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回事?”骆穗岁紧皱着眉头,嗓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为什么会受伤?”
“小伤,不用担心。”
时叙白左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骆穗岁赶忙把被子垫在身后,让他靠着,见骆穗岁慌了神,连忙安抚道。
“为什么会受伤?”骆穗岁盯着他再一次问道。
见时叙白不说话,骆穗岁抿嘴道:“是不是和你现在做的项目有关。”
时叙白只得点头:“嗯。”
“我就知道,你一个商人,做什么生意不好,你怎么敢接国家的什么秘密项目!”
明明此刻受伤的人是时叙白,但骆穗岁却忍不住的责怪他,说着说着眼眶都湿润了起来。
“别哭。”时叙白伸手擦掉滚落的眼泪,盯着她,心疼的反复说道。
“这次失败他们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别担心。”
“谁担心你。”
骆穗岁叹了口气,见他jīng神还算好,便也没多说什么。
天色渐暗,时叙白挺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片刻后,骆穗岁悄悄出了房门,找来了给时叙白治疗的医生,威bī利诱之下得知时叙白受的竟是枪伤。
骆穗岁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再偏一点,打中胸口,此刻他们怕是已经yīn阳两隔。
送走了医生后,骆穗岁又马不停蹄的找来了陈易。
“今天到底是什么情景,时叙白身边那么多的保镖,怎么会受枪伤!”
骆穗岁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语气间还是带有一丝恼怒。
“是昨天的事情。”陈易低着头说道。
“对方,人数不多,但是人人都配枪,我们这边的保镖。”陈易满脸胡茬,眼睛通红的说道:“死了一人。”
闻言,骆穗岁顿时红了眼眶。
“怎么会..到底是。”骆穗岁有些语无伦次:“怪不得,昨晚爸会来。”
“抱歉太太,昨天时总照常从实验室出来,刚要上车的一瞬间被对方的枪击中,随后对方又扫she了几十下才离去。”
骆穗岁虽说经历过重生,经历过车祸,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持枪杀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差点,就差一点。
骆穗岁稳住心神,继续问道:“对方针对的是这个项目,那为什么要杀时叙白?”
陈易继续说道:“在国内,只有时总有这个财力和能力,且愿意投资这个项目。所以可以说,时总是这个项目的唯一投资人。”
“也就是说,断了投资,这个项目可能就进行不下去了?”骆穗岁冷笑道:“恐怕也只是明面上的吧。”
树大招风,时家是国内第一富豪,这身份拿来挡枪正合适不过。
见陈易抿了抿嘴不说话,骆穗岁更加肯定了这个看法。
自从时叙白接手时氏集团,几年时间扩大多个领域,越做越qiáng,眼红的人本就多,但多年来他能毫发无伤的在商界驰骋,就足以说明时叙白是一个多么jīng明的人。
这样的人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那么,宁愿选择自己做挡箭牌,也要护着的这个秘密项目恐怕非常非常重要。
重要到,它可能会改变国家的命运,又或者是未来世界的格局。
还有一点,国家的秘密项目,实验室却建在国外,那就说明国外比国内更安全。
换言之,对手可能就是国内的势力。
骆穗岁叹了口气,想到那名死去的保镖,心下一凉,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道。
“那名保镖的后事,好好办,他的家人那边。”
陈易连忙接话:“时太太放心,安抚工作,魏叔会做好。”
骆穗岁点点头:“回去吧,你没受伤吧?”
“没有。”陈易没想到骆穗岁还有空关心他,心下感动:“时太太,那我就先走了。”
“嗯。”
骆穗岁走到卫生间,想要洗把脸清醒一下,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套粘满血的衣服,随意的扔在地上。
不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骆穗岁从未见过时叙白那么虚弱的模样。
骆穗岁抓着衣服咬牙切齿。
该说你有大义呢,还是该说你太傻了呢。
这一晚上冲击太多,午夜梦回时,骆穗岁竟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时叙白。
天空下去瓢泼大雨,把地上的鲜血扩散的越来越快,染的越来越红。
“啊!”
骆穗岁大口呼吸着,光亮的脑门上布满了薄汗。
时叙白也醒了过来,起身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做噩梦了?”
“嗯。”骆穗岁鼻音很重。
“别怕,别怕。”
时叙白腾出左臂,垫在她的脖子下,轻轻的拍着她。
骆穗岁重新躺下,平复情绪后却是再也睡不着。
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