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爱男人,也舍不得孩子,但是她明白必须绝了男人对孩子的想法,她的孩子才能在世俗中好好活下去。”
霍尔根茨夫人深深的望着她,继续道:
“于是,她演了这场戏,让男人彻底失望,离开了她。”
一时间,骆穗岁瞳孔放大,半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回过神,骆穗岁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在颤抖:“这孩子平安的生了下来。”
“没错。”霍尔根茨夫人的眼神中,带有一丝的惋惜:“只是女人生下孩子,但没等她长大就因病去了。”
霍尔根茨夫人不再看她,站起身望向那片争奇斗艳的jú花,深深的叹气道:
“女人一生都被疼爱她的父亲蒙在鼓里,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和男人其实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而男人也被女人所欺骗,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自己和他的爱人,孕有一个孩子。”
第158章豁然
直到坐在车里,骆穗岁整个人都是愣的。
她从没有想过,元慧和尹樊的情感经历会是如此复杂。
所以那时,全世界都知道元慧和尹樊不是亲兄妹,而只有元慧一人被蒙在鼓里。
一辈子啊,多么荒唐。
时叙白见她情绪不对,并没有多问,只是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中,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骆穗岁忽然想笑,笑着笑着,伤感的情绪毫无征兆的涌了上来。
所以说,尹樊并没有错。元慧也并没有错。
错的是那句张口就来的谎言,欺骗了元慧,耽误了两人的一生。
骆穗岁闷声道:“老公。”
时叙白紧了紧臂弯:“嗯。”
“抱抱我。”
“好。”
片刻后,骆穗岁恢复情绪,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不想回家,我想去看看母亲。”
时叙白吻了吻她的发顶,“我陪你。”
“好。”
车调了个头,疾速向郊区驶去。
时叙白托着骆穗岁的腰,两人慢慢走向元慧的墓碑。
墓碑是骆明浩立的,其上「爱妻」二字看起来是多么地嘲讽。
“母亲,我和穗岁来看望你了。”
时叙白拿过手巾,蹲了下来,细细的擦拭着墓碑。
没过一会,墓碑上的灰尘被清扫gān净,时叙白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我去外面等你。”
“嗯。”
方圆50米被保镖围得严严实实,确保了骆穗岁的安全后,时叙白才大步离去。
正午时分,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骆穗岁慢慢在地上坐了下来,伸手抚摸着那冰冷的墓碑,凉意透过指尖直达心底。
“妈,你受苦了。”
骆穗岁低喃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
直到太阳西斜,骆穗岁才起身,轻敲着麻木的腿,走了出来。
远处,时叙白靠在高大的柏树下,下巴微微扬起,摘掉了眼睛,眼睛紧闭。
阳光透过树枝,打在时叙白的脸上,影影绰绰,不甚清晰。
骆穗岁在远处站了一会,看着这一幕,心底有些痒痒的。
趁他还没醒,骆穗岁拿出手机,调好滤镜,快速拍了一张。
来回翻看着照片,骆穗岁满意的点点头,轻声向他走近。
踩在微软的草坪,毫无声响。
悄悄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靠在树上,还未来得及吸口气,肩膀上忽然沉了沉。
“醒了?”
骆穗岁挑眉,看向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的时叙白,轻声问道。
时叙白轻笑:“在你拍我的时候,就醒了。”
“那你还装睡。”骆穗岁站直身体,将头的头扶正,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嗯。”时叙白眼神宠溺,看向她的手机,问道:“拍得好不好看。”
骆穗岁撇撇嘴,将手机塞进包里,轻哼道:“不好看。”
时叙白点点头,淡淡道:“换个手机吧。”
骆穗岁眼神打量着他,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老婆说的,做人要自信。”时叙白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眼神定定的看向她。
骆穗岁眼神嫌弃:“我说的好像是女人要自信。”
“都一样,反正在我眼中,你最美。”
时叙白自然的搂过她的腰,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低声道。
“我挺着大肚子,还美吗?”骆穗岁挑眉,满脸不信的问道。
“你挺着大肚子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美。”时叙白手掌覆上腹部,认真道。
骆穗岁忍不住喷笑,睨了他一眼:“太油了,油嘴滑舌。”
时叙白见她扬起唇角的模样,顿时松了口气。
“你终于笑了。”
“嗯。”骆穗岁仰头看向他:“你都不问我因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