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宗宗主只是微微透露出一丝怒意,那恐怖的气势便是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元河道人连忙道:“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剑王朝……”
他各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言语之间将所有的脏水都是直接破给了剑王朝。
天河宗宗主静静的听完,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这样啊……”
他这样说着,却是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天空之中,眸光中有着一丝透明的晶莹之色闪过。
“咕咕——”
异样的声音传来,空无一物的虚空中,却是忽然掉出了一只白鸽。
天河宗宗主伸手将那只掉落的白鸽接住,另一只手从其腿上拆出来一卷白纸。
将白纸展开,白纸之上,却是一字也无。
然而天河宗宗主的瞳孔却是微微一缩。
不过这情绪的起伏来得快,去的更快。天河宗宗主反手将白纸收起,神色间依旧是没有任何波动。
他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元河道人,吩咐道:“三日后,去荒古山脉,本宗主带队,人数不宜过多,你们安排一下。”
“是!”
宗主说的话,他们自然是第一时间受命。
只是,不知为何,元河道人总是感觉,宗主望向他的眸光里,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意?
……
“三天……时间有些赶啊。”
红颜将水杯放在了桌上,轻声道。
剑尘摇了摇头:“时间已经够多了。如果三天时间还赶不到荒古山脉,也只能说明他们没有资格参与接下来的这场盛会。”
红颜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你和月梓涵之间建立的那道雪月纹路,有什么变动么?”
雪月纹路的存在,剑尘早就对红颜说过了。
“雪月纹路?”
剑尘愣了愣,不知道红颜为何忽然说起这个,但他还是朝着手心看了过去。
精神力微微一动,那雪花纹路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嗯?这纹路……”
雪花纹路一出现,他便是愣住了。
原本白色的雪花纹路,却是不知在何时,已经悄然变为了青色。
见到剑尘的神色,感受着剑尘与她的灵魂共鸣,红颜自然已经是知道,对于这件事,剑尘自己都是毫不知情的。
她淡淡的道:“月梓涵之前找过我,也是因为这雪月纹路的异动。”
自然是因为此,但却不尽然。不过剩下的那些也没有必要说便是。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剑尘心里有数的。
剑痕眉头微皱。
看到这份青色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灵魂祭坛之中的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混沌青纹”。
他想了想,精神力微动,便是轻轻的触及了一下那在灵魂祭坛之上安静的占据了一层的混沌青纹。
果然,混沌青纹的青色与雪花纹路的青色同时产生了共鸣一般的波动。
“被影响了么……这混沌青纹,怕是远超过我的想象。”
剑尘心里这样想着,神色间却是无比的淡定:“想来应该是因为存在的时间太长了,精神力产生了某种异变。”
红颜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道:“只要美出问题就好。”
想了想,她又是指了指在一边的小窝里呼呼大睡的紫金麻雀:“想到什么办法了么?”
剑尘摇了摇头:“天尊的手段,不是我能企及的。我现在只能相信它说的话,好好赌一把了。”
红颜轻轻嗯了一声。
剑尘终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了?”
红颜沉默了一下:“封印一旦解除,来到浮云界的人会变多的。其中就包括了我的宗门势力。”
剑尘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的宗门里有一堆你的追求者,而且实力都不弱?”
红颜的脸颊微微一红,但却还是点了点头。
剑尘抚额。还真是这样。
虽然系统的上个世界所谓的“网络”和这个世界的门所写出来的世俗很像,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是想象力丰富,一群科技时代四肢退化的家伙居然能完美预测出现在的场景,这让剑尘感到无比的佩服。
所以他没有任何迟疑的道:“放心吧,都不是我的对手。”
剑尘这般狂妄的话语令得红颜一阵翻白眼:“虽然我知道你很强,但这种话还是等到你渡完天劫之后再说,更有说服力一些。”
这让剑尘不由得苦恼的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的天劫还是没有降临啊。”
虽然,由于鸿蒙锁元阵的存在,众多的法则与秩序已经陷入了沉睡当中,然而区区一个金丹境的天劫,还是能够降下的。
但剑尘现在的情况却很尴尬。
一方面,已经筑基境巅峰了很久的他迫切的等待着天劫的到来。
另一方面,天劫就好像离家出走了似的,从来不到剑尘的头顶晃悠。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想着主动面对天劫。但问题是,如果不渡过天劫,剑尘那卡在筑基境巅峰的修为将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修为不会再提升了!
红颜也是对于剑尘的这种情况很是懵圈:“这还真是难得一见啊,难不成这就是作为天才的代价?”
剑尘想了想,道:“应该是吧。”
虽然有些着急,但经过红颜这么一插科打诨,剑尘当即就是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既然天劫还没有降临,那就趁机调整状态呗!
反正他是不相信,这天劫还不降临了!
……
依旧是熟悉的缥缈云海之间,依旧是熟悉的一叶孤舟缓缓前行。
孤舟依旧很是简陋,仿佛那个蹩脚的木匠依旧是用最不走心的态度,将那些最劣质的木材随便的钉在了一起,随随便便的就这么做了出来,甚至连颜料都不屑于上,简直是惨不忍睹。
而在那孤舟之上,果然依旧还是有着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对坐。
一道身影身披白色鹤氅道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简直就是道门传说里得道之士的标准模板。
而他对面的那道身影却是身披明黄僧衣,光溜溜的脑袋上九个戒疤分外惹眼,那双眸子更是明亮,透着睿智的气息,也是一副标准的得道高僧的模样。
二人对坐,中间却是摆着……一个瓷瓶?!
这缥缈云海间,这两个“世外高人”对坐,难道不应该是来一桌上好的酒菜么?
想想那热气腾腾的烤鸭,想想那酒香四溢的佳酿,想想那油炸的酥香美味的花生米,想想那切的方方正正的酱牛肉,再想想那清脆新鲜的水果……
这才是“世外高人”拥有的风范啊!
就算没有酒菜,那么……咸菜呢?稀饭呢?
莫非已经穷到吃不起了?
二人就这么盯着桌上的那一个瓷瓶,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忽然,道士指着和尚的身后大惊失色:“那是什么?!”
和尚头都不回:“阿弥陀佛,你的这招实在是太落后了,奈何不得贫僧。”
说着说着,他的神色却是变得惊恐异常,仿佛道士的身后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北……北河尊者?!”
那惊恐的表情是如此的真实,然而道士却是头也没回:“北河尊者什么时候这么偷偷摸摸了?麻烦你个死秃驴能不能换个破绽没那么明显的人啊?”
和尚也不气馁:“你个牛鼻子老道,喝光了自己的茅台,还把主意打到我的茅台上了。”
道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他喵的还好意思说?老子刚刚喝了两口,你个死秃驴就死缠烂打的要常常味道,还说就一口。”
“我这人心眼实诚,就把酒给你了,结果你他喵的一口就是半瓶子没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