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薛家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烦扰不到莺莺,我得罪了洛家,我也跟洛家的当家人达成合作,洛星辰也不会再为难我,至于莺莺——”
连宜年顿了一下,他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摞。
几张证件摊开放在茶几上。
“这是之前被封的酒吧的产权证,已经解封了,不日便可开业。”
“这是我新盘的一家,还在筹备中,房产证也在这儿。”
“这是我名下的所有房产,一共三处三居室,一处别墅,还有十家门面,都租出去了。”
“最后这个,是我的银行卡,我就只有这一张。”
连宜年沉了一口气,“扑通”一下,朝班父班母跪下。
“以前我千错万错,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我的确让莺莺伤心了,以后,莺莺就是我的直属领导,万事以她为标。”
“请伯父伯母答应把莺莺嫁给我。”
“bang”一声,连宜年还磕了一个头。
好像提前认了岳父岳母,bī得两人不得不表态。
夫妻俩看出连宜年的诚心,女儿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打胎到底伤身体。
“莺莺,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己决定,你要原谅他吗?”班母看着女儿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班莺身上。
“我……”
半个月后,趁着班莺的肚子还没大起来,也趁着班父还没回部队,班母跟连宜年一块操持着,就把婚礼给办了。
当天,龙悦还来凑热闹,被保安拦住,她大声吼叫,被带进小黑屋,关了一天一夜。
至此,龙悦算是明白,连宜年跟她恩断义绝的决心。
离开的那日,她老了二十岁,而新婚夫妻还躺在chuáng上,粘腻地抱在一起。
阳光搭在两人脸上,暖洋洋的。
班莺嘤咛一声,“我要起来了。”
“再睡一会儿。”
“我今天还有课。”
连宜年:???
他不得不起chuáng,把祖宗喂饱,又把人送去学校。
连宜年给自己放了一个月的婚假,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个月正好赶上班莺准备期末考试,待在宿舍的时间是在家的三十倍。
他还得兢兢业业地去送饭,寝室同学要聚餐,他还得负责掏钱。
蒋瑜几人一边吃着西餐,一边看着坐得板正,给班莺切牛排的连宜年。
他们总觉得,班莺的这场婚事好像梦。
决裂的两人怎么就忽然好上了,又是怎么办婚礼,还领了证的?
蒋瑜、谢云杏还有周元宜面面相觑。
“不喜欢吃吗?下次我们换一家。”连宜年说。
“其实也还可以,就是有些恶心。”班莺喝了一口橙汁,说。
连宜年听罢,立马要了一份蔬菜沙拉,并细心嘱咐服务生:“不要沙拉酱,不要生菜,其他正常。”
蔬菜沙拉里不放沙拉,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吃完这顿饭,三人返回学校,离家出走将近半个月的班莺被抓回家里。
连宜年选的这处婚房一梯一户,他把班莺抵在墙上,也不怕有人看见。
“你gān嘛!”班莺啐他。
“好久没见,你就不想我?”
班莺坏笑,旋即低头,“豆豆,你想爸爸了吗?想的话,你踢妈咪一下好不好?”
才三个月多月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反应?
班莺更得意了,“看见没,孩子说他不想你!”
连宜年想都没想,低头就亲。
还治不了你了!
“吱呀”一声,门从内里打开,班母手里还提着垃圾袋,看见俩人,班母磨不开脸,“gān啥呢这是!”
班母是南方人,但跟班父在一起久了,东北话说来就来。
班莺就跟被烫了似的,猛地弹开,连宜年搂住她:“当心,别摔着。”
班母扫了一眼小两口,提着垃圾下楼,还不忘回头说:“注意着点儿,光天化日的。”然后快速跑开。
电梯门“叮”一声,连宜年跟班莺面面相觑。
“噗嗤”一声,两人笑得不行。
连宜年拿钥匙开门,一边给她换拖鞋,一边问:“妈怎么有咱家钥匙的?”
“我给的,妈说来给我炖汤。”
连宜年“哦”了一声,他给自己也换上拖鞋,揽着班莺从玄关往里进时,忽然说:“那咱俩以后亲亲抱抱的,不是得小心了?”
班莺怼他一下,“谁跟你亲亲抱抱!不害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连宜年勾住她的腰,确保不会摔倒,目光极具侵略性地往下。
班莺抱紧自己。
“妈待会儿就回来了,你别太过分!”
“我家,我媳妇,过分吗?”
嘴唇马上就贴上了,“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你们两个可真是,门都不锁就——”
班母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