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达到了威慑的作用,木辛自然而然的就撤去了威压。
这下白昭苏对木辛完全没有了爱慕之意,只剩下了崇拜。
“竟然真的是九尾,在下白昭苏参加九尾大人。”白昭苏直接抱拳单膝跪地。
在妖界,强者为尊,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木辛哪见过这场面,在岚止肩上愣了一下:“平身?”
白昭苏果然如木辛所言起身,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殷炽翎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白昭苏,你至于这样吗?哈哈哈。”
白昭苏被殷炽翎笑的忍不住羞红了脸:“笑什么笑呀!我们妖界就是这样的。”
“哎呀,你不用这样的。”殷炽翎走过去拍了拍白昭苏的肩旁:“叫她木辛即可。”
白昭苏有些胆怯的看了眼木辛,木辛点了点头,白昭苏犹豫了半天;“木…木辛?”
木辛并未多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
殷炽翎拉着岚止跑到另一边游玩,果断抛弃了木辛这个电灯泡交给了白昭苏。
白昭苏受宠若惊的宛如对待祖宗一样,捧着木辛坐在湖边:“木…木辛…大人,为什么殷炽翎的灵根会没有啊…”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小,怕木辛生气,但是他又实在好奇的很。
“不必叫我木辛大人,我并不是狐族之人。”说罢,木辛转换形态变成了一只猫,轻盈落地。
“啊?”白昭苏有些懵的挠挠头,“这难道不是大人的形态转化吗?我也能变成猫的。”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木辛本就不善言辞,这次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陡然,空气出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神的气息。
这让木辛的毛一下子就炸了起来。
而白昭苏却一脸的懵逼,正打算笑着替木辛顺毛的时候,他的手却被一个近乎透明泛着金光的手给抓住。
“小怪物,好久不见啊~”一张绝美的脸庞出现在木辛和白昭苏的视野中,声音似暖流般流过心间,却回荡在脑内。
木辛不过瞬息,直接化为人形,如瀑布般的银色长发在夜色里迎风飘扬,白皙的双手一把抓住了那近乎透明的手,眼中满色怒色:“放开他!”
“这是…生气了?”羽笑着松开了白昭苏,两手一摊,身体悬于湖面上,带着一丝戏谑。
木辛怒色分毫未减,直接飞身踢腿冲向对方:“殷炽翎那事果然是你们干的!”
本来杀害宏伯一事已经隐瞒过去,为何会在一个已死之人身上出现凝魂珠。
依靠荻海派那群废物?连九州那个洞墟长老都最多在将死之人身上召唤凝魂珠,那群废物又怎么可能做到!
羽不慌不忙的轻松躲开,脸上笑盈盈:“我那只是让她走回她应该走的路,你应该明白我是在帮她。”
“那我姐姐呢!你们这群虚伪的神!”木辛又一记横踢,湖面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白昭苏震惊的半句话都说不出,他没想到木辛变成人的样子竟然会是个萝莉。
并且那位美少年刚刚那一握给自己的威压让他动弹不得。
那威压甚至比刚刚木辛给他的还强。
转头看向街道上的人,都依旧是说说笑笑,像是丝毫没有看到湖面上的不太平。
是结界!将他们三人隔绝旁人之外,也相当于被拉入了一个异空间。
正拉着岚止的手的殷炽翎不由得心悸了一下,黛眉微皱,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详。
“怎么了?”岚止看出来她的异样。
殷炽翎摇了摇头,冲他咧嘴一笑:“没事,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岚止以为她说又想到废灵根的伤心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表示安抚:“没事就好。”
…
羽用手挡住了木辛的横踢,反手握住她的脚踝,脸上满是无奈:“桔的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而我和他们也不是一路人。”
木辛借力转身另一只脚也招呼上来,羽不得不松开她,脚尖轻点水面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你却帮了他们不是吗?”木辛这次并未再急着出手,而是一脸冷漠地看向羽,冷静的陈述着她看到的事实。
“你应该知道,废了灵根修魔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快增加修为的方式,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羽双手别于身后,缓缓道出缘由。
白昭苏在一旁听得一脸懵逼,废灵根?难道是在说殷炽翎的事吗?
修魔?时间来不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虽然很想问,但是木辛和羽的力量,让他出于条件反射的动弹不得。
木辛转过身子怒吼:“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怎么不明白羽说的,众神界局势动荡,十神判官多数游离在外,一些后天神想翻身替代神判官在众神界的地位,却又打不过只能出阴招来削弱神的力量,也就只有傻傻的炽,因为岚而同意了入轮回的要求。
要知道神一旦入轮回,便是最脆弱的时候。
但是她心里还是希望着,殷炽翎可以走她自己想走的路。
终归是她实力不济,能为殷炽翎做的太少了。
羽还是叹了口气,只是留下一句:“小心元枫。”就直接消失在原地。
元枫?木辛回忆了一下这号人,她想她知道元枫是谁了。
结界散去,羽的威压也随之撤去,木辛也变回了狐狸模样。
白昭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着新鲜空气,颇为疑惑的看向木辛,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你是…神?”
木辛一口否决:“不是,我不属于任何种族,我只是我,木辛而已。“
“适合修魔的人…是说的殷炽翎吗?”
“……”木辛沉默了一下,启唇道:“是!”
“可是就算是修魔也需要灵根不是吗?废了灵根如何能修炼?”白昭苏表示不解。
“殷炽翎她不一样。”她是神,自出生起就是神,毁灭的力量是与生俱来的。
白昭苏还想多问,但见木辛不愿再多说,默默将自己心里的一个个问题压了下去。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自己以后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