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红了脸,却执着的不肯停。
憋红的面色,终是让小郎君大发慈悲,给了她喘息的机会,急急寻了说辞,“我,我会了。”
“妻主明明就还不熟练。”沈原皱眉,眯起的丹凤眼不满,“难不成妻主想让小柳儿来教?”
“不是。”苏锦赶紧摇头,“我是说,唔......”
“看来妻主歇够了。”
小郎君手臂一收,整个人都与她紧紧贴在一处,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朱唇,眸色一暗,“那我们继续练,总归不能败了妻主在外的风流名声。”
薄唇复来,直叫她再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直到阳初敲门约她一同上县衙。
餍足的小郎君这才松开失神的苏锦,羞道,“妻主,刚刚是原原教你换气,可不能算违反约法三章。”
她懵懵点了点头。
魂不守舍的走出巷子。
苏锦这才破天荒拉住了身侧真风流的女子,低道,“阳姑娘,你可知晓哪里有卖那......那种书的?”
第68章.算计计算留下药,这钱我出了。
“哪种?”阳初没反应过来,再瞧她唇色比早前艳丽了不少,当即心下明了,看过来的眼神也颇为微妙,“可是礼法之论?”
苏锦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刚刚小郎君情热而动。她亦是沉沦忘智。可这世间,与男子名声极为看重。
便是存了求娶之心,可在他未恢复记忆时,她未正式上门禀告恩师之前,也绝不能诱他做出苟且之事。
偏她又对敦伦之礼不甚了解,总是囫囵听过个大概。沈原未出嫁,更是什么也不懂,只循着本能。
如今她情难自禁,若当真行错一步,此情此景与百花节上的五皇女又有什么分别。
阳初并不知晓苏锦这番心思,只当她也醉心于郎君软榻,登时不正经道,“润元,你竟连此事也如此上进,无怪乎那些男子对你趋之若鹜。”
“阳姑娘,你误会了。”苏锦连连摇头。
“你我之间还遮掩什么。”伸手搭在她的左肩,阳初嘴角一斜,笑得邪气,“此事你问我,可算是找着了行家。我上个月才在京都的辞海书局秘密购了一本制作极为jīng良的画册。”
“只可惜这次来的匆忙,未能带着。不然借润元去瞧瞧也没什么不妥。”
“阳姑娘,此书我......”
压在喉间的话闷闷生涩,苏锦一顿,忙撇开脑海里那副美人沐浴图,肃然道,“此书我急用,倒也不必jīng良,能粗略通晓便可。”
“瞧润元这心急的模样,定是佳人有约,不过么,此事若要通晓,还需得画作jīng良才是。”
阳初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头,“那些粗制滥造,连个人形都瞧不出,哪里还能看出什么名堂。”
她这话说得可算肺腑之言,想起早些年拿来消解的画册,阳初恶寒的摆了摆手,“此事你无需担心,我这就遣人去京都,连夜给你寻上几本,大抵也就四五日,怎么样?”
“也好。”苏锦掏出几两银子递上,“这些权当做购书与人力的订金,若是不够,阳姑娘只管开口便是。”
“行,多退少补。”
两人说着话便进了县衙,昨还端着的王流,今一见了她们,登时面上带笑,好得犹如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
“二位主簿可算来了。刚京里发了急报来,说钦天监夜观星象,有灾星照在凤平上空,是为大凶之兆。”
她引着二人一路行至刘仲英书房门前,低道,“虽说这钦天监十有九次不准,但凤平总归有铜山铜炉,若当真被言中。”
王流默了片刻,又说,“是以每每钦天监来报,咱们全县必得警惕起来,尤其是铜炉中人员疏散,更是重中之重。”
“铜山开采已有十余年,山体怕是多有掏空。”苏锦蹙眉,“若当真一语成箴,只怕这百余条人命顷刻间就会烟消云散。”
“苏主簿说得不错。”王流点头,“铜炉不远处还有个小村落,便是那些匠人们家眷所在,地势判断如何逃生,怕是二位主簿今日的功课了。”
“多谢王娘子提点。”阳初拱手,与苏锦一同谢过,这才敲了敲书房的门。
“你们来的正好。”刘仲英不似前几日那样温和,两道柳眉紧锁,指着桌上的沙盘道,“这便是坤如山地形。”
泥土捏出的坤卦山峰,其上贴上些沾了红蓝色颜料的纸条,周边的四犬河,也用木质的河道盛了水。
“我们的铜炉便在此处。”刘仲英指向其中一处,“上工的匠人共二百三十一人,开采冶炼都在这一灰色范围之内。”
“往西十里,便是铜村。”
“我们若要进山,一般都是沿着这条路即可,但倘若当真有地动山险,四犬河水位怕是要上涨,到时候山泥石流,这条路又处在地势低平之处,前行就需观山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