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你就是在骂我!张长铁,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童福元不依不饶的道。
昨晚上没睡好,基本上哭了一个晚上,不然这眼睛也不会肿成这个鬼样子。脑子更是不清醒,那根本就转不过弯来。
反正就是你说要这样,我就要那样,啥都跟你反着来。
“对,我就是在骂你,怎么的,要跟我打一架?”张长铁噌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幸好村里人不往这边来,不然他这样子被村里人看到,那威信是一点儿都没了。瞧瞧这鬼样子,阮阮看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难过呢。
一个大男人,哭成什么样儿了,就跟那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黄口小儿一般。
“呜~”童福元瘪着嘴巴看了他一眼,捂着脸颊呜呜呜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全部都欺负我。你们就是不想要我了,你们就是........”
张长铁扶额,哎哟喂,这个家伙,顺着来不行,逆着来不行,反正怎么样都是不行。
好好一通安慰,那是割地赔款都用上了。
出了童家小院儿,看着包袱款款的童福元,张长铁才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脑袋。
你大爷的。
童福元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方设法的要搬去自己家里,所以才会哭成那个德行。
“童福元你.........”
捂着包袱,气势十足的喊道:“我怎么了,你答应我的,你让我搬去你家的。你同意了的,你不能反悔。”
张长铁捏了捏拳头,隐忍的咬着牙齿:“你可真是好样儿的。”
什么要去找高大美,什么伤心难过,可能也就那么一点点罢了,硬是被他演绎了个十成十。
“家里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若是真的这么不欢迎我,我回去就是了.......”
“走,东西不都收拾好了吗还回去做什么。”张长铁忍了又忍才道,这家伙,真的是,有这么可怜吗?瞧瞧这可怜样儿,装得可真够像的。
偏偏自己还于心不忍。
心里那口气啊,就这么悬在当口,下不去上不来。
若是童阮在这里,肯定会跟他总结道,自家爹这就是白莲花的代表。至于他什么时候精通这门功课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张家,杜氏刚要出门,就看到自家男人领着一个包袱款款的人进了院子。
“这是.......”
童福元低着头,所以她硬是没把这个耷拉着肩膀的人给认出来。
“进去说。”
进到屋里,一通解释,杜氏知道家里要多个人。
就,很突然。
就,很无语。
“他这是.......”
给童福元安排了房间,他就直接睡下了,可能是知道家里不是他一个人了,就有了安全感。
张长铁叹了一口气:“说是梦见高大美嫁人了,他就........”
“高大美我是真没看出来,这家里的男人孩子都不要了,卷款潜逃,我这之前还真是听都没听说过。童福元也是,这么个人,还惦记着,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不是我说,高大美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笑话她,然后沾沾自喜。想着她本事可真大,让个男人对她念念不忘。什么玩意儿!”
杜娟气恨不已的道,更多的是对童福元恨铁不成钢的气。
“你这么气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不是有事儿要出去吗,你去吧!我先给阮阮去封信,把福元的事情跟她说说。”
杜娟撇嘴:“这一家子啊,就把我们阮阮当什么了。一点都不为她想,摊上这样的爹妈,也是我们阮阮的灾难。”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替阮阮不值得,别气,气出病来可就不好了。快去做你的事,家里有我呢。”张长铁推着人往外走,这再说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
不管杜娟对童福元有多么气,对高大美有多么讨厌,这人还是住下了。
然后他们就发现,打从住进来后,童福元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要去找高大美的事情。就算后面人员一批一批的出去,他也丝毫没有要出村的打算。
住下后,他每天就是修炼,帮着收拾一下家里做做饭,然后基本上不出门。就好像一心沉迷修炼,完事不问。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另一边,万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童珍跟前,风流倜傥英俊非凡是一点儿看不出来。整个人就跟在泥地里滚了再裹上树叶,如此反复。
就差下油锅炸了。
童珍看到人时,那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给弄成这个样子?”
心里甚至生出一个念头,这家伙是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然后让自己心疼可怜的吗?
万辛:.......
“小珍,若是可以,我不会愿意这个样子见你!”
他真的是久违这种霉运,还很是不适应啊!
就好像俗话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若是一直霉也就算了,偏偏他过了很多年的好日子。
“你这也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看着也太惨了一点儿。我这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故意的吧!”
童珍捂住嘴巴后退几步,哎呀,怎么就没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我.......”“嘶~”
万辛捂着嘴巴,怎么说话都咬到舌头了,刚才都还好好的啊!
童珍上前把人扶起来:“怎么说个话还咬到舌头了?你这都多大的人了,赶紧的,来我扶你!”
刚才那一下咬得有点儿狠,万辛大着舌头:“窝,不适,古一,地。”
噗~
童珍没忍住笑喷了:“那啥,你还是先被说话,不然容易让人误会。我不是故意的都能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可真有你的。”
分开几年的生疏感好似都消散了几分,看着他的样子,既觉得可怜,又觉得莫名的好笑。
“以前听姐姐说,你是生来霉运附体,她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你治好,怎么现在是又复发了?还是说,你又惹了什么东西,这霉运又从新回来了?”
童珍更偏向于后一个,姐姐的医术那是肯定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