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白似乎早有意料,并不惊讶:“我想应该不止?”
骆穗岁点点头:“还有老先生名下的儿童公益基金会和青少年公益基金会,我大概能明白老先生的意思,这笔钱我想全部投到这两个基金会里。”
想到关于基金会的运作,骆穗岁提议道:“还有那位杨助理,我想继续聘请他,正好去负责这两个基金会,你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
时叙白目光赞许:“他会愿意的。”
葬礼当天,天色yīn沉沉的,乌云密布,雷声齐响天鸣。
骆穗岁和时叙白并肩站在前排,亲眼目睹着老先生的骨灰下葬,悲痛之情充斥着整个会场。
杨助理陪伴老先生近二十年,在他走后又一手料理了所有后事,直到葬礼结束,再也绷不住,默默的在一旁流了眼泪。
于是,他欣然接受了骆穗岁的聘请,继续打理老先生生前的慈善工作,也算是在情感上有了一定的寄托。
——
“蒋律师。”
“骆女士,请坐。”
接到了蒋旭的电话,骆穗岁再一次来到了律师事务所。
蒋旭的办公室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桌上的资料堆积的有些凌乱,骆穗岁随意瞥了一眼,似乎隐约看到「何氏集团」四个字。
骆穗岁不动声色的打过招呼,蒋旭开门见山,拿出了三份文件,郑重的说道:
“那么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这份是财产继承协议,这两份是两个基金会的法人代表转让协议,您看一下,若是没有问题就请签字。”
骆穗岁点点头,接过文件翻看完后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便在所有文件上都签好了字。
蒋旭确认无误后,便联系银行准备开始资金转移。
“好的,这三份协议从现在起正式生效,十个亿的财产将由银行在七个工作日内转到骆女士的账户上,若查收后确认无误,关于徐国梁老先生的遗嘱将全部进行完毕。”
骆穗岁将文件放进包里,微笑道:“真是麻烦您了,蒋律师。”
蒋旭摆摆手:“不会,若之后有任何问题,骆女士都可以来咨询我。”
骆穗岁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冒昧问一下,蒋律师桌子上的资料是?”
蒋旭听罢,从桌面上jīng确的找出骆穗岁问到的文件,不甚在意的解释道:
“您说这个呀,这是十几年前何氏集团的案子,我最近手头上有个类似的案件,这不就把当年的资料拿出来做个参考。”
骆穗岁若有所思,开口道:“介意我翻看一下吗?”
蒋旭只是点点头,将文件递给骆穗岁:“请便。”
骆穗岁拿过文件,挑眉问道:“这些资料应该是非公开资料吧,蒋律师就这么给我看了,没有关系吗?”
蒋旭哑然一笑,语气轻飘飘的:“您放心,这是个违法犯罪的案子,资料都是可公开的,而且,您和这件案子也有一定的联系,相信您会感兴趣的。”
骆穗岁微微皱眉,疑惑着翻起了文件。
蒋旭见她神色认真,轻轻抿了口茶,悄声离开了办公室。
时间走的极快,办公室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正当午时,骆穗岁刚刚放下这份厚厚的文件,缓缓舒了一口气,而蒋旭几乎是掐准时间推门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蒋律师,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这份资料既然是可公开的,那我可否带走一份?”骆穗岁扯着嘴角问道。
“当然,您拿走就好。”蒋旭微笑着,毫不在意,他看了看表,礼貌的问道:“已经中午了,不知骆女士是否有时间,赏脸一起用个午饭?”
骆穗岁拒绝道:“不好意思蒋律师,我和先生约好了一起用午餐的,下次我请您。”
蒋旭点点头作罢,将人送到电梯口:“好,那您慢走,回见。”
“回见。”
骆穗岁笑着和蒋旭挥了挥手,而扬起的唇角,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塌了下来。
因为她可算知道了,自己当年被绑架原因的始末。
骆穗岁回想着当年的情形,当时她与何怡岚一起站在何家门前,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慌张的不成样子。
但是后来,何怡岚被引开,最终被绑架的人成了她。
但事实上,当时绑架犯真正想要绑架的对象其实是何怡岚。
而为什么要绑架何怡岚,就要从何氏集团的掌权人,何怡岚的父亲何承泽说起。
骆穗岁捏着手中的资料,上车后又开始仔细翻看了起来。
在那个「房地产进入大盘时代」的年代,一夜之间,地王纷纷出台,楼王相继诞生,大鳄频频出世。
何怡岚的父亲何承泽也赶上了这趟快轨列车,不过五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家财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