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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魂刃与魂忆
“你既然知道魂忆,应该知道割除魂忆风险极大,稍不留神就会死。”君大爷提醒道:“我可以帮你割除表忆,对你伤害不大,只要你不去过渡回想,效果同样。”
“我说魂忆。”岩灯饮鸩重重的重复了一遍。
“可是……”君大爷还想解释。
“我说魂忆!”岩灯饮鸩脸色陡变,一声厉喝。
桌上摆好的鲜果茶杯齐齐震碎,君大爷吓得一个咕噜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岩灯饮鸩脸色紧绷,胸口一起一伏,看着惊慌失措的君大爷,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声音,浑身杀气忽然暴涨,箭步上前揪住君大爷的脆弱的耳朵。
君大爷嗷的一声,忽来一道杀风,岩灯饮鸩下意识松手,反手抓住飞来之物,却是一枚六棱雪花,雪花在他手中滋滋的冒气,他眉头一皱,原封不动扔了回去,目光一冷,旁边男子腰间长剑登时出鞘落在岩灯饮鸩手中。
与此同时,百岁退后,长嬛亮出爪子迎着对方长剑劈了下去,岩灯饮鸩眼中闪现难以言喻的兴奋,盯着长嬛,嘴角忍不住上扬,浑身杀气瞬间消失无影,他任由长嬛格开他的剑,把剑丢到一旁,“犬戎与灵力……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与她一起。”长嬛作答。
君大爷心有戚戚,感激的看向长嬛,慢慢摸到两人身边。
“你们入我麾下,想要什么都可以。”岩灯饮鸩忽然开口,目光在长嬛与百岁身上游走不定。
“不必,你不是要魂师替你医治吗?”长嬛一口回绝。
百岁掩着唇轻轻咳了声,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魂师……”岩灯饮鸩的表情又发生变化,像是突然意识到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白皙修长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思考,眼中混乱迷茫疯狂残忍,忽然大笑,阴鸷的眸子落在战战兢兢的君大爷身上,君大爷心头咯噔一声,埋怨的看向长嬛。
“是啊,我怎么把要紧事忘了。”岩灯饮鸩的语调又变,“让他们都死,只留我一个,你做得到吧!嗯?魂师。”
魂师二字从岩灯饮鸩的口中说出,君大爷生生打了个激灵。
“我、我警告过你会死,你不听,死了别怪我。”君大爷硬撑着说道:“你先告诉我,需要我割除你哪些记忆,还有除了我的人,不能有其他人在场,会打扰我。”
君大爷环视四周,岩灯饮鸩竟也没有反对,对身旁男子挥了挥手,男子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其余侍卫退下。
“不属于我的记忆,全部割除。”岩灯饮鸩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这对君大爷和没说一样,她哪里知道哪些是他的记忆哪些不是?不过她看得出眼前之人不讲道理,脑子也有问题,她顿了顿,换了个问题,“我治好你有什么好处?”
岩灯饮鸩轻笑,转向左侧的朱红小门,“我放了你们,从那里可以出去。”
“好。”君大爷应声,让岩灯饮鸩闭上眼睛坐下。
眼前青年除了头发、眼睛的颜色、神态和声音与昨夜女子不同,单闭上眼睛看去,真的很像,恬静又美好,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好像画上去的一样。
脑中一直是那双湛蓝色的瞳仁,挥之不去,不知道她与眼前青年什么关系。
带着这个疑问,君大爷手起刃开,勾出一条白色魂魄,谁想白色魂魄中还夹杂着各种颜色,一团一团点缀在他的魂魄上,看的君大爷一愣,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魂魄。
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昏暗的石屋内,亮着火把,一排挂着各种刑具的架子赫然出现在瘦削的少年前面,少年一头短发,瘦的皮包骨头,恐惧的看着火堆中的烙铁,有人拿起那根烙铁放在了他的手中,并指向刑具上吊着的半死不活的男子。
少年下意识摇头,转眼,那双手把烙红的铁对上了他。
灼热感一下子席卷他的心头,他吓得一声尖叫,慌忙后退。
啊啊啊……
一阵凄厉惨叫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那具血糊糊身体在刑具上挣扎扭曲,占据了他的视线。
“如果你再做不到,我就把你也挂在上面,听到了吗?”
说话声异常温柔,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岩灯饮鸩额上冷汗直冒,大口喘息,与此同时,紧闭双目的君大爷也挣扎着想要苏醒。
君大爷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混乱的记忆,这些记忆好像又不完全出自同一个人,满口脏话的男人,妖娆多姿的女人,畏畏缩缩的少年,天真活泼的少女,以及形形色色各类人,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记忆?
迷雾散开,又是一间类如女子闺房的地方,铜镜前站着一名长发女子,湛蓝的瞳孔藏着说不出的痛苦,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君大爷忍不住开口,“你……”
女子像听到了她的声音,肩头一颤,慢慢回身,莞尔一笑,“你来了。”
怎么回事?这是记忆,她怎么能看见我?
心头惊恐还未散去,屋门吱嘎一声推开,女子擦干眼泪,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小跑上前,对着来人撒娇,“哥哥……”
屋外阳光刺眼,让君大爷看不清来人是谁。
“阿鸩,你还是这个样子最好看。”
这个记忆……到底是谁的?
岩灯饮鸩紧咬牙关,双手握拳极力隐忍,美好的画面被风吹散,君大爷看到花园中万紫千红,一个桃红衣裳女子翩然而过,身后一人紧追而去,短发青年就站在花园后面,听着两个侍女小声议论。
“百非家的公主与咱家的少主还真是天生一对。”
“是啊,郎才女貌,让人好生羡慕。”
……
岩灯饮鸩怒火冲天,提剑砍了过去,等他回过神来时,脚下躺着两具被他砍得血肉模糊的侍女,以及周围一圈惊慌失措的侍卫。
“哈哈哈哈哈……”岩灯饮鸩疯狂大笑,挥剑又刺自己,连刺了几剑,疼得他倒吸凉气却还不过瘾,反正他死不了,怎么都死不了。
可是好疼啊!比当年刺穿四肢遭受毒打折磨时还要疼千百倍,疼的他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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