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的旨已经下来了,可是太史令左挑右选,最好的册封时间要到新年了,同时破土修王府的日子在册封的日子之后,纳妃的日子又在之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行册封礼,在公主府纳妃,同时修盖新王府再迁居。
同时王府的选址没有落定,皇帝希望长安王府能离皇宫近些,可是靠近皇宫的位置没有什么上好的空房屋,更别提又要风水好旺霍青山,景致美住起来身心舒畅的。
霍青山的意思是王府不着急,可以慢慢来,他还是住在公主府也挺好的。
蓝柏却道:
“你早些搬出去或许更好些。”
感觉霍青山住在公主府对他自己是一种煎熬,公主隔三差五就要关心他的子嗣问题,兰玉台的小丫鬟换了加了一批,清河还在物色新的女子入门。至于分赏进来的美人完全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她势必要自己的孙子亲生母亲是一个出身高贵的女人。
乔娘子艾娘子只是个试验品,等霍青山接受新人后就选更好的人进来。
现在霍青山封王了,对于清河而言更加是一个绝妙的机会,蓝柏估计清河已经在谋划来年让他娶新王妃了。
霍青山摇头道:
“没事。”
他留在公主府,因为兰玉台和晓雅斋也是承载他很多美好的回忆,他偶尔还要去林府待一会,那儿长久缺乏主人都没什么生气了。
过年之前卫萄终于收到了林晓的来信,她说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地方,并且用不了多久还要去新的地方,让她不要牵挂自己,也不用给她寄信了。
林晓没说自己在哪儿,但是卫萄直接派人把送信的拦住了一问就知,她现在在兰州。
卫萄哭笑不得,林晓大约不想人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可是她好像赶路赶傻了。
她知道林晓不想要回信是不想知道朝凤城的消息,所以没有让镖局的人帮忙带信回去。
只是兰州地处偏远,还是军事要塞,她去哪儿做什么。
兰州高川
萧遥停好车,不及将柴米等物放好在厨房,先从怀内掏出一个一方手帕包裹的东西来去敲林晓房门,半晌无人应,试着推门才知道她不在。
他立马出门去找,问了周围几人都道不知,转了一圈都没动静,但是林晓总这样,一声不吭地就消失,有时候去当铺有时候去镖局有时候去施舍穷人,他习惯了又没完全习惯。
回去做饭侯
着,正生火呢又听到林晓回来的声音,他重新拿了小包袱给林晓道:
“这儿天气干燥,这些香露对皮肤好。”
除了爽肤水和脂膏外还有胭脂水粉,林晓拿过东西不说话。
萧遥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是透明的。
兰州城在兰州的偏北部,高川则在其东北部。他们本来落脚在兰州城会更好,可是林晓脾气古怪,非要住这些个偏僻的地方。
大约是不想见人吧。
萧遥告诉林晓他从前的经历,他是武州萧远县人,那儿挺荒凉的,虽然有几亩薄田可是经不起什么小风小浪,一有点摧残就是家破人亡。纵然穷,战火也没放过那儿。
他就是在铎铎声中降世的,所以爹娘给他取名为安,那阵日子附近所有出生的孩童取名都叫国泰民安平宁的。
萧远县经过战火洗礼后用了几年时间好转些,可是一场旱灾就又毁了那个地方。
他的父母都去世了,为了安葬他们他卖掉了家里的地,最后走投无路跟着人流而走,被哄骗给卖掉了。
“我本来是要被卖进宫里当太监的。”
萧遥自嘲道:
“当时几百个孩子挤在一起,一个人跟我们说净身之
后吃喝不愁还年年有新衣服穿,听起来还挺不错的。可是突然又有人过来,让我们先比赛跑步摔跤打架。我生在萧远,天天爬树摘果子去沙地里采药材,他们哪里打得过我,我就被选走了。”
后来萧遥才知道当太监是什么意思,同时也知道他被选走是为了什么。
宫里自先帝起有培养暗卫,当时出了点意外,暗卫折损很大一批,急需补新人,他就被百里挑一了。
林晓想,暗卫折损跟打仗或许有很大关系。
萧遥道:
“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家乡如今怎样了。”
林晓道:
“不会有很大变化的。”
古代扶贫之难,尤其萧遥描述的萧远又远地理位置又不好,水土也不行,没荒废都是好的。
而且她跟霍青山在定州时,听他说过几个军地要塞,首推是宁州兰州,定州并不和番罗直接接壤所以不算。
养兵是一个很耗费财力的事情,宁州兰州与外国接壤,同时有大片平原草地,可以养出上好的战马,还能有水土种地,才是绪兵的好地方。
同时缺点也明显,有沙漠的地方地上河容易改道,同时有风沙侵袭。
可是当兵本就不是
轻易的事。
那会林晓指着地图问武州也和北朔接壤,可蓄兵了。
霍青山道:
“只跟其他地方一样有州兵。”
因为武州边境真的不适合养兵,而且北朔要打武州得过沙漠,对于北朔这样的游牧民族最好的出征时间是秋后乃至冬天,这个时候过沙漠挺不理智的,再抗冻的人晚上也能把你冻僵了。
萧遥道:
“我买了很多烟花和爆竹来。”
再过几天就过节了,萧遥甚至买了一头活的羊回来宰杀,就是想林晓当天能吃到新鲜的肉。
林晓不说什么,起身去喂羊了,萧遥看她看羊的目光温柔,心想她会不会已经和羊产生了感情。
她对一头羊尚且能如此,为什么对他就不能好一点呢。
接下来几天林晓依旧沉默,对她这样的现代人而言,过年除了放假和堵车其实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更别提她现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放假,天天道路畅通无比。
她不说话萧遥也不知道怎么和她沟通,只能用所有的心思去陪伴她,早上烧水中午做饭,晚上锅里热着夜宵,这个院子没有井,附近的河流多泥沙,他就一大早驱车多走几十里去打干净的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