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驾到。”
听到三妃驾到,在场所有人纷纷起身站果果到两旁行礼迎接。
三妃中,徐贵妃走在前面,后面淑妃贤妃并排。虽说在三人中贵妃地位最尊,可毕竟是三人共同协理六宫,在这等场合除了排位不同外,其余倒是平分秋色。
跟在三妃后面的是两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其中一个头戴九翟冠,光彩照人。只是这人面上温柔可人,但眼神里的盛气凌人却是掩盖不住的。
看着与自己相似的服制和年纪,阿萝猜到此人应该就是那个徐可纤。
相比而言,另一个就温和多了,脸上一直挂着盈盈笑意。
三妃就坐,众家女眷也随之坐下。在场的只有阿萝和徐可纤是皇子正妃,照理说应同坐于前排。可安排位置的宫女除了引徐可纤坐在徐贵妃右手下两个位置外,根本没理会阿萝。
“怎么回事,你不该坐在我这里啊。”安宁县主皱眉看着那引路宫女,太不懂规矩了。
“无妨,坐哪不是坐。和你们坐在一处,反倒舒心些。”
阿萝不在乎位置,也不想成为焦点。本想着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熬到散了宴会直接带孩子离宫。没想到淑妃的一句话,众人的目光再次照在她身上。。
“贵妃姐姐,怎么只见你这个儿媳妇,咱们那位齐王妃在哪里。”
贤妃低头饮茶时,已经把阿萝打量了一遍。温温和和的,不争不抢,安静坐在原地,第一印象是不错的,只可惜是某人的儿媳。习惯给某人添堵的她,觉得会场太安静了,放下茶盏便转向了贵妃。
“姐姐不舍得介绍给妹妹们瞧瞧?”
徐贵妃搁在膝上的手指捏紧帕子,嘴角抽动,半天才说,“哪是舍不得给妹妹看,只是光顾着张罗圣上寿辰,一时间没倒出空。”
继而朝着阿萝坐着的位置看去,“齐王妃过来给几位母妃请安。”
“臣妾见过母妃,见过淑妃娘娘,见过贤妃娘娘,三位娘娘金安。”
既然被点名了,阿萝也不会缩头不动,主动站到殿前行礼问安。
“真是个美人,难怪这么得咱们齐王的心。”
淑妃膝下唯一的儿子早夭,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没了孩子,却得了敬重和宠爱,也算因祸得福。就连徐贵妃对上她,也无可奈何。
“早听说罗家出美人,没想到还真是。人人都是成家大姑娘是世子妃的翻版,再看看齐王妃,不也是闭月羞花。”成墨韵的母亲当年也是京都出了名的貌美,阿萝和成墨韵同她有三分像,算是青出于蓝。
“多谢娘娘赞赏。”阿萝挂着浅笑,朝着淑妃的方向福了福身子,“各位娘娘才是远山芙蓉,倾国倾城,臣妾只能望其项背。”
阿萝感叹事先让凌御寒请位嬷嬷教习宫廷礼仪和每个妃子个性的正确性,不然卷进宫妃内斗吃亏的只会是她。
“贵妃姐姐,你这两个儿媳妇可真是让人羡慕了。从前只知道安王妃相貌不俗,没想到另一个更佳。若不是我只有一个女儿,我都嫉妒你了。”贤妃心知徐贵妃一心偏袒自己的侄女,对阿萝不喜。又听到淑妃夸赞阿萝,借着机会上赶着给她添堵。
“妹妹说笑了。”徐贵妃起初听闻凌御寒央求陛下娶罗家女儿时,她还庆幸。甚至亲自去御前哭求,没想到这女子如此争气,竟一胎怀两,一次就生了龙凤,不仅圣心大约,就连百姓间都传言这是吉兆。气得她摔碎了两个鎏金花瓶。
“朝臣亲眷都在场,本宫怎么好自夸。”徐贵妃面朝众人,冲着阿萝挥挥衣袖,“齐王妃回去坐吧。”
“她就是那个罗丝芩。”座下的徐可纤握紧酒盏,手指盖上一圈白色。
看着阿萝款款落座,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和yīn狠。
抢我位置的人,谁也别想过得比我好。
“琼花,你……”徐可纤也是带着婢女进宫的,她是徐贵妃的亲侄女,出入宫闱向来是带着婢女的。
名叫琼花的女婢听到主子的话,面带吃惊,眼睛微凸,眉头紧皱,身子微微向后,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
青栀是跟在阿萝身后的,一直观察着周围动态。看到徐可纤的婢女神色慌忙的离开,便悄悄跟了过去。
“对了,怎么不见其他几位王妃?”那些妯娌阿萝一个也不认识,扫视半天也没见其他穿着类似服制的女子。按理说这么重要的场合大家都要出席,可到现在为止除了徐可纤,她一个都没见到。
“宁王正妃新丧,位置空着。倒是有个侧妃,不过说是抱恙,从回京起就没出来走动过。”安宁近一年一直待在京都,虽闭门谢客,但消息灵通。
“永王只有正妃,却留在了封地待产。侍妾倒是一大堆,难登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