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温鸣玉把声音压低了,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贴:“在很早以前,你是不是就对我动了这种心思?”
何凌山的手被迫搭在那把修韧腰身上,身上是热的,眼睛也被热意熏得半开半掩。温鸣玉的吻从下颌游移到他的颈间,骤然一口咬下去,何凌山猝不及防地惊叫,下巴高高仰起,惶然抱紧对方。他在一片快意所致的混乱里艰难思考:“什……什么心思?”
对方的手从他衬衫下摆中探进来,覆住他的胸膛。很少被触碰的地方分外敏感,何凌山急喘不止,被粗糙的茧与滚烫的掌心折磨得身躯发颤,汗很快就湿了鬓角,他不得不按住那只手,又听温鸣玉道:“什么心思,你不清楚?”
那人说话时,指尖抵住他胸前一粒小小的凸起,极为恶劣地揉捻拨弄。何凌山整片胸/脯都被揉得发了麻,躲也躲不掉,只能咬着袖子发抖。
其实他的确很清楚,然而要在眼下承认,又觉得万分难为情,他唯有装傻,能拖一时是一时。
温鸣玉没有再追问下去,他不疾不徐地解开何凌山的衬衫,把那件单薄的衣料褪到身下人肘间。何凌山不敢再看他了,徒劳地用衣袖盖住一双眼睛,手臂的影子打下来,横亘在他雪白平坦的胸/脯上。那两粒小小的凸起就藏在yīn影里,颜色很淡,有一边悄悄硬立着,有些发肿,是他方才逗弄过的那颗。
他故意使坏,在那粒小巧的rǔ尖上一弹,力道不大,却让何凌山呜咽一声,像只受惊的猫般弓起背,着急地唤:“明月!”
“叫我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何凌山终于忍不下去,勾下温鸣玉的脖颈,让对方低下头来够他的唇。对方搭在他胸前的手往下移,刚刚碰到他的腿侧,何凌山立即被一阵接近本能的冲动控制,将腿左右打开,盘在对方后腰上,抬起下/身去蹭他。
两人上身都光着,滚烫光滑的肌肤贴合摩擦,何凌山连手指都软了。他不断啄吻温鸣玉的嘴唇,放肆地抚摸对方结实的背脊,声音与喘息一并吐出来:“我的。”
温鸣玉没有说话,被他吻住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
长裤被揉成一团,从小腿上滑下去,温鸣玉托起他的腰,一根硬热湿滑的东西沿着何凌山的腿根挤进臀间。何凌山猜到那是什么,双腿不由颤了颤,腹下到腿根都苏麻酸软,性/器硬得发疼,直直朝温鸣玉抵过去。
“小朋友,”温鸣玉忽然叫他,语调促狭:“你顶到我了。”
何凌山哪里承受得住这句话,登时又羞又恼,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出放。正值他无措的当口,温鸣玉陡然往前一挺,顶端蹭开紧闭的褶皱,浅浅进来一小截。
“呜!”第二次经历这种事,何凌山仍是疼,眼泪都险些挤出来。他把脑袋埋进温鸣玉的肩窝里,寻求安慰一般,一下一下地舔对方颈下的疤痕。
温鸣玉吻他的耳侧,呼吸也比以往要重,似是忍得辛苦。良久,他才哑声道:“再舔我,我可要更过分了。”
说话时,他略撑起身,开始在何凌山体内进出。温鸣玉进的并不深,动作亦克制温柔,耐心地等何凌山慢慢适应。
那处毕竟敏感无比,不消多时,疼痛就不那样明显了。何凌山体内不断被炙热的硬器顶弄摩擦,逐渐发了麻,不受控制地夹缠开合,含住那东西往里吞。
何凌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发出那样的声音,绵软、甜腻,十足的陌生,但那的确是他的嗓音。温鸣玉捉住他的膝弯往下压,突然一下全部插进他体内,卧榻发出一声闷响,是对方开始动了。
他的叫声骤然拔尖,变得近似抽泣,何凌山想止住这道令自己羞耻无比的声音,可完全没有办法。温鸣玉动作很凶,把他顶得不住往上耸动,何凌山不禁闭上眼,汗顺着睫毛淌到脸上,刺得发痒。他不能理解为何世上会有如此放/dàng的快乐,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一切都不再与他相gān,他与这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伏在身上,与他紧密结合的男人。
体内不知什么时候湿了,黏热的体液从被迫打开的xué内挤出,湿淋淋地糊满他的腿间。身体完全失了控,内外全部软化下来,绞住温鸣玉痉挛收缩。何凌山竭力抬起腿,软绵绵地勾缠住身上的人,含混着重复:“我的。”
“是你的。”温鸣玉在喘息中应承,旋即一把抱起他,将他抵在墙上顶弄。
墙壁光滑冰凉,何凌山坐不住,下面太酸了,舒服得他有些受不了。几次险些歪倒后,他gān脆扑进对方怀里,把温鸣玉汗湿的黑发往后拢,胡乱去吻挂在对方下颌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