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寒这种卸磨杀láng的行为,引得小家伙哼了两声。
被一脚踢开的小灰等着幽蓝的小láng眼,敢怒不敢言地趴到桌子下面了。
见它这眼神,凌御寒低声威胁,“怎么,跟着她一块,脾气也学着变大了?”
哼唧。
小灰冲着凌御寒呲牙一笑,感觉把脸埋进两爪子间,不再抬头。
纱幔后的人睡得并不安稳,借着月光都能看到她额间的忧心。撩开纱幔,凌御寒站在chuáng前,被那个侧着的小半球惊住了。
她有孕是他预料之内,可亲眼所见时,却抑制不住手掌的颤抖。
“敢带着球跑,你是真不怕我吧。”按照成墨韵的说法,已经三个多月了,她分明是知道自己怀孕才走的。
他自认为对她体贴,迁就,也没惹她不悦,至今他也想不通她到底为何离开。
可她睡梦中抱着个不怎么凸出的小球,蹙着眉,脸色也不似一般有孕之人那般红润,看上去倒像是颠簸许久未曾好好休息。
看她这般柔弱,凌御寒的不悦、震怒,统统都散去了。
“既然跑了,为何睡着觉还闷闷不乐?”凌御寒坐在chuáng边,伸手抚平眉间的那抹忧愁。
“是我脾气太好,还是你压根对我无意?都敢说自己是寡妇?”寡妇如何?她还想带着孩子改嫁吗?
当他是死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齐王·凌:本王难道就是个好色之徒?
众人点头又摇头。
齐王·凌:谁敢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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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章很肥吧!【傲娇脸】
第58章
自有身孕后,阿萝便一直是侧身睡觉的。小脸一侧被压在枕面上,只剩半边小脸在露在被子外面。看上去安静祥和,岁月静好。
可当她睡得不舒服翻身时,凌御寒才看清她面色苍白,呼吸微弱,一脸病态。
唉,死人就死人吧,被说两句也死不了,总不能跟自己的女人真生气吧。
只是,平日里素净红润的小脸,整整小了一圈。脸上好不容易被他养出的肉完全看不见了,就像是上次bào雨后初愈的模样。
“才两个月而已,竟瘦成这样。”凌御寒眉头紧皱,说话间带着不悦,可触及她脸颊的手指却是轻得不能再轻,“过了想过的日子,不应该更自在才是,怎么反倒不如从前了。”
他虽气她的逃离,可又心疼她的瘦弱。这样的她,实在让人不安心。
“宝宝,我的……”不知道她梦到什么,小手突然死死地揪着被子,半天也不松开。
“阿萝。”凌御寒轻唤了一声后,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停住。
这种情况叫醒她是最快、最简单的办法,可凌御寒不敢轻易把她唤醒。只好俯下身子轻轻地拍着,哄着,直到她内心的不安慢慢退去,再次睡熟。
可能是感受到体侧的温热,阿萝比刚刚要放松些,小脸顺着枕上的弧度滑向凌御寒的手掌。
看着蹭在自己手心的小脸,凌御寒额头抵上去与她相贴,小声安抚,“别怕,有我在。”他知道她为何梦中惊慌,怕孩子不好,也怕见到他。
凌御寒叹了口气,“小东西,从来都装着若无其事,有什么话不能说开呢?幸好你是在这里,不然……”
不然他还要找多久,还要上哪去找。
他拿起枕边的白绸帕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和眼间的泪痕。阿萝虽然再次安静地睡熟,却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一只小手迅速握住他,紧紧地。
小手包裹住他的手背,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cháo湿。白皙的手背上,瘦骨嶙嶙,说她骨瘦如柴也不为过。
“墨韵说你食欲不振,吃了就吐。我调人过来专门做你爱吃的,不能再瘦了。”
凌御寒对她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知她手心最爱出汗。以前天气热或是受惊吓后,她的手心就像过了水似的。
轻轻地抚摸着手背上的细滑,另一手也覆在上面。当他握住她的右手时,一枚古玉从掌心滑落。
看到熟悉的纹路,凌御寒当即红了眼,双手微颤地擎着那块玉。如果说他来之前还有一丝丝气闷和怨念,那这枚古玉就是消散他心内所有不悦的灵药。
“你也是舍不得的吧。”凌御寒像是得到了宝贝一般,眼底流露惊讶和喜悦,起身吻上她的唇边,“原来也不是一样我的东西都不想留。”
她能留着古玉,就表示她心里有他。
这个认知让凌御寒沉淀了整整一天后,形如死水的心,再次波澜起伏。
凌御寒最初的想法是找到人后不管她的想法,直接带回去,这辈子都牢牢锁在王府,别想再踏出半步。而白天和成墨韵谈过后,了解了她的情况。现实bī得他不得不放弃这种想法,只要她安好,他可以暂时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