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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站住打劫

  其实还有一点也是十分重要的,就是在魔力运行的时候突然改变其形态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这也体现出了亚伯的特别之处。

  绝大多数的魔法师没有办法做到例如沙子瞬间变成泥土或者类似的转化,当然如果达到了接近完美回路的话也并非特别困难,不过这依然需要时间,在很多情况下这样短短的变化时间已经可以让自己失去战场的主动权。所以伊戈尔等使徒才会显得这么强大,无垠之海无疑也是可以让他们对元素掌控力攀升到顶点的秘法。

  同元素的形态变化可不仅仅是表现方式发生了改变,其中还有很多内涵也会发生剧烈的变化。

  亚伯将柔软的泥土从大地中呼唤出来,然后在穿越了车轮和马蹄之后瞬间变成了坚硬的顽石,那马儿嘶鸣一声,差点被自己的体重压成骨折。

  “劫道。”沐恩走出来,他们现在正带着黑色头套,简直就是在脸上包了三层。

  所有人都不可以使用自己的秘法,因为他们怕暴露身份。虽然穷乡僻壤的大多数人都不会了解中原地带发生的那些事情,但是难免会有有心人留意到。

  何必给自己添麻烦呢?

  况且对于这些天才们来说,不使用秘法的话如果不考虑秘法带给自己的特意效果,当前的阶段甚至可以说他们用正常的魔法还能更加强大,毕竟秘法是后天训练的,最原初的魔法之所以能够流传百世也不会断代就是因为远处的魔法非常符合人们的本能,只需要轻轻的催动魔法元素让它们通过铭刻的符文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当初沐恩使用苍瞬幽境和普通雷枪的区别就是沐恩使用普通的雷枪凝华程度已经可以达到魔导士的程度了。

  马车不小,毕竟有三匹马同时进行牵引。在沐恩等人出现之后里面生出了魔力的反应,看上去是准备大打出手了。

  这还真的挺让沐恩他们意外的,毕竟正常的逻辑应该是对方喊话,然后我方进行藐视和打脸,然后双反谈不拢开始战斗,但是对方显然十分熟门熟路,直接抄家伙就上了。

  从马车中冲出来两个青年男子,看上去身材都能算的上是魁梧,不过魔力回路的强度不太能让人看得上眼,只有区区高级魔导士的程度。

  不知道他们有多大,毕竟精灵和亚精灵的寿命都太过悠长,没有办法像人类那样过几年就能从眉眼中看出岁月冲刷的痕迹。

  不过无所谓了,他们哪怕只有六岁沐恩今天也照打不误。

  在迦尔纳冲上去一对二将对方胖揍的时候,亚伯也在观察马车内部的情况,他发现马车里还有一男一女,并且看样子都在吟诵魔法。

  这让他的心里有些打鼓,毕竟情报上来看,这家乡绅的家主已经三百多岁了,怎么说也应该是中年人的模样,但是这两个人和外面的两个保镖都太年轻了。

  而且外面的这两个似乎也不是保镖啊……四人的穿着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差别。

  “小蟊贼,赶来劫我们家族的车!”经典威胁句式即将出现,看得出这两个节节败退的男人有些着急了。

  虽然他们的实力对于迦尔纳来说简直是弱的离谱,甚至让迦尔纳开始用某些小技巧戏弄起他们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依靠自己的家族在四人面前狐假虎威一番。

  迦尔纳一拳将其中那个看上去丑一点的撂翻在地,正当他打算恐吓恐吓刚刚放狠话的那个人的时候,马车里有轻微的魔力爆炸感传来,把迦尔纳吓了一跳。

  “我靠!他们不会是施法失误了吧?”突然发生这种情况迦尔纳也有些慌乱,毕竟魔法释放如果出现了差错是很为的,有可能会死人。沐恩等人跟他们无冤无仇只是想干掉那个替邪术师卖命的混蛋,犯不着弄死他们。

  好在这个时候沐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用担心,是我干的,控制好力量了,他们最多就是有点难受。”

  少女突然从马车窗子爬出来,动作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笨拙。脸上透露出的惊慌失措让人看了直想发笑。

