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留在这儿了,必须赶紧走!”
以连宜年“凶名在外”的脾气,等翁如玉正主归位,怕是不会轻易饶过她。
梅西佯装肚子疼拖时间,翁如雪却找来马车,梅西抽抽嘴角,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最珍视的簪子扔到地上,簪子指向城门,希望将军能看懂。
坐在马车上,因为翁如雪嘱咐过,马车非常快,几乎要飞起来。每次也抓心挠肝,满心都在想,将军到底知不知道夫人要走。
出了城门,翁如雪放下心,梅西“贼心不死”,“小姐,您到底在怕什么?城里不好吗?”
翁如雪掀起窗帘,见离城楼越来越远,她吐出一口气。
转头看着梅西说:“梅西,我们安全了!”
梅西:???
城里,连宜年知道翁如雪带着梅西“出逃”时,他已经赶到军营,正在查看士兵们的操练结果。
两位小将正在比武台上肉搏,台下欢呼声鼎沸。
看到密信,连宜年笑了,副官满脑袋问号,将军都不生气么?
不应该大喊着全军出动,把小娇妻抓回来吗?
副官更懵的是,将军到底喜欢谁啊!!!
“翁如玉到翁家了?”
副官想到方才下属送来的消息,“应该快了。”
“告诉翁家,就说我跟翁如玉签了离婚书,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副官照办。
翁家人听说以后,尤以柳眉香表现得最为崩溃。
她恨不得扑到副官身上。
“江副官,您在开玩笑吧,小女不是还在府上吗?”翁作才僵硬地道。
“翁小姐早就离开了,翁老爷不知道吗?对了,她还带走了我们府里的一个侍女,贵府的嫁妆也带走了。”
副官话音刚落,柳眉香忽然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啊”,便闭了眼。
副官不宜久留,便走了。
翁作才gān净找人,用银针刺激过,柳眉香才醒过来,她抓紧丈夫的手腕,悲痛道:“翁如雪那个小贱人,当初我就说把她溺死,现在好了,我们翁家——完了!”
柳眉香嚎了许久,心腹周妈妈却欢天喜地地跑进来,屋里都是知情人,她便也没有遮拦,大声道:“老爷,夫人,大喜啊!”
翁作才脸臭得很,柳眉香也心情不佳,要不是周妈妈跟她的年头实在久,怕是已经被拖出去掌掴。
周妈妈面盛欣喜,“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方才周妈妈上街买东西,一只脏兮兮的手抓来,周妈妈吓了一跳,抬手就打,那灰扑扑的泥人却崩溃地喊了一声:“周妈妈,是我啊!”
这一瞬,柳眉香又活了,“我女儿?她在哪儿?”
随着柳眉香的这声喊叫,一个灰坨坨扑了进来,带着一阵臭味,熏得人脑门疼。
柳眉香差点儿扑下chuáng,跟翁如玉抱在一起,哭得天崩地裂。
翁作才咳嗽两声,让人分开翁如雪跟柳眉香,“如玉,你快去换身衣服。”
翁如雪身上太臭了。
她一边洒泪,一边去洗漱换衣,回来就跟翁作才和柳眉香讲述自己的不容易。
她故意隐去她跟那狠心秀才的往事,只说自己千辛万苦赶回京城,差点儿见不着他们的惨状。
柳眉香自然是心疼女儿的,翁作才清醒得多。
“你那个秀才呢?你们不是成亲了?”
被翁作才挑明,翁如玉一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
“爹,我——你误会了,我们没结婚,只是形式而已。”
“老爷,女儿才刚回来,你说这个gān什么,这些事以后再——”
翁作才一甩袖子,站起来,怒道:“我去平乐镇找她的时候,邻居都说了,亲眼看见他们小两口去领的证,当天晚上就洞房了!”
翁作才的话无异于在翁如玉的伤口上撒盐,她哭得很是伤心。
从柳眉香怀里退出,扑到了翁作才怀里,“爹,我错了,我不该逃婚,不该被那个混蛋欺骗,爹,我回来,就是要挽回错误,你们不是让翁如雪代嫁吗?我去顶替她,不会有人发现的!”
翁作才看着女儿的脸,心中的担忧与疼爱统统不见了,她甩开人:“顶替?你还有脸去连府,你都被人给休了!”
晴天霹雳,电闪雷鸣,翁如雪懵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她追着连宜年的车屁股叫喊,他也回头了,她也确定他肯定看见她了,却并没有停车。
翁如雪这个贱·货,她都gān了什么好事!
翁如玉眼中闪过yīn鸷,“爹,连宜年喜欢我,他爱我,一份离婚书而已,等我把他哄好了,那张纸算什么!”
“你有把握?”
翁如玉拼命点头。
“爹,你放心吧,我肯定能让连宜年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