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而二方明菜有气无力的闷哼了一声,又耷拉下了光秃秃的脑袋。
“啊——啊——啊——”北原春希惊恐交加的大喊起来,惊慌失措的挪动着身体,想要远离这个男人,可被麻绳绑住的他只能像一只毛毛虫一样在原地蠕动。
“我真的有这么恐怖吗?”迪让疑惑的摸了摸脸,黝黑的脸颊上顿时多出了一抹血痕,“你为什么要怕我呢?朋友,如果我真的这么可怕——”
北原春希不再疯叫了,因为他看见迪让的笑容狰狞起来。
“这才对嘛,朋友。”迪让又回归了谦虚有礼的笑容,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北原春希的脸,“我是说,这几个字我不认识,你可以帮我解读下吗?”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摊开后树在北原春希眼前,用认真求知的诚恳语气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圆身旁的眼罩少年身体抖了抖,但不敢转身往这边看,另一头的三名白人‘奴隶’悄悄的挪动脚步,想要下楼避开爆发边缘的队长,而那三只‘牲畜’依旧死气沉沉。
北原春希目光渐渐聚焦,直视着这张纸上的一行日文,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就像得了哮喘一样,目光再次陷入恐慌。
“不认识吗?你不是高中生吗?”迪让做着夸张的表情,疑惑道:“这不是你的母语?来吧,念出来,用英文念出来,告诉我你们的队长给我留下了什么样的祝福语。”
“嘶哈——嘶哈——”
“看来你不懂英文了。”迪让自顾自的点头,摸着下巴笑道:“既然你不懂英文,那我来给你翻译吧。”
他指着这张纸脸上笑容不减,一字一顿的将这行文字念了出来,日语发音无比标准,“喝了——这杯——恒河的水,下辈子——还会变成——印度人。”
“是这个意思吧,看来我比你更懂日文。”
迪让无奈的摇头,将这张纸工工整整的叠好又放回口袋,随后将矿泉水瓶里的水一口喝光,一脸认真的向北原春希问道:“怎么感觉你们队长对我们抱有很大的敌意呢?我们甚至从未见面。”
“啊——我知道了。”迪让恍然大悟我点点头,“因为我让黛博拉试探了你们的实力,击伤了你们的队员,他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或者说,他非常爱护自己的队友,哪怕是一名新人,这个词怎么形容呢?”
迪让扭过头,看向身后的南德娜,看向角落里靠着墙壁一言不发的精瘦男子,突然搞怪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目光雀跃,笑道:“用中文可以解释,叫‘护短’!他见不得自己的队员受任何委屈啊……我们打伤了他的人,他就一定要杀死我的人,有趣,太有趣了。”
“你……”
“啊,忘记自我介绍,我叫迪让·纳伊,圣歌小队的队长。”迪让突然起身,朝着地上的北原春希优雅的一鞠躬,笑道:“很荣幸认识你,朋友。”
“圣歌小队。”北原春希神色恍然的喃喃着,“朋友。”
“很棒,朋友,我们是朋友。”迪让笑了起来,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他轻轻的拍了拍北原春希的脸,“既然我们是朋友,你们队长也给我送了见面礼,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回礼,算算时间,他应该收到了。”
他站起身,不再说话,而是突然伸出手,从二方明菜的背后插了进去,手臂一扭一抽,一颗红彤彤的心脏出现在他掌中。
“朋友的赤诚之心啊……”迪让无奈的摇头,捏着这颗心脏走到了萨布拉的尸体前,将他嘴掰开后将心脏塞了进去。
随后他手掌一翻,一本古朴的梵文经书出现在掌中,建筑内顿时阴风阵阵,而迪让身后顿时出现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巨大黑影。
黑影相貌狰狞青面獠牙,三目双头又生六臂,正是印度神话中‘死神阎摩’残像。
“还不是倒下的时候,蠢货。”迪让双目紧闭,对着萨布拉的尸体轻叱一声后,喃喃叨念着经书上的经文。
这时,阎摩幻影嘶吼起来,六条手臂上不同的法器有节奏的挥舞着,而已经凉透了的萨布拉的嘴唇居然微微的动了起来,他费力的咽下这颗心脏后,竟然猛然一下睁开了双眼……
这具尸体动了起来,缓缓的坐直了身体,然后站了起来。
它僵硬的肌肉不断蠕动,填补着身体的残缺部位,不一会儿两条手臂从断裂处重新长了出来,破碎的脊椎和嘴里的大洞也因肉体的蠕动被重新填补。
不一会儿,萨布拉便以正常人的姿态出现在迪让眼前,只是两米多高的巨大体型缩小到了一米七左右,虽然站的笔直,但瞳孔依旧是扩散状态,他并没有活过来,依旧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