越低,直到鼻尖儿相对。
樱草色的纱幔落下,围城一个与世隔绝的两人天地,他们的呼吸紧紧相缠,眼中的神情萦绕着彼此。
“知道你才出月子,没想把你怎么着。”凌御寒侧头贴上她的嘴角,又滑向耳唇,“但我得让你记住没有爹就没有孩子的道理。”
这种jī生蛋蛋生jī的问题,要怎么解释?
阿萝傻傻地问了出来。
凌御寒邪魅地笑了下,“别急,为夫教你。”
说着,扣在她腰间的手,改握住她的手腕,一起滑向羞人的位置。
“你……”
……
房间里鹅梨帐中香的味道清雅淡然,可终究遮不住那股魅-惑的龙涎味。
阿萝洗着自己酸疼发胀的手,瞪着旁边那个慵懒得如同一只顺毛的大猫,还不停说着风凉话的男人。
“要我帮你洗?”
明明气得她拎起水盆边的湿帕子丢了过去。
“你好烦!”
“还没闹够?”凌御寒抓住帕子扔在chuáng边,翻身下地走到阿萝身后,双手从腰两侧穿过抱住她,低头贴着她的粉颊,“不高兴了?”
“手疼。”阿萝弓起手肘,向身后顶去,吴侬软语般的抱怨,“你真讨厌。”
凌御寒轻笑一声,“乖,别闹。我帮你揉揉。”
之后便握住她的手,拿起一旁的香胰子反复洗了洗,从手指按到手心,又从手心捏到手指,柔声问她,“好一点了?”
“不好。”阿萝嘟着嘴,红着脸,甩开他,“一点都不好。”
凌御寒扯下gān巾把淋湿的小手擦gān净,贴在她耳际,“再忍两个月,好不好?”
“为什么?”阿萝不解,她都已经出了月子,为什么他只用手?这个样子如同隔靴止痒,谁都不好过。
“你男人又不是禽shòu。”凌御寒一手覆在她腰间软肉,一手握住她的手,“所以辛苦它了。”
“不是已经出月子了?”
“大夫说最好等三个月。”阿萝不知道的是,当日她诞下孩儿后便失血昏厥,凌御寒当时便惊湿了衣物,血色充斥眼底。
那时候,从不信神佛的他在心底不知求了多少,只要她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