  迦尔纳看到这幕也笑了,他再是来了一记老拳将另个人也放倒,然后去开马车的门。门后面,有个看上去年纪尚小和沐恩等人看起来差不多的乡绅之子蜷在地上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应该也没多疼吧?迦尔纳这样想着看看自己的手,当初他每天在自己的身上试验好几次回路铭刻,那个疼痛感应该比他要强烈的多。毕竟一个魔导士的回路在迦尔纳等人实在是太过低级了。

  阿兰出现在马车的后面,发出桀桀的怪笑。

  “小姑娘,你要往哪跑啊?”说着,不等对方发出尖叫与惊呼就手起剑落,用剑鞘将其敲晕了过去。

  “我靠,你不当反派真是太可惜了。”迦尔纳看到那边发生的事情,不禁咋舌道。

  “对于他们我们不就是反派吗?”阿兰摘下头套擦了擦手心的汗,说实话他刚刚还真有点紧张。

  哦,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他在紧张女孩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而是紧张会一不小心力气用大把对方打死。

  “别废话你们两个,搜神搜神。”沐恩叫两个话痨不要再讲相声赶紧干活,自己也以身作则的爬到一个人的身上开始翻找起来。

  “啧啧啧,那我的运气是真的不错,你看看这个——好家伙,姑娘得罪了啊。”说着阿兰突然露出了老色批都懂的笑容,夸张的将手作鹰抓状还在不断张开合上的蹲了下去。

  “嘁,只有娘炮才会喜欢女人。想我们这样的真男人从来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他们只会和真正的男子汉做哪些大家都喜欢的事情。我劝你好自为之好好反思,否则直接逐出寝室。”迦尔纳对着阿兰比了个中指,然后也蹲了下来,将那个蜷缩着还在不断呻吟的年轻人打晕了过去。

  “这话我记下了,回去就告诉伊丽莎白。”阿兰肯定不可能在迦尔纳面前吃亏呢?立马反驳了回去。

  “这关她什么事,我劝你不要天天想着窝里斗。”

  “哦?哪个窝?被窝吗?”虽然阿兰嘴上黄腔都快要飞上天去了,但其实他的手非常的老实,都是简单的翻开口袋之类的,并没有任何轻薄之举。

  好歹也是老牌贵族了,也是要脸的。

  而且道德这个东西,向来都只能也只应该用来约束自己,不管有没有人在面前是什么情况,除非是被下了药,阿兰都不会做出过分的行为的。

  “没在这里。”沐恩率先站了起来。片刻之后亚伯也站起来摇了摇头,他没有做声,脑袋里还在回想刚刚那个年轻女孩施展的法术究竟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

  迦尔纳从车厢里出来的时候还把那个青年郎的头当西瓜拍了拍,也说是没有。

  之后所有的目光就都汇聚到了阿兰的身上,既然其他三个都不在,那应该就只能是这个少女随身携带了。

  而且应该是不会藏在某些奇怪地方的,要不然到时候检票要多尴尬啊。

  可是事与愿违。

  阿兰茫然的抬起头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一无所获。

  “你是不是光顾着摸人家的身子了?不至于这么那个啥吧?”迦尔纳走到少女的面前,然后翻了翻每个兜,发现确实没有。

  “再找找这几个人?”亚伯觉得可能是自己这边三个人没有搜查自习。

  “她没有带包吗?”沐恩走到稍前面一点的位置,往车厢中看了看,将那个已经晕厥过去的年轻人拉了出来,然后走进去翻了翻。

  “找到了吗?”亚伯的声音还是让人不太适应,如果是认识亚伯但是此刻没有见到亚伯的脸听到了这个声音,再和他原本的面容结合起来的话,会非常的搞笑。

  “没有……”沐恩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很有问题。

  “有人来了。”这时候亚伯突然出声提醒,这让几个人都为之一惊,赶紧把自己的头套给带了上来。

  沐恩将昏迷的四人收入自己的宝石中,然后招呼亚伯接触魔法,然后一起坐上了车。

  “嘶……”迦尔纳坐上车之后眉头紧锁,感慨了一句我们被算计了啊。

  其他的几个人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

  这辆车没有车夫。

  “小朋友们,不要再躲了。无处可逃的。”另辆马车停在了他们的后面,有个魔导师正充当着那辆车的车夫。

  “大意了,是个擅长隐匿的硬茬子。”此刻沐恩等人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魔力等级到底如何,不过按照:“和沐恩在一起凡是往最坏情况思考定律”,对面应该不好对付。

