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穗岁打着哈欠,拿过手机一看,竟已经十一点了。
“不是说十点起飞嘛,怎么不叫我。”骆穗岁嘟囔着起身,走出卧室。
自从怀孕后,骆穗岁睡眠时间便格外的长,睡眠质量也是格外的好,时叙白起chuáng她是一点都没听见。
“叙白?怎么不叫我?”
骆穗岁耷拉着拖鞋,边洗漱边喊道,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在开会呢?叙白?”
骆穗岁拧眉,走到书房,打开门却也没有人。
“人呢?”
转了一圈找不到人,骆穗岁心下一凉,赶忙给时叙白拨了电话。
“你出门了?”电话刚刚接通,骆穗岁就急切的问道。
时叙白的声音依旧如沐chūn风:“醒了?我这边忽然要见有一位重要的客户,飞机改到下午两点了,别急。”
骆穗岁松了口气:“好,那你回来一起出发吗?”
时叙白犹豫片刻道:“我这边结束差不多一点左右,开车到机场正好,咱们在机场见好不好?”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哦。”骆穗岁应道。
“嗯。”时叙白又低声重复道:“机场见。”
既然飞机改到了下午两点,骆穗岁便也不着急着出门,慢慢收拾起了衣服。
虽然是私人飞机,却也不是随时随地就能起飞的。
起飞前的准备工作很多,所以一般来说都需要提前两个小时以上定好。
骆穗岁慢悠悠的吃过饭化完妆,就已经到了下午一点。
等骆穗岁上了车,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烦躁,算算时间时叙白也在去机场的路上,便又打了电话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骆穗岁微微皱眉,挂断了电话。
“小陈,先生出去的时候带了多少保镖?”骆穗岁对着开车的司机问道。
“除了留下来保护太太的,剩下的全部跟着先生走了。”小陈应道。
骆穗岁追问:“具体多少?”
小陈思考片刻回道:“25人。”
骆穗岁心下一沉,又拿起电话拨过去,却还是关机状态。
骆穗岁盯着后视镜,沉着脸问道:“你和我说实话,先生到底去哪儿了?”
小陈对答如流:“先生去了西西弗里大酒店见客人。”
“你撒谎,叙白去哪儿你怎么会知道,除非这是他特意告诉你们的!”
骆穗岁皱眉,厉声道:
“我再问你一遍,他去哪儿了?”
小陈面色不改,不卑不亢的应道:“先生只jiāo代我们要把太太送到机场,他说他会在机场等您。”
骆穗岁咬着下唇,心里迅速盘算着。
昨晚时叙白便有些不对劲,讲那些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今天又丢下她一个人提前离开。
且两人出行带的保镖一直是固定的人数,小陈不可能不清楚,却还是犹豫了片刻,才回答她的问题。
骆穗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私家车直接开进了机场的私人停机坪,骆穗岁放眼望去果然没有见到时叙白本人,但是竟然见到了尹樊。
与他对视的一瞬间,骆穗岁脸色一沉,小陈绕到她这一侧开了车门,骆穗岁却没有踏出去。
尹樊远远瞧着见她迟迟不肯下车,便摘下眼镜向她走来。
“下车吧,时叙白在飞机上等你。”
骆穗岁挑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尹樊挥舞着手上的墨镜,风轻云淡的说道:“来出差,顺便蹭个飞机回国。”
“时叙白不可能不等我先上飞机。”骆穗岁抱着胳膊bī问道:“说吧,你们俩瞒着我密谋什么?”
“密谋?不至于不至于。”尹樊将墨镜挂在胸口,抵着车门道:“只不过他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他处理完了自然也就会回国,你们国内见?”
骆穗岁冷哼一声:“若真的这么简单,他就不会找你来看着我了。”
尹樊叹气道:“你误会了。”
骆穗岁看着围了一车的保镖,挑眉:“你若是没带这么多的保镖围着我,或许我会信。”
尹樊摸了摸耳朵,无奈道:“迫不得已,时叙白jiāo代的,必须把你带回国内,配合一下?”
骆穗岁坚持道:“我可以不走,但我要在这里等他。”
尹樊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何必这么固执,时叙白不会有危险的,你不走只会分散他的jīng力,让他一直担心你,本来没有危险的说不定都有危险了。”
骆穗岁死死咬着嘴唇,盯着他不发一声。
她不得不承认,尹樊的话是有道理的。
一来她怀着孕,根本帮不上忙,二来她也不知道时叙白在做什么,贸然找他说不定会打乱他的计划。
骆穗岁脑子转的飞快,忽然想起打电话时,时叙白最后重复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