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沉着脸进屋,屋里的佣人看到他,连忙喊了一句:“二少爷……”
凌白罕见的没有保持平时的温和,沉着脸:“我妈呢?”
佣人被他yīn鸷的眼神吓到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凌白不悦的道:“问你话呢,你哑巴吗?”
“楼上,夫人在楼上!”
凌白找到了凌夫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只知道凌白出来的时候,清秀的脸布满了拼命压抑着的兴奋,扭曲又瘆人。
——
凌溪身上滚烫的不行,他自己没有被烫熟,反而把想要触碰他的人烫的哇哇大叫。
容彻让他父亲能请来的知名医生、知名丹师都请来了,奈何没有一个人能对凌溪现在的情况对症下手。
又一台机器报废,显而易见,实验再一次失败。
见状,尚星洋忍不住佩服的看向容彻:“虽然你很讨厌,但我也不得不说一句,你真牛。”
容彻冷淡的瞥他一眼,却没说出凌溪是在他把人放下后,体温才会这么不正常的。
凌溪现在可是北斗学院的宝贝疙瘩,没多久黎校长就过来了,神色焦虑,憔悴的很。
前头一个金贵无比的二皇子晕过去,后脚他的宝贝疙瘩就跟上了他的脚步,黎校长能不焦虑吗?
“怎么样,查到原因了吗?”黎校长来得比较晚,并不是很清楚凌溪现在的情况,要不然他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得到否定的答案,黎校长又憔悴了几分。
看一堆丹师和医生围着凌溪为怎么下手而忙碌,黎校长发现了一个盲点。
“凌溪同学的体温连检测机器都能烫坏,为什么他身上的衣服还能好好的穿在身上?还能躺在chuáng上?”
众人冷静下来,一看,还真是。
尚星洋道:“可能是凌溪拒绝检查?”
“胡说,”容彻第一个不同意:“这温度实在是太不寻常,不检查怎么对症下药?”
尚星洋一脸无辜的提醒他:“可修真者的体质,本来就不同寻常的呀。”
容彻被尚星洋“的呀”给弄得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一个大男人,gān嘛说得那么娘娘腔。”
尚星洋笑眯眯的反问:“你家住海边?还是卖世界地图?亦或是卖水管的?”
“好了,”颜如玉不赞同的看着两人,“都是成年人了,思想能不能成熟点?要吵出去外面吵。”
两个成年人小朋友噤声。
不过尚星洋的话也未免没有道理,照着凌溪那滚烫的体温,首先引起的是脱水、体内肾脏的功能衰竭,不可能还好好的进行平缓的唿吸,仿佛只是在睡觉。
然而没有人知道,凌溪正遭受着非人的痛苦。
从大腿内侧传来的疼痛仿佛把他的身体搅烂了再重组,他的嘴巴仿佛被人捂住,连叫都叫不出来。
好不容易忍到了疼痛褪去,老天仿佛在跟他开玩笑似的,把他丢进了油锅炸……油炸过后又丢进了零下几百度的冰封世界,仿佛要把他封存起来,名流千古……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溪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有点迷煳。
只是耳边传来难以忽视的唿吸,让凌溪很快就起了浑身的jī皮疙瘩,还没看清躺在他旁边的人是谁,脚就先一步动作把人给踹了下去!
咕咚好大一声,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门被打开了。
“凌溪!唐少——?!”
第一声是惊喜,第二声是惊吓。门外一群人唿啦冲进来,手忙脚乱的把唐珏扶起来,想要把人放到凌溪旁边,凌溪黑着脸,平静又无情:“敢放上来,我让他命丧当场。”
众人抬着唐珏的动作顿住了,不知所措的看向外面。
黎校长姗姗来迟,无视了宝贝疙瘩的威胁:“放上去。”
凌溪,“……”
忍了忍,终究还是把体内的bàonüè因子压了下去。算了,chuáng让给他,就当跟尸体睡了一觉。
结果他才刚动,尸体诈尸,把人捞了回去。
被迫躺回chuáng上的凌溪嘴角**,忍无可忍:“唐珏我去你丫的!”
眼见就要发生命案,黎校长跟一众医护人员连忙冲上去劝“架”,“别别别,人唐珏都还没醒,凌溪同学你不能仗着自己先好了,先清醒,就先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啊。”
凌溪瞪眼,“我到底gān了什么缺德事让他成为了我的恩人!”
他还记着这混蛋还在他那种私密的地方留下了牙印呢!他没把他切片就已经很给面子了!竟然还恬不知耻的睡在他旁边,占他便宜!
越想越气,越气越手痒,手越是痒,bàonüè因子就愈发的蠢蠢欲动。
在凌溪锤人之际,尚星洋连忙跑来救场:“凌溪!手下留人!”
被迫跟尸体同chuáng共枕的凌溪杀意十足:“给我一个免你一死,一个免他一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