  “试探一下。”沐恩拍了拍阿兰和亚伯的身体,叫他们下去先应付应付,自己擅长偷袭迦尔纳适合爆发,留在车子里可以起到奇兵的效果。

  亚伯点点头,和阿兰一起走下了马车。那个车夫模样的人看到居然劫匪中还有个姑娘,而且看这个衣服好像正打算去参加聚会之类的。

  “原来是想偷梁换柱啊?可惜遇到了我。车里应该还有一个吧?将他不用装神弄鬼的了,把头套摘下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脸,说不定还能绕你们的性命。”

  “那几个人可都在我们手里。”亚伯好像是想拿那些少爷小姐的命做威胁,这个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他会觉得那个姑娘的术式让自己感到熟悉了,因为那是个高塔教过的某个非常简单的预警魔法,是作为魔法历史课上魔法演化的例子出现的,但是他们不用学习。因为像他们这样的学员有实现起来更加困难但各方面表现也会更加优秀的术式可供学习。

  “上当了呀,沐恩……”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里说道。还是很难避免的出现了失误。

  “你大可以把他们都杀掉,还能给我剩下笔小钱。知道吗,你们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感觉到了,要不是那时候你们运气好撤退的比较早,都不用等到现在。”如果沐恩等人词可能确切的感知到那个魔导师的回路就会发现,他的路子看上去不算是特别的野,可能是某个高等学院毕业然后出来混的。因为看起来年纪已经中年,所以可以判定对方一定不是从顶级学院出来的。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他们感觉不到这个特别懂如何隐藏起息狐假虎威的魔法师。

  在突然的遭遇中,如果有一方猜不透另一方的实力,而那个没有被猜透的一方还恰好年纪很大,那就很容易产生威慑力。

  虽然能突破魔导师的人少,但是总归还是有的。大家都是兢兢业业当缩头乌龟才苟了一两百年才修炼成这样,都不想因为突然间的热血上头葬送了大好前程。

  这时候车上的帘子被掀开,有个女子往外稍稍探了一眼,对那个魔导师说道:“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们马上就要迟到了,赶紧那这些垃圾收拾收拾丢到垃圾桶里。”

  “好的大小姐。”那个魔导师听到这句话立马毕恭毕敬站起来,然后回过头来,对着沐恩等人露出了一个有些残忍的微笑。

  “停!动手之前何不自报家门?”迦尔纳从另一边的车门走了下来,手里拎着那根亮银枪,衣服要和对方拼命的架势。

  “有必要吗?反正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至少让我们死个明白吧?出来劫道是我闺蜜心窍,不过我只想死在高手的手中,至少让我知道是死在什么位阶的高手手里。”

  “哼,说出来怕吓死你们,我二十年前就已经达到了魔导师境界。”

  听到这句话沐恩在马车里捂住嘴笑了出来,但是还好尽量忍住了,没有让外面的人听到声音。

  “居然这么强?!”迦尔纳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那恐怕今天……我还死不了。”

  “别用那招,会引起注意的。”亚伯看到亚伯窜了出去,出声提醒道。

  那个魔导师玩玩没想到这些只有大魔导士竟然敢还手,不过没有关系,自己至少比对方强上两倍还多,而且只要自己不出手,对方就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在外骗人也是非常常规的套路,我说啥你们就信啥,会死的更惨的。

  不过这帮孩子显然是信了,他们的阅历还不太够,没有办法想的这么多。也算是因祸得福。

  主要是他们打心眼里不觉得这穷乡僻壤的一个乡绅能雇得起那么强的存在。

  魔导师看上去有点像中年人,但是显然还没有拿到那种情况,如果用人类的年龄换算大概就是三十到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这样的年纪估计已经一百多岁了,就算是二十年前就成为了魔导师,那也说明他至少是七八十岁才成为魔导师。

  这样的人怕他作甚?怕他突然躺在地上讹自己的血汗钱吗?

