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听她说话,小白龙也哼唧了一声,玩耍的小尾巴也停了下来。
他好奇地看着她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就好像是在问她:是在说我吗。
又卖乖!她可不吃这一套。
烛灵朝小家伙撇撇嘴,挑眉道:“对,就是在说你哦!小坏蛋,跟你爹爹一样坏。”
她这纯属污蔑,敖烈若是听到了定是要闹一闹她的。
可他听不到,尽管时刻思念着她和小龙,可踏上取经路便身不由己,敖烈还是要一口气走完到灵山的漫长路途,才能重获自由见到他思念的人。
他好想见见公主、摸一摸他们的小龙,也不知小龙如今有没有孕育出灵识?
公主独自一个定会很辛苦,她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子,又是随他在鹰愁涧吃苦,又是要独自孕育孩儿,他欠她良多……
此时敖烈正趴在宝象国的马厩前发着呆,这一路走来他从不多管闲事,便是妖怪从他身边将唐僧掳走,他也只当自己就是一匹马,绝不节外生枝。
可此时该如何是好?
最能打的猴子被唐玄奘给撵走了,猪八戒和沙悟净两人一块儿去讨伐那huáng袍怪还能被反杀,如今一个被抓走、一个灰溜溜地逃了回来,就连唐玄奘本人都被杀过来的huáng袍怪变成了一只老虎。
“哎!”
他叹了口气,照他们这样子磨蹭下去,何时才能到达灵山啊?
那猴子也真是傻,不过就是搭伙一起完成任务罢了,跟老和尚较什么真啊?
除了忘却前尘的唐玄奘一心拜佛求经、这队伍里哪个不是心怀鬼胎?偏偏猴子傻乎乎的,竟好似对唐玄奘动了几分真心。
敖烈想着那日分别场面隐隐有些动容,他心里唏嘘,很是替猴子不值。
老和尚说那白骨jīng是人,你就让他被白骨jīng捉去受受罪、再去救他出来便是,如今倒好,猴子自己被紧箍咒折磨一番,还被赶走了。
huáng袍怪如今明目张胆地在这宝象国皇宫内饮酒作乐,好不嚣张快活!
敖烈本打算一路只做自己的分内之事,绝不越俎代庖。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能再gān看着了,否则必与队伍内其他人生出隔阂。
可该如何行事呢?
若依他原本的实力,自是不惧,直接上去打便是了。可他被观音菩萨去角褪鳞、摘了龙珠,实力大不如前,直接上怕是敌不过那怪。
想着那huáng袍怪终日饮酒作乐的德行,白马尾巴甩了甩,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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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万圣公主19
按捺着等到夜里二更时分,已是万籁俱静。
就见马厩前的白马纵身一跃化作一条白龙,驾着一片乌云飞到天上隐匿身形,藏在半空朝huáng袍妖怪歇息的宫殿窥视。
那殿宇唤作银安殿,此时已是深夜仍旧烛火高照、满室辉煌。
huáng袍怪正独自一个坐在上首喝酒吃肉,看着兴致缺缺的样子。
敖烈原本便想着变作宫人杀他个出其不意,远远窥见这huáng袍怪一人喝闷酒,更觉时机难得。
他当即摇身一变,化作一个身姿窈窕的美貌宫娥,轻移莲步顺着长廊行至门口,探头朝殿内娇声笑问道:“驸马,你怎在独自喝闷酒,我来替你斟酒吧,可好?”
huáng袍怪这时倒是没有识破她伪装,只以为是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宫女。
他性子本就风流不羁,要不也不会与侍香玉女生出这些纠葛来,因此倒也不以为忤,挑挑眉便喊道:“那便与我斟酒来。”
果然是个làngdàng货色!
敖烈心中鄙夷唾骂,面上倒是仍旧一副娇俏神色,笑盈盈走上前来,拿起酒壶朝他杯盏中倒酒。
酒水很快倒满了杯盏,他却仍没有停下手上动作,又倾倒了些许,直到酒水高出杯盏几分,却稳稳当当不溢出来。
这控水乃是龙族天赋,谅这野怪不能识破。
“好!不想你竟有如此好本领!”
huáng袍怪面露惊喜赞了一声,虽没察觉到她动用法术的痕迹,心里却还是泛起了嘀咕。
他倒也不是十分肯定,只是天性谨慎。
想着要做到如此奇观,没有些不凡手段怕是轻易不能;
可凡人若是有些天赋,倒也不是绝对练不得这本事。
他心里起了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略一沉吟试探道:“美人可会唱曲儿?”
敖烈镇定自若:“略通一二。”
他少时有段时间沉迷于玩乐,这些享乐的把戏还真学会了不少,当下便颇像回事地唱了个小曲来。
这小曲唱得有腔有韵,她神色也是一派自然,huáng袍怪疑心散去不少,暗笑自己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