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了恍然大悟后的绝望。
骆穗岁在一旁看的惊呆。是她疯了还是何怡岚疯了!
不带这么照搬简历的啊!
何怡岚得意的瞧着她,见她绝望的样子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叫人把她赶了出去。
骆穗岁想跟着自己走出这座别墅,但是走到门口,脚却踏不出去。
日复一日,半年来,这对夫妻貌合神离,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她困在这栋别墅里,能了解到的情报很少,只知道时叙白因为公司的事情特别特别忙。
而且,不论叶楠芝怎么催促,时叙白从来没有带她回过老家。
而何怡岚就像疯了一样,半年花了将近千亿。除了花钱外什么都不gān,甚至对时叙白不屑一顾。
这一天,何怡岚在别墅里接到了个神秘的电话。她左看右看,见没人才接通了电话。
“哎,我钱还没花够呢,这就要动手了?”
“行吧,你那边有没有把握。”
“我这儿啊,没问题,今晚?知道了。”
一共三句话,骆穗岁听的心惊胆战,而何怡岚却语气嘲讽,眼神中更是透着一丝快意。
这目光,就像是猎人瞧着圈中养肥了的小羊,只等时间一到就要下手。
半夜,时叙白依然到了一点多才洗完澡上了chuáng。
骆穗岁站在chuáng边,瞧着时叙白睡梦中的面庞,总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熟悉。
时针指向三点整。
“咔嚓”
房门悄悄被推开,何怡岚缓步走了进来。
她眼神凶狠,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快意的看着chuáng上的人。
骆穗岁虽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但还是能知道自己有多么紧张。
自从上次挡过一次子弹后,她的魂魄一直很虚弱,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沉睡。
她也不知道这次自己还能不能帮得上忙。
只见何怡岚下手没有一丝犹豫,眼见匕首穿过她的身体,向时叙白的胸膛扎去。
而此刻本应在熟睡的人,忽然张开了双眼,死死的握住了胸口的匕首。
何怡岚瞧见时叙白醒了,脸上没有惊慌,反而有些疑惑。
“你怎么会醒着!”
“就等你今天呢。”
时叙白手上用劲,匕首便从她手上脱落下来,随后猛踢了一脚,单手卡住她的喉咙,单手绑起了她的手腕。
骆穗岁惊心动魄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时叙白报警,警察将人带走。
何怡岚想要螳螂捕蝉,却不知谁才是那个蝉。
等何怡岚被抓走后,骆穗岁发现自己也可以出别墅了,于是,赶忙搭车跑到了她住的公寓。
然而,还是去晚了一步。
被折磨的不像样的她,服下了安眠药,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坐在旁边,听到了自己讲的最后一句话。
“若我能重来一世,该有多好啊。”
直到chuáng上的她停止了呼吸,骆穗岁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穿书。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但是她好像还是没有把握住,竟比前世死的还早了一年半。
她的人生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直到最后一刻,她见到了闯进屋子的时叙白,见他抱着她哭,忽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值得的。
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
“滴”“滴”“滴”
她怎么还能听见声音?
这熟悉的,心电图的声音。
是她又穿到她母亲去世的那天了吗?
“穗岁,穗岁?”
不对,这是时叙白的声音,他在叫她的名字?
骆穗岁qiáng忍着剧痛,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还有这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忍不住的皱眉。
时叙白慌忙起身,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醒了,穗岁?听得见吗?听得见动一下手指好吗?”
骆穗岁瞧着时叙白,上一世的委屈和心酸涌上心头,眼泪一下子绷不住,哗哗的淌了下来。
她竟然还活着!
“别哭,别哭,怎么还哭了。”时叙白忙手忙脚的给她擦着眼泪,这才想起应该叫医生来,赶紧按了急救铃。
医生团队冲进病房里,对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对时叙白说道。
“病人求生的意志力坚定,算是救回来了,只是身子非常虚弱,得好好将养着,不要胡思乱想,放松心情。”
“明白。”
听着医生的话,脸色惨白的骆穗岁忍不住笑了笑。
“我昏迷了多久啊。”骆穗岁许久没说话,声音嘶哑,难听的很。
时叙白柔声道:“整整两个月,你看,外面都下雪了。”
“真好。”骆穗岁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我头发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