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张张好奇的眼,还有那在最外围探头探脑的人,童阮嘴角勾起一丝淡笑。
语调缓慢的道:“这个很简单,把吞下去的金给取出来就行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大家的好奇心被彻底调了起来。
“取出来,怎么取出来,阮丫头,你快跟我们详细说说!”
“对,你快跟我们详细说说,可不能有什么漏掉的地方,我们要听详细的。”
“越详细越好那种,以后我们也知道遇见这种事情该怎么办了。”
童阮示意秦小草跟大家说,她是旁观者看得更清楚哪知秦小草摇头:“师父,还是你来,你来说,我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呢。”
“你呀,真是。”
童阮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看着大家伙儿,用极其轻描淡写的语气把整个过程叙述出来。众人的好奇渐渐被那血粼粼的场面所取代,啊啊啊,开膛破肚取出来,然后在缝合好
莫名的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这心态是不是有些太坏了啊,可是就是想看啊!
“好了,大家伙儿先回去吧,时候都不早了,这会儿可是到饭点了呢。”童阮看有些人脸色都惨白惨白的了,还强忍着继续往下听,也是够厉害的,这心性她还是很佩服的。
而最外围那探头探脑的人此时吓得屁滚尿流,开膛破肚,再给缝好,那成什么样子了啊!想象一下猪肚子被破开的画面,那些啥啥啥全都给滚了出来。
“呕~呕~”
童开明抱着树干呕吐起来,酸水不停的往外面冒。本来因为这事儿就吃了断头饭,全是些好的,现在都给吐出来了,一点儿不剩下。
他本来还想着,他是来收尸的,顺便来讹一笔钱的,现在不但人没有死,钱也没有讹到。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得不偿失。
很快童开明的事情就传到了童阮耳朵里,对此,没人会有同情心。
“老糊涂啊,不会想啊,一点儿都不会想啊!”
“可不是吗,瞧瞧福元以前每个月给多少东西,他们不吃,省下来给老大老三家,傻啊!”
“有他后悔的,想出这样的阴招,这是人会干出来的事儿吗?”
“......”
村里人对这老两口那都是指责,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另一边,童来金几兄弟气冲冲的回了家。
“爹,这事儿是不是你想出来的?”童富贵正翘着二郎腿喝小酒呢,隐隐有几分得意。
几个孩子进来弄得屋里哐当响,吓得他手中的杯子都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
“大哥,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怎么时候白天喝酒啊!这事儿指定跟他脱不了关系,这是见不得我们兄弟几个好啊!”童来银跟着道,一目了然的事情。
童富贵坐正身子,看着自家四个儿子:“怎么了这是,还不准我白天喝点儿小酒了咋的,我生养你们就是这样来对我的?”
他现在就算不是村长了,他也还是他们父亲。
“爹,你怎么能这样,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全村都仰仗童阮过活吗?你怎么能想出那么缺德的主意来?让她成不了亲,你就高兴了?”老四童来功急得不行。
他这回去又要被媳妇儿说了,要知道家里媳妇儿武功可是比他好,少不得一顿暴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闹这些做什么。
“爹,你就给句实在话,这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关?”
老三童来文最后一个开口。
童富贵总算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挺着腰背:“怎么的,怎么的,这是要造反啊?别以为我们分了家的,我就管不了你们了。要不是老子,哪儿来的你们。说话都给我注意点儿,我做了又怎样,没做又怎样?”
反正啊,这事儿他是知道的,过了今天啊这事儿就算是定了。
她童阮想嫁人啊,怎么也要再等上三年,到时候老爷子再一没了,又是三年。
哈哈哈哈,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这是个好到极致的办法。
等到那个时候,只怕那宫里庶子庶女都是一大堆了,她童阮在这村里能够耀武扬威,去了那宫里啥也不是。
“这么说,是你做的了?”童来金做出总结,看着他爹这死不悔改的样子,气得不行。
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童富贵一个哆嗦站起来。
“你要干什么,这是要弑父吗?”
“我真是生了几个好儿子,你们可真是我童富贵的种啊,一点儿用都没有。这事儿是我想的怎么了?那也是你们爷奶自愿的。
她童阮凭什么让人撸了我村长的位置,凭什么人让一个外人压在我头上?凭什么就能被选为太子妃,凭什么我就不能找补一点儿回来?”
他憋屈了这么多年,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哪儿能这么轻易说放弃,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爹,你太让我失望了。”
童来金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另外几个也跟了上去,他们这个爹是真的没救了。
“走吧,都走吧,以后再也别回来了,我不稀罕你们。”童富贵想到自己的仇报了,心里就开心得不行。他等了这么多年啊,总算是等到了。
憋屈了这么多年,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孩子爹,孩子们那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蒋招娣得了消息就急冲冲的跑了回来,进屋就看到满地狼藉。
看到她回来,童富贵高兴的凑过来:“咱娘是不是去了,咱们的事儿是不是成了?哈哈哈,我就说,这事儿啊必定会成,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那童阮啊,会被抛弃,成为弃妇,就算嫁过去,生出来的孩子也会被人欺负。我光是想想我就开心,孩子娘,你开心不开心?”
蒋招娣按住他双手,幽幽的道:“咱娘没事儿,被救回来了,咱们那金子算是被浪费了,孩子爹,你说接下来怎么办他?”
“你,你说什么?”童富贵整个人都在哆嗦,怎么可能,那是必死的方法啊!
“我说,咱娘,没死,被救回来了,咱们的办法行不通。”蒋招娣大声喊道,生怕他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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