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还抓着班莺的手机。
女儿脾气软,她可不。
身为野战军司令的妻子,班母侦查能力qiáng横。
猜到女儿可能把那个男人拉黑了,她就去通话记录跟信息记录里翻。
女儿跟那个男人分手的时间肯定不长,她着重搜索一个月前跟班莺来往频繁的号码。
排除掉最近也联系的,她迅速锁定其中三个。
给前两个打了电话,都是女孩子,她假装成推销的,对方很快挂断。
就剩最后一个了,班母的眼神凝为实质,好像一把闪着银光的刀。
“喂,你好。”
接到陌生来电,连宜年第一时间以为,是不是薛家换号码打过来的。
但是,听见这道声音,他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人。
“您是,伯母吗?”
耳朵还不错。
班母冷笑,“你就是搞大我女儿肚子的混蛋?”
连宜年沉默一阵,“伯母,我是。”
“我们见一面,稍后我发给你。”
班母挂断,开车往咖啡厅去。
连宜年到得早,班母看到他,脸上的冷意凝结成硬实的冰。
“伯母。”连宜年站起来打招呼。
班母没理他,径直坐下。
“你跟我女儿提分手?”
连宜年先点头,而后摇头。
“说人话!”
“第一次是我提的,第二次是她提的。”
“还分了好几回?”
连宜年不傻,他知道,班母来找他,绝对不会是喝喝咖啡这么简单。
“伯母,我跟莺莺之间有误会,我跟她解释,她不信我,上回她去医院打胎,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真就进去了!”
“所以你只想要孩子?”
“孩子跟莺莺我都要,我非他们不可。”
“那我家莺莺怎么说你们分手了?”班母不好糊弄,她今天非要一个所以然。
连宜年苦笑,“伯母,我不骗您,我昨天才从看守所放出来,我家……”
班母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个家伙家里这么乱,就算他一腔真心,他能照顾好女儿吗?
“伯母,你放心,我家的事,我很快就处理好了,以后他们不来找我,我也跟他们断了瓜葛。”
“说得好听,那个龙悦是你妈,她来找你,你能不见?”
“她早就不是我妈了。”连宜年坚定地说。
“伯母,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您放心,如果莺莺不愿意原谅我,我也不会缠着她。”
班母站起来,“话说得太早了,得你处理完家事,我们再来谈莺莺的以后。”
班母离开,连宜年傻愣愣地站着,太阳都落山了,他才离开咖啡厅。
车上,梁子见连宜年失魂落魄,没忍住说:“连哥,你真要跟薛家撕破脸?”
“不然呢?”
当年,原身的父亲才刚死一周,龙悦就迫不及待地跟薛岭搞在一起。
他查过,当时的医生都说,原身的父亲做手术,还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活下来。
但龙悦就是不jiāo钱,说钱都已经花光了。
可后来,她嫁给薛岭以后,又掏出八百万,给他想办法升官。
连宜年冷笑。
“证据都收集全了吗?”
“连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把证据发到洛家。”
梁子嘴角抽了抽,连宜年看出了,问他:“办不到?”
“连哥,是这样的,证据现在还不在我手里。”
“那在哪儿?”
当晚,本市房地产行业的龙头老大郑家千金的生日会上,连宜年稍作打扮,震撼出现。
“那不是薛岭的继子吗?他怎么来了?”
薛项还在跟狐朋狗友喝酒聊天,听见议论声,他走了过来。
看见连宜年,他面孔yīn沉,身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连宜年,你还有脸来!”
反正连宜年已经不是薛家的人了,薛项也不客气。
“你哪来的请柬,该不会是偷的吧!”
薛项的狐朋狗友们哈哈大笑。
“这里是郑家小姐的生日宴,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配吗?”
说是生日宴,其实也是郑小姐的选婿宴。
大家都铆足了劲儿,前几年房地产鼎盛,郑老板赚了好大一笔。
在同市众位老板中,郑家算得上其中翘楚。
“郑家小姐亲自给我的请柬,你竟然说是偷的?”
连宜年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他看。
路人惊讶,薛项睁大眼:“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你才胡说八道!连大哥是我的朋友,我邀请他来的,不可以吗?”
“郑小姐,你怎么——”
郑鸢出现时,还挽着一个男人,正是郑家的大家长。
“郑叔叔,这个连宜年才刚从看守所里出来,从他的酒吧里,警察查出了脏东西!”薛项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