  抱歉,小爷我今天是劫道的。

  迦尔纳挺枪就上,之前他还对自己打魔导师没有什么信心,但从上次打迷雾小镇回来之后就对自己有信心了许多,那个时候自己没有任何魔力仅靠着肉体力量和沐恩的加护就可以干掉怪物,那么解决一般的魔导师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前两天的事又打击了下他的自信心。

  不过如此擅长隐匿气息的魔导师,肯定比普通的普通高等魔法学院出来的魔导师还要更弱,所以迦尔纳觉得这是个试试自己到底有多强最好的磨刀石。

  就这中水平还敢在我的面前叫唤?你怕是没有死过。

  果不其然,长枪携雷霆之势瞬间出现在对方魔导师面前的时候那个人立马就慌了,甚至才刚刚来的及把手抬上来十几厘米就已经被抽飞了出去。

  只见迦尔纳轻巧的落在马鞍之上,动作之轻柔甚至没有让马儿受到惊吓,他将长枪搭在自己的肩上,身体半蹲,看上去就像是夜幕降临钟楼之上俯瞰人间的刺客。

  “不会就这种水平吧?”迦尔纳的手甚至没有握实手中的长枪,他刚刚是用大拇指和手掌夹着枪身仅凭甩手的一下和枪身上携带的微弱雷电魔力对其进行杀伤的。

  如果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的同学,就算自己的速度会比对方快上不少也是会吃大亏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擅长什么方面的对手没见过?什么反制方法没有?

  但是能玩的那么有统治力让人没有办法反抗的也就只有少数几个而已。

  很不幸,文化课成绩不太行的迦尔纳正是这个“比较具有统治力”俱乐部中的一员。

  谁都能跟他过两招,但是绝大部分也仅仅只能跟他过两招。

  “一招就倒了,这哥们……有点太不经打了。”阿兰和亚伯站在旁边同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毕竟迦尔纳只要没有疯到上来就是左手持枪整个万物贯穿(这个魔法在一年级下半学期的时候就被禁止使用了,因为要锻炼他的格斗能力),那其他的情况下前几招都是有迹可循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且刻板的套路起手式。之后才可能逐渐有些不讲究套路的复杂变化。更何况这次他明显的放了水。

  他实在是太懒了,要不是为了糊弄老师,他连这两个起手式都不愿意做的。

  那个魔导师在地上呻吟了好几秒才爬起来,手捂着刚刚胸口被抽打的地方,指着迦尔纳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狠话少说,能把打翻在地随便你怎么碎嘴。”说着迦尔纳站起身来,两米的身高让他看起来像尊雕塑。

  这时候车厢里有些躁动,似乎里面的人没有想到自己府上经常吹嘘自己如何厉害,也确实没失手过的魔导师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放倒在地。

  魔导师往后退了两步,感觉这个距离大概可以了,然后肆无忌惮的激荡起自己的魔力回路,似乎是想用汹涌的魔压来让对方知难而退。与此同时许多的水元素在身边凝结。

  “原来水元素也可以当缩头乌龟魔法师的吗?”迦尔纳转过头看向亚伯,他原来一直以为只有精神才能这样。毕竟之冠的感受上来说,骗过别人的感官应该算是精神魔法的范畴。

  “不不不,这是需要在回路里铭刻很多冗余回路的,和什么元素没关系。”亚伯解释道,关于教科书上已经讲过的内容,问他和问沐恩都是一样的。

  “那能杀掉他吗?感觉他刚刚想要干掉咱们。”

  “无所谓,快点就行。”第四个声音响起,但却是在另一辆马车里。

  沐恩坐在一个少女的旁边,面前看上去可能是对扶起。两个女子的年纪都不算太大,坐在沐恩对面的那个看起来已经有些成熟的韵味,另一个则还是青春活力的模样,因为亚精灵寿命和老化速度的问题,沐恩不太好判断这是母女还是姐妹。

