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握住他的手指,“原原,我想娶你是真。”
眼瞧那好看的薄唇越翘越高,她忍不住欺了过去,吻了又吻,“我们等成亲,好不好?”
小郎君眉眼都好似撞进了chūn风,狠狠点了点头。
如墨似夜的丹凤眼忽得露出一丝懊恼,“可是......”
他早已情动,哪里是一时半刻能消的,“妻主,你再帮帮我吧。”
小郎君可怜又无助,缠得苏锦心都发颤。
月亮藏进了云层,就连窗外的红蓝相间的小花也捂住了脸。
沈原餍足地替她系好中衣,这才揽住疲累的小笨鱼,睡得安稳。
此次进山主要是为勘察四犬河河流走势与铜炉山体实际损耗。
天才麻麻亮,苏锦和阳初就已经随着昨约好的几个村民一同去了铜炉。
沈原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小笨鱼早就不知何时被换了枕头。
想起昨夜里苏锦说过的话,小郎君整张面皮都羞得通红,捏着她塞在自己枕下的平安符,欢快地滚来滚去。
他的小笨鱼真好吃,软软糯糯,青涩的模样更是叫人把持不住。
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小柳儿怯怯的声音从外传来,“苏主夫,您醒了没?我熬了粥。”
昨夜压抑的低语,他虽然没有听清,可瞧着沈原眼角眉梢的喜意,说不羡慕,那都是假的。
原以为苏娘子性情冷淡才会不近男色。小柳儿低头喝着碗里的素粥,一口气叹的若有似无。
不过他也知道,像苏锦这般温柔的人,只要脸皮厚些,赖上便是赢,“苏主夫,苏娘子她们大概中午便会折回,我们可要去买些菜和肉?”
“也好。”沈原淡淡点头,昨他吃了小笨鱼的面团,礼尚往来,是该替她蒸上一笼松软香甜的馒头。
两人将将锁好院门,还未走下石阶,就被叶袖家的魏夫郎堵住了去路,“呦,不愧是狐媚子,这么快便寻到了新靠山,怎么……”
他围着沈原来回走了两圈,面前的郎君穿着最为平常的松石绿布衣长衫,挺拔的身姿宛如一颗青松,虽然被帷帽遮挡了面容,可瞧着便是一副冷清高傲的模样。
魏文迟疑了片刻,方才继续奚落起小柳儿,“你真当苏主簿能瞧得上你?”
“我不是狐媚子!”小柳儿依旧怯怯的,他面上染了薄红,嘴笨的辩解道,“苏主簿为人正直,魏主夫你说我便是,莫要带上她。”
“呦呦呦,过往我说十句也不见你辩上一声。”他打量了静静站着的沈原,刻意挑拨道,“想来这位便是苏主夫吧,可不是我多嘴,您身边这个,本事可不小呢。”
“您最好还是留些心,免得苏主簿被人吃了,都……”
“魏主夫。”沈原打断他的高谈阔论,“女男之事,若女子当真不愿,就凭他一个男子,怕是也没得办法。”
“所以此事,说白了还是要看自家妻主品行如何。”
他声线清冷,淡然道,“魏主夫肯以前车之鉴相劝,我很感激。不过我家妻主她,并非朝三暮四之人。”
说起苏锦,帷幔下的俊容总算有了丝笑意。
魏文讨了个没趣,愤愤道,“苏主夫还是太过年轻,要我说,这世间哪里会有女子能抵得住狐媚。”
“不过苏主夫既然如此笃定,那我们便走着瞧!”他狠狠白了几眼小柳儿,一转身就瞧见叶袖躲在院门后,正痴痴瞧着那狐媚子。
“看看看,看什么看!”魏文更加气恼,扭着叶袖的耳朵吼道,“小心我告诉我爹!”
叶家大门砰的一声被人重重甩上。
大晋以女子为尊,何时见过如此嚣张的夫郎。沈原皱眉,问起了小柳儿,“魏主夫的爹是何人?”
小柳儿左右看了几眼,见四下无人,方压低了声说,“魏主夫自幼就没了娘,全凭他爹独自一人拉扯。后来他爹与铜官刘叶看对了眼,魏主夫便一下神气起来。据说他嫁给叶袖,也是刘叶qiáng行给保的煤。”
“还有这种内情。”沈原听的目瞪口呆,刘叶在凤平县可是有家室的,与刘仲英算是姑侄。
这么说来,魏主夫的爹岂不是就成了刘叶的外室?如此见不得光的关系,到他这反而成了作威作福的倚仗。
沈原心中一阵恶寒,不过小笨鱼提过,是宋致让小柳儿盯住叶里正,他慢慢琢磨着,忽得灵光一现。
难不成许昌说得那本账簿,正是被刘叶利用魏夫郎藏在了叶家?而叶里正身故蹊跷,多半也是与这账簿有关!
那这样说来,极有可能是宋致借小柳儿拿走了账簿。
如墨似夜的丹凤眼满是欢喜,等小笨鱼回来,他定要细细说给她听!
沈原心情高涨,又念着小柳儿许是知道内幕之人,连带着与他说话也温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