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看看吧。”阿萝借此机会推开了他,“也许很急。”
“可我也急。”凌御寒按住她刚刚抬起的身子。
“刚刚才说心疼我,这会儿就这样。”阿萝撇撇嘴,用手指点点他的心窝处,“你的话不能信。”
左右也不敢做什么,犯不着赔上信用。凌御寒只好狠狠地亲了她一下,才去了浴房换身衣服去见穆景逍。
只是他安抚了感情不顺的兄弟,却不知自己也即将步入兄弟的后尘。
“夫人,老爷被穆公子拖着喝酒,让您先睡。”
“小翠,扶我去厨房,我要亲自熬一碗醒酒汤。”阿萝拿出了一个纸包,暗暗收在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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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醉宿的凌御寒仍躺在不醒,而阿萝已经不见踪影。
满院子急得团团转的丫鬟,终于盼到了办事回来的韩五,把情况说明。
最后还是韩五胆子大,又泼冷水,又请大夫,才把凌御寒弄醒。
当凌御寒捏着酸疼的眼角,听到阿萝不见的消息后,整个人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一般,道,“给我把城门封了,挨家挨户地找!”
作者有话要说:推翻重写的后果就是写到两点,然后替换存稿箱,忘记修改发布时间。
跑了跑了,开心不?
第49章
永城封了三天,也被翻了三天,百姓以为齐王府丢了贵重物品,家家户户都配合着官兵的检查。
然而三天过去了,官兵暗卫明里暗里把永城翻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阿萝的影子,甚至连她出没的行迹都没发现。
阿萝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匿迹了。而极其败坏的凌御寒已经不知摔碎了多少物件,整个王府上下都yīn气沉沉。
“都怪我,让你陪我喝酒,要不是大家都醉了,嫂子也不会不见。”看着脸色yīn沉似乎能凝成水的凌御寒,穆景逍内疚道。要不是他拉着凌御寒借酒消愁,也不至于给人可乘之机。
他太理解凌御寒现在的愤怒,换位思考,他正是因为成墨韵跑了,才灰头土脸地回到永城。想找兄弟寻求帮助,没想到一顿huáng汤下肚,连兄弟的女人也跑了。
“她一直想做的事,万事俱备,谁又能拦住?”凌御寒手中的笔杆瞬间成了两段。一想到这他就愤恨,她竟敢在他的解酒汤里下药。他喝着她亲手熬制的解酒汤时,还在享受着她的温柔小意,何曾想到她会在一碗汤里做手脚。
该死!
该死的女人,逮着她后必然要让她涨涨记性,今后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能去哪儿,不能去哪儿!
“你的意思是早有预谋?”穆景逍震惊,现在的女人都是说走就走的吗?一个有个性的是这样,另一个娇娇软软的还是这样?
“嗯。”凌御寒看着白色宣纸上晕开的黑色墨迹,“她从京都带出来的东西不见了。”
凌御寒懊恼,早知道她还不死心,就该把她那些破东西全烧掉,断了她的念想,省着闹出这些幺蛾子。都怨他的自信。
更可气的是,她除了颈上的那块玉外,他送她的所有东西一件都没带走。
她这是什么意思?跟他划清界限!
休想!
凌御寒抬脚走向门口,“韩五,派人搜云霄山!”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无缘无故提出去云霄山游赏,必然是为了探路。他就不信才跑了几天的人,就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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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城郊的一个小村落里。
木栅栏围成的小院里,一个穿着红色花布衣裳、六七岁年纪的小姑娘正忙着给一只白色小狗涂泥巴,边涂边嘟囔着,“小白变小泥巴……”
只见那只小白狗仰起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晃晃小脑袋,眼底泛起阵阵无奈。它,不想涂泥巴。
小姑娘一手拿着梳子,一手往小狗身上浇泥巴,边浇边梳,很快一只白色小狗华丽变身成了泥巴狗。
“小白乖,既然奶奶说让你变成泥巴色的狗狗,那以后我就叫你小泥巴啦。”
哼唧。
你才是小泥巴,全家都是。小狗低头闻着自己满身泥巴腥味,委屈地看着刚从屋内出来的人。
只可惜,那人压根没搭理它,只叫了一旁的小姑娘。
“小花,你饿不饿?有糖糕吃。”一个身材不高,裹着灰色头巾的老婆婆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还端出一碟子小块糖糕。
“奶奶,我还没饿呢,我要给灰灰刷完泥巴衣裳再吃。”
小姑娘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奶奶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垂着腰,皱着眉头问,“奶奶,您腰又疼啦?”
“站久了有些酸,奶奶坐会儿就好了。”老婆婆坐在小姑娘搬来的杌子上,伸手抹去她脸上沾的泥巴,“苗大娘刚刚带回来的,去洗洗手,过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