  那个看上去年纪更大些的女人就是刚刚掀开帘子让魔导师快点动手的人。

  沐恩看着三个人有些惊慌的眼神,慢慢的伸出两根手指,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两个选择,要么我把你们打死,然后把票找出来;要么你们主动交出票,我包你们平安。”

  “我怎么信任你。”那个男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但看上去还算在尽量维持着体面的态度。

  “拜托,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啊。问出这种愚蠢的话有什么用?就算我是骗你们的,你们也只能赌一下不是吗?”沐恩的十指交叉在下颌出,然后又张开,看起来像个文质彬彬的学究,“而且我知道你们的家族在这个城里很有权势,我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僵。来这里劫你们也不是针对你们,这次宴会上有个让我非常不满的人,我要给他点颜色,在所有人面前。所以——你们明白了吗?”

  沐恩是依靠无声无息的魔力接触破解了对方马车防止入侵的阵法,然后利用自己的控制力将其修改,变成一个空间锚点然后悄无声息的延伸成一次性法阵,直接把自己传送了过来。

  那个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些的女人将手伸进自己的包裹中,沐恩也丝毫不设防就这样百无聊赖的等着,甚至玩起了手指。

  他是在给对方创造条件。

  如果你们不动手,我还真不太好意思把这么配合的你们给打晕过去,所以帮帮忙,过来揍我好不好?

  果不其然,那两个人同时发难,女人从包裹中取出了一个铭刻着三阶光元素魔法的魔导器,品诣不错,是可以重复使用的那种。

  而且这个三阶光元素魔法不简单,是个低阶光魔法中少数几个可以用来攻击的,接近四阶的难度,消耗在低阶段相对较大,名为神圣之刺,会发生很强的灼烧效果。

  而男人则是一把向自己抓过来,手上已经出现了看上去非常坚硬的石头甲胄。

  沐恩就这样任由自己被对方擒获,但是那根光刺袭击向自己后就没有了下文。

  自己身边坐着的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应该和自己等人年纪差不多,或许比沐恩要大几岁,此刻已经是吓的不行了。整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里害怕被误伤。

  沐恩被这样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但是脸上的情绪还是非常的安和,甚至带着些许微笑。

  这时候门开了,那个魔导师的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怎么样了?!”听到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声音又是自己的人开了车门,女人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的问了这句。

  后来想想,是不是不这么问一下还不会那么绝望。

  魔导师骤然扑在了马车的地板上,没有鲜血流出,因为伤口已经被雷霆给给电焦了。

  迦尔纳带着头套、头套下带着面皮的脸露出微笑,任谁也能听得出他口气中喜悦的味道:“那当然是有我出马,手到擒来啦。大小姐”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的人在我的手里!”那个男人恶狠狠的说道。

  说着他的手上加重了力道,虽然是看不清沐恩的脸色,不过想来也已经憋得通红了。

  “还叫我不要玩,你能不能别玩了。就不怕气管被人给捏爆?”迦尔纳看着沐恩,感觉无言以对。

  沐恩的声音有些难受,估计是真的喘不上气了。他有些勉强的抬起手对迦尔纳说道。

  “唔——全、全打晕。”说着,光芒闪烁,人已经在原地消失。

  回到原本的马车之内,沐恩奋力的咳嗽了几声,一开始还好,但是世间依旧确实是把他憋坏了。

  “你看你作死的样子。”阿兰笑道。

  “就是想体验一下被人掐脖子的感觉。”

  “早说啊,随时可以满足你的嘛。”

  之后迦尔纳非常粗暴的拽着那一男一女的头发将他们拉下了车,随手丢到路边的树丛中。

  那个看起来年纪还算比较小的姑娘就运气好得多了,她一直在哭,求迦尔纳不要杀自己云云。

  迦尔纳当然是怜香惜玉的紧,摘下黑色头套对着她温暖人心的笑了一下。

  然后那个姑娘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将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抱下车,放在之前几个人排列出的肉垫上。然后几个人动手把这个不知道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垃圾魔导师的尸体给埋了,翻到门票正式启程。

  马车已经准备好,他们之前特地找了个跑腿的贩子上工厂里订购了一架比较华丽的马车。虽然阿兰看到的时候表示这马车在自己家里应该会被做成烧火的柴,但是在这里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好车了。

  “做个任务还要自掏腰包,我们真是一心为民。”迦尔纳将之前打劫的马中跳了几匹出来配到自己的马车上,在抚摸马肚子的时候如此感慨道。

  “什么叫我们,明明钱都是本少爷出的好不好?”阿兰对迦尔纳的话表示强烈谴责。

  “我也出了个铜板的!”

