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为她特意准备的。
顿时,yīn霾一扫而空,内心满是雀跃。
虽如此,千念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继续b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用哪些。”
时岁怎么会说这是托母亲从gān妈那里打听来的,低声咳了咳,反问道:
“你只管说,喜不喜欢就好了。”
“还行吧。”千念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内心都乐开了花。
“但你怎么肯定我会来你家呢。”
时岁道:“早晚的事。”
早晚的事?
还有一年就要订婚了,以前她不明白结婚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时两人生活在一起,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与时岁独处下来,她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
她会莫名的心跳加速,脸红,也会莫名的生气闹脾气。
十七年来,她好像才真正懂得了「喜欢」这两个字的含义。
想到这儿,千念心跳又开始加速,她慌忙扯过被单盖在身上,赶人道:“哎呀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时岁将冰袋收了起来,看到她没有冲gān净的头发,叹息道:“稍等,把头发洗了再睡吧,我去打水来。”
“嗯。”
千念仰着头,发丝被身后的时岁轻轻拨弄着,慢慢搓洗着。
她从小到大没少被人伺候着洗澡洗头,但是这次却很不一样。
时岁的手指所碰之处,全部烫了起来。
水温明明不高,洗完却像发了高烧一样,整个人晕晕的。
但事实证明,这真的不是错觉。
她确实发高烧了。
见她迷迷糊糊的躺在chuáng上,医生静静的在旁边看诊,时岁将头埋在掌心之中,非常自责。
“打完吊瓶应该就会退烧了,不用过于担心。”
时岁点头:“好,大晚上辛苦您跑一趟,请在客卧休息一会吧。”
医生听明白了,这是小姐不醒来,他就没办法走。
不过也好,省的来回折腾。
一整晚,时岁再没有阖过眼,直到凌晨四点,千念慢慢退了烧,体温恢复正常。
第二日,日照三杆,千念这才幽幽转醒。
时岁见她睁眼,立马上前摸过额头,见没再发热,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千念觉得好像一整晚都呆在火炉里,全身几乎都被汗水浸湿。
“好多了,你..一整晚没睡?”
时岁摇摇头:“睡了,刚醒。”
望着他gān燥通红的双眼,千念没再说什么,只是心底泛起了涟漪。
西棠和千俞上门看过千念,走之前却没有将人带走,只道生病需要好好休养,不好折腾。
等千念的病彻底养好,窗外的木槿花也都开了。
——
千念的到来,给时岁枯燥的大学生活增添了一抹缤纷色彩。
时岁会陪她玩儿陪她闹,千念所有的第一次都有时岁的参与,两人还被同学们推举成为了校园模范情侣。
两人也很少吵架,因为包容千念的所有成为了时岁最大的习惯。
千念也绝对不会做触碰时岁底线的事情。
而当时岁18岁生日当天,却忽然被他的父母亲叫回了国。
下了私人飞机回到老宅,却发现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祖父时季楠,祖母叶楠枝,舅舅尹镜恒,父亲时叙白,母亲骆穗岁竟都在场。
“时恪途,恭喜你18岁了,要成为一个大人了。”
骆穗岁仰头拍拍他的肩膀,拿过一本边角泛huáng的文件,递给了他。
“这里是你外祖父去世前留给你的东西,你愿不愿意接受,全凭你。”
时岁接过文件,轻轻的翻看起来。
他的外祖家霍尔根茨家族是世界首富家族,现在是由舅舅尹镜恒掌权,但没想到他的外祖父竟将家族产业留给了他。
怪不得,舅舅无妻无子也并没有人bī迫。
原来是这样。
“家族规矩,掌门人必须是姓霍尔根茨,母亲帮你拖到了你成年,做出怎样的决定全在于你。”
待骆穗岁解释完,时岁将文件一合,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不接受。”
尹镜恒问道:“为什么?”
“我宁肯不要这滔天的财富,也绝不改性。”
时叙白望着时岁的神情,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当年的骆穗岁。
十九年前,骆穗岁梗着脖子,对尹樊说过一样的话。
“真是..和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时叙白顿时感慨道。
骆穗岁轻笑:“谁说不是呢。”
时岁将文件还给骆穗岁,“母亲,你收回吧。”
倒是一旁的尹镜恒忽然叹了口气,拿出另一份文件,感慨的说道:
“罢了,你曾外祖母早就猜到了你的决定,现在接手这霍尔根茨家,不需要你改姓了。”
骆穗岁惊讶:“镜恒,祖母当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