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慢走。”
面前的郑泽维穿得很正式,他对着一对看房的夫妻摆了摆手,在看到礼闻池后盯了他看了许久,“礼总监?”
礼闻池的目光落在郑泽维挂在脖子上的工牌,非卿房产,郑泽维经理。
两人来到餐厅简单吃了一顿晚餐,郑泽维好奇地问礼闻池,“礼总监,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样子郑泽维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搬家,礼闻池也不想隐瞒,“我搬家了,任总的房子我不打算租了。抱歉,现在才告诉你。”
郑泽维愣了愣,随后笑道:“能理解。”
礼闻池微微一笑,“冒昧地问一下,你从事这行多久了?”
郑泽维拿起自己工牌的低头瞄了一眼,“还差一个月就满三年了。”紧接着,他面露歉意道:“说来惭愧,上次没能帮到你们。不过后来听路哥说事情解决了,我就放心了。”
联想到上次在公司看到郑泽维的场景,礼闻池不紧不慢问,“上次你来公司是因为路经理请你帮忙吗?”
郑泽维颔首,“是的,说起来我是土生土长的W市人,也认识一些人,所以路哥才会找我帮忙去找那位老板的下落。”
原来是这样。
吃完饭,礼闻池开车将郑泽维送回了公司,见到郑泽维与同事打招呼的场景,礼闻池在车内抽了根烟。
礼闻池本以为郑泽维是路渊的人假扮中介,是他引导自己租了任柏杰的公寓。
可郑泽维确实是中介的事实摆在面前,他提供的租房也并不全是任柏杰的房产,这些也证明是礼闻池想错了,是他没有听任柏杰的解释。
可路渊是任柏杰的人是不争的事实,尤其在被任奕知道自己和任柏杰不一般的关系后,路渊便处处在公事上为难自己,以此让他人更加确信路渊与任柏杰不合。
除去路渊在公事上给自己找麻烦还有郑泽维这两件事,让礼闻池耿耿于怀的事情只剩下一件——那就是两人在酒吧的相遇。
究竟是路渊和任柏杰提前安排好的,还是偶然。
此刻,礼闻池的心中也没了确切的答案。
***
补休了年假,礼闻池提前开启了chūn节假期,他和礼闻瑶一起坐飞机回了H市,直接去了礼爷爷家。
当天中午礼奶奶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菜,久违地和自家孙子孙女一块儿吃饭,两位老人的心情都很愉悦。
礼闻池没有和礼爷爷提自己和任柏杰分手的事情,只说任柏杰最近在忙。
饭后礼爷爷去睡了午觉,家里的阿姨不敢去喂爷爷养的狗,这项工作就jiāo给了礼闻池。
阿姨边收拾桌子边说,“闻池,房间的架子上放了狗粮,给它们倒满就行了。”
礼闻池点头,“阿姨,那两只狗叫什么?”
“一只叫小暖,一只叫小瑶。”
听到这么可爱的名字,礼闻池以为爷爷养的是博美或者柯基这样的狗,他还好奇为什么阿姨不敢去喂。
在打开门的那一刻,礼闻池看见了两只坐在房间里岿然不动的杜宾。
两只狗眼神锐利地盯着礼闻池,它们的耳朵直直地竖起,四肢十分健壮。
礼闻池放慢脚步走进了房间,将架子上的狗粮拿下来的同时,两只狗便乖乖地坐在食盆前等待。
将两个食盆装了狗粮,两只狗依旧端坐着,礼闻池蹲下来试探性地喊道:“小暖,小瑶?”
两只狗又从食盆前走到礼闻池面前,期待地望着他,礼闻池摸摸它们的头,“吃吧。”
这不禁让礼闻池想到了任柏杰。
那是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礼闻池做好了早餐正在热牛奶,他将两只装有三明治的盘子递给任柏杰对他说:“拿去放在桌上。”
等礼闻池端着牛奶从厨房走出来时,已经穿好正装的任柏杰用手撑着下巴,抬着头眼巴巴地望着礼闻池。
礼闻池问他,“怎么不吃?”
任柏杰无辜:“你只让我放在桌上,也没让我吃。”
“爷爷和我说,他养的狗在吃饭前一定要听他说‘吃’才会动口。”礼闻池坐在任柏杰对面,唇边噙着笑,“任柏杰,真没想到你也有这种癖好。”
“礼闻池,你有没有良心?我是想等你一起吃!”
很多时候礼闻池刻意回避,可回忆却在不经意间袭来,换来的是一记猛击让他无所适从。
礼闻瑶要见老家的旧友,回了市区父母的家中,礼闻池借口陪爷爷奶奶,也就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为了让自己忙起来,这几天礼闻池揽下了置办年货的事情。
距离除夕还有一天,买完饮料酒水开车回去的礼闻池,在路口看见了一辆车,男人站着车边,抬手吸烟的动作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