  坐在马车上赶路,迦尔纳很可怜的被赶过去当成了车夫,他不断的在前面嘟囔着什么里面的人也听不清,就全当个乐呵。

  不过当他说起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是深有共鸣。

  “要是西蒙在就好了,凭他的能力想混进这种地方还不是易如反掌?”

  沐恩听到这句话靠在马车内的沙发上点点头,感觉也确实有不少时间没有见过西蒙了,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到魔导师境界——这是不太可能的。

  小天使被自己的想法弄的笑了起来。

  马车缓缓的停在庄园的门口,专门用来停车的院子里已经是满满当当,沐恩将门票放入自行运转的法阵中,门开了。

  他们来之前将那几个人的血都滴到了上面,不知道是否和上次提前约定的防伪血样符合,如果有缺失,应该也只是那个魔导师不在其列,到时候费一番口舌还是可以解释的清的。

  四个人顺利的走入庄园内,刚一进门,门外的撤回马龙就仿佛被屏蔽了。另一种独特的氛围就将所有的来客都包裹了起来。

  “好家伙,不来都不知道这么个小地方还有能这么多‘人上人’。”迦尔纳看着周围,啧啧道。

  光是庭院内就已经人满为患,每个人都仿佛是优雅尊贵的王子公主,一举一动都带有某种奇怪的乡土贵族气息。

  帝都或者某些重镇中的真正贵族们早就经不这么做了,但是这里却仿佛才刚刚开始流行。

  用着蹩脚的敬语、做作的嗓音,在说话的时候还会微微的扭动自己的身体或者是做些什么小动作,让人难以理解其中的意义。

  反正走了一圈看下来把阿兰看的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都是些什么乡巴佬……”眠湖少爷的眼睛里出现了惊恐的神色,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样的风尚,就连衣服都已经是过时了一个时代的风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刚从别人的墓穴里挖出来的陪葬品。

  “别嘟囔了,人家有人家的生活方式。亚伯看你的了。”沐恩示意让亚伯先想办法靠近那个叫丘吉尔的男人,然后找到对方勾结邪术师的证据,只要一拿到证据,立刻动手给他丫送到来生。

  亚伯心中惴惴,但只能端着样子脱离大部队,尝试去找到宴会的主人。

  临行前他向几个兄弟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我害怕我和他们学的礼仪不一样,不会太招人喜欢。”

  但是阿兰给了他勇气:“放心,贵族的女人看的都是气场和仪态,只要你的气质像高岭之花,就会勾引很多人想要征服你的。”

  “听着还挺恶心的。”迦尔纳扣抠着鼻子说道。

  “那我去了,你们听沐恩的指挥。”

  “放心,我们一直都很听他指挥。”阿兰调侃道。

  之后亚伯就提着礼服的裙子离开了,沐恩示意阿兰去勾搭些姑娘,给他们多挣点情报回来。迦尔纳上楼关注亚伯的动态,有情况立马跟自己联系。

  “我不去!我不要和这些乡下人有任何接触。”

  “你刚刚还说听我指挥。”沐恩无语。

  “我要上面,迦尔纳在下面。”

