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毕竟是第一天回到现实,她和家人还有很多要聊的,原本她是打算回自己家吃饭,雪母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遇到了北原铃音的意外事故,所以只能向家里道歉,晚上回去再陪他们。
北原空默默的收拾着碗筷,准备了一人份的晚餐放在铃音卧室的门口,礼貌的敲门却并没有得到回应,只能将托盘放到门口后交代了句,去做家务。
明天不用去学校,那么先把地拖了,嗯,再把衣服……没衣服洗,这姑娘当天换的当天就洗了,然后再把房子用抹布擦一遍吧,好吧,很干净应该才擦过。
自己的房间不用去看,除了有些灰层外应该很整洁,所以北原空没事做了。
忙碌了半个多小时的北原空只能再次来到铃音的房间门口,将菜加热后再次敲门,但依旧没有回应,朝里面喊了几声也没有回答,但不吃饭怎么行呢?自己能理解这姑娘的心理落差,充其量也只是在闹情绪而已,当一个人一直对你很差,突然对你改变了态度,她肯定是受不了的,况且她还这么讨厌自己,这么讨厌自己还依旧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
北原空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她其实不缺钱,解决了那几个不良之后应该没人会再找她麻烦,但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她再受苦了,至少自己在的这七天要好好善待她,所以北原空暗道声抱歉,把手伸向门把手,打算强行进入。
但只是稍稍一用力,门锁咔的一声直接打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平时她不管在不在自己的房间,房门都是反锁的。
进入房间后感觉一片阴暗,此时的天已经黑了,她没开灯也没开窗户,走廊的灯光透射进来,照亮了她的背影。走进后发现,她趴在桌子上哭累了然后睡着了。
轻轻的叹口气,将饭菜放在她的身边,然后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张毯子盖在她肩膀上,只是刚刚转身她肩膀一颤,姑娘已经幽幽的醒来。
在北原空走到门口她才轻声的问道:“你到底是谁呢?你究竟是北原空,还是殷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会好好照顾你,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北原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一般不会轻易许下承诺,但我许下的承诺一定会做到,你可以继续讨厌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动手打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好好照顾你。晚餐我先放在那里,记得吃,半小时后我会来检查,如果你不吃我就再给你热一次,如果你把饭倒掉,那我就再给你盛一次。如果你继续倒那么我就重新给你做,就当是宵夜。食材还有,我可以一直做到明天早上,实在不行我可以到24小时便利店给你买便当,你一定要吃饭。”
北原空的声音很轻柔,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他像是在任性,但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里面:“这几天家务全部交给我,你只管老老实实去总武高上课就好了,其他一切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可以拒绝,也可以反抗,但没有任何意义。我会让雪之下强行给你转学,你继续去春阳高中他们不会让你再进校门,我说到做到。还有,你不吃饭我真的会做一晚上这种没意义的事,前提是你能陪我玩一晚,你能忍住不睡觉吗?你不吃饭我不会让你安心睡觉的。”
北原铃音呆呆的看着北原空,由于房间没开灯,对方又背着光所以看不清他的脸,但这一刻北原铃音确实感觉他不一样了,真就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很了解北原空,太了解了。
他永远是一副阴沉的样子,永远死气沉沉没有生气,在学校受到霸凌也不会和父母说,不管父母用多么温柔的爱包围着他都不能将他感化,他话永远是那么少,他周围好像散发出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息,非要有个名称的话,那股气息用一个字就可以形容。
那就是‘丧’。
有一次北原铃音甚至听见母亲偷偷的在哭,她哭着和父亲说是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个孩子会是这样,难道将他收养进自己家也是一种错误吗?
自己一直讨厌他,从一开始年幼三观还没长成就讨厌他分走了父母的爱,稍微长大点没有了这么幼稚的想法但父母已经走了,她依旧讨厌北原空,因为他没做到一个哥哥的责任,甚至要自己这个妹妹包揽了一切家务,除了内裤是自己洗外,连衣服都是洗完澡后就放在那里不管不顾,如果自己不帮他洗,那他就会穿脏衣服去上学。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身上都有奇怪的味道了,自己实在受不了才帮他洗的衣服。
他就是个人渣,他永远不会感受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只会为自己考虑,或者说他被霸凌是咎由自取,谁看到他都会发自内心的厌恶他的。
但是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他为什么会来一个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