  “我怎么觉得这话怪怪的?”迦尔纳挠挠头感觉有被内涵到。

  不过既然阿兰不想在下面沐恩也不强求,按照阿兰的说法,这些没品的家伙应该就喜欢迦尔纳这种痞里痞气的。

  “说就好好说,你怎么人身攻击呢?”迦尔纳拍了下阿兰的后颈表示自己的不满。

  “赶紧进入自己的战术位置!”沐恩低呵了一句,这才让两个未来要死肯定是因为说话太多把自己累死的人分开。

  他自己走到阿诺德凭栏处相反方向的一楼卡座中做好看,一个人在那里慢慢的喝酒吃点心。

  这个位置视野不错,可以很轻松的看到阿兰的信号并且可以看到那个看样子是用来演讲的小高台,也能看到楼梯。背靠着墙壁也不容易被偷袭。

  不过人实在是太多了,走动起来纷扰杂乱,沐恩没有办法顾及到全貌。

  而且其实还有个问题,那就是除了没有时间赶制礼服只能在当地随便买一件的亚伯,其他几个人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出了沐恩的意外其他两个人看上去有点小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他们三个人的衣服风格和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您是京城那边来的吧?”有个少爷模样的人坐在沐恩的对面,笑着问道。

  “从哪里看出来的?”沐恩皮笑肉不笑的明知故问。

  “您的衣服和这里的土包子都不同。”

  “你似乎没有发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带自己也骂了。”

  “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中想不被当成异类就只有和他们一样,毕竟我并不是掌握方向舵的那个人。”青年的语气中对这里有不少不满的意味,但是沐恩只当是个笑话,没有奉承也没有反驳。

  见沐恩没有回话,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再次问道:“我没听说过这里的主人家和都城的豪阀贵族们有什么交集,所以容我冒昧,能知道您是怎么进来的吗?”

  “那里有几个很漂亮的姑娘,我觉得适合做你今晚的猎物。”沐恩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另起了话头。

  那个少爷看这个人并不愿意跟自己交谈,便笑了笑,举杯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

  他在离开的时候装作经常不经意的回头,但是发现沐恩并没有在看着他,最后终于放心的离开了。

  但是他不知道如果要锁定他根本不需要用势力。

  迦尔纳有段时间不知去向,当沐恩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身当地人的衣服,并且搂着一个妙龄少女翩翩起舞。

  作为学校有名的啥活动都有他成员,其实迦尔纳会的比很多人想象的都要多,而且也恶补过贵族礼仪。

  毕竟未来是要入赘白鹭家族的嘛。

  虽然不好说是不是痞里痞气的,但是他的确很招姑娘的喜欢,这让沐恩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也想学,就是学不会。

  不过在与无知少女的磨鬓厮耳的过程中,他的眼神始终有余光注视着沐恩,当他看到沐恩打出指向某扇门的手势时,他就带着那个少女有意无意的向那扇门靠近。

  但是到一定的距离时,少女不愿意再靠近,问起为什么,只说是她的长辈不允许靠近这片区域。

  之后迦尔纳借机尿遁,把情况跟沐恩说了下。

  “你跟我说干嘛?”沐恩无奈道,“亚伯还在那边当高岭之花呢,去请他跳舞。”

  “他妈的他穿上那高跟鞋比我还高呢!谁没事闲的请他啊。”

  “不要这么大男子主义,为什么就不能请比自己高的淑女跳舞呢?”

  “那你去啊。”

  “我被盯上了你这个傻子!”

  双方不动声色的扯皮了好几个会和,最终迦尔纳当着那个少女的面变身渣男,去邀请了另个姑娘。

  可以看的道那个刚刚被他哄得鬼迷心窍的少女现在满脸的怨怼,眼泪滴溜溜的在眼睛里打转。

  更有意思的来了,那个女孩子竟然冲到两人的身边开始大声的职责,甚至让小范围内的宴会都陷入了静止变得尴尬了起来。

  “这次似乎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丘吉尔坐在房间里,现在还不是他出面的时候,他还在透过隐秘的魔法棱镜挑选今天的目标。

  “每次不都有很多嘛。”那个少爷模样的人赔笑道,“不过这次有几个人特别值得注意。”

  “你是说角落里的那个和二楼的那个?”

  “就是他们。”

  “嗯……穿的可真时尚。不懂得装傻是蹩脚的特工。”

  “我之前接触过一个人,但是他个人没有什么要和我透底的意思,基本上可以断定他们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目前还在排查。”

  “再过一会我就得出去了,如果你们解决不好我就亲自来会会他们。他们的魔力回路如何?”

  “比较隐蔽,但是感觉上也绝不会太高。”

  丘吉尔听到这话哼笑了几下:“高了些又能怎样,这里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