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昏暗暧昧的灯光让礼闻池的那张脸看起来更加动人,任柏杰用了烂俗的借口向礼闻池搭讪,借了打火机后,他问礼闻池:“你一个人吗?”
礼闻池笑起来的时候眸光温柔,“你也是?”
“当然。”任柏杰盯着礼闻池,努力让自己不被看出破绽,“有兴趣和我上chuáng吗?”
“你看样子年纪不大。”
“你喜欢大的?”
面对自己赤luǒluǒ的暗示,礼闻池显得并不慌张,“我不仅喜欢年纪大的,下面也是。”
礼闻池的声音冷淡,配上他清秀的长相,再联想起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激发起了任柏杰将他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征。服欲。
任柏杰笑道,“我今年29,应该比你大吧?至于下面,你自己来试试吧。”
酒吧音乐震耳,礼闻池抬起头,眼镜后的那双眸微微敛起极为勾人。
那晚,任柏杰甚至有了想和礼闻池进一步发展的想法。
然而有路渊警告,也因为父母的事情,任柏杰不能一意孤行。
任柏杰故意将夹着身份证钱包扔在地上,让洗完澡后的礼闻池恰好看见,不出所料,礼闻池离开了。
这一夜后,任柏杰怅然若失,同时他忍不住地想,一年前他见到的那个人是礼闻池的男朋友吗?他们还在一起吗?礼闻池为什么会答应和自己约pào呢?
又或许,礼闻池在那场游戏发布会上见过自己,还记得自己?
所以礼闻池第一天入职时,任柏杰试探性地问礼闻池:“我以为你来嘉卓是为了我呢。”
“为了你?”礼闻池勾唇,笑容中带着不屑,“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错觉?”
任柏杰不死心,“你忘了?”
当礼闻池保持沉默时,任柏杰心中的期待也破灭。
原来礼闻池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
也是那一天,房产中介郑泽维联系上了自己,问他某处房子有没有租出去,说自己这里有一位客人有意向租他的房子。
那天任柏杰脑子里都是礼闻池的事情,于是一口回绝。
郑泽维:“任总,路哥没有和你说吗?租房的人是你们公司新来的市场总监。”
任柏杰:“我现在就有空,让他来吧。”
那天礼闻池因为胃痉挛晕倒在自己面前,任柏杰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将他送去了医院。
看着病chuáng上满脸苍白的礼闻池,任柏杰回忆了礼闻池那天吃了什么。
深信这个家伙忙于工作照顾不好自己,任柏杰暗自决定之后要给礼闻池准备早餐,计划让他一步步戒掉咖啡。
不忍心看着虚弱的礼闻池自己回去,任柏杰不会做饭也担心外卖不gān净,于是他打电话给单宥惟让他去自己家里煮粥。
也为了和礼闻池走得更近,任柏杰让礼闻池租下了自己的房子,而他也顺势住在礼闻池对面。
可是当他执意让礼闻池上楼时,礼闻池却脱口而出了“秦谦”这个名字。
秦谦是谁?
为什么会让礼闻池在最脆弱的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是他男朋友吗?
其实任柏杰有无数种方法知道秦谦是谁,可是他还是想听礼闻池亲口告诉自己。
在那次路渊提前安排好的、为了试探礼闻池的饭局上,借着醉意任柏杰问礼闻池,“你是秦谦的人,是不是?”
任柏杰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他期待礼闻池的回答,也害怕礼闻池的回答会让自己失望。
他将脸埋在礼闻池的脖颈,自顾自道:“礼闻池你这个渣男,你都是秦谦的人了,怎么谈着恋爱还出来约pào啊……我好难过,得到你的身体却得不到你的心……”
而礼闻池的回答并没有让他失望。
“秦谦是我前男友。”
所以,礼闻池和那位前男友分手了。
他现在是单身。
*
知道了礼闻池是单身,让礼闻池答应自己“心动三次就和他在一起”后,任柏杰一边应付着路渊,一边用实际行动攻略礼闻池。
后悔没有早点认识礼闻池,这一年任柏杰忍得太过艰难,他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这无处安放,蠢蠢欲动的心动,终于在得知礼闻池是单身后得以释放。
过去任柏杰没有追过人,可是他自诩学习能力qiáng,他也有信心,自己的真心能打动礼闻池。
任柏杰开始关注礼闻池的喜好,例如他喜欢抽什么烟,平日喜欢喝什么,观察他的穿衣风格。
这一切都被路渊看在眼里。
路渊警告他,不要被礼闻池的温柔所蒙蔽,让他时刻谨记——或许礼闻池真的是任奕派来的人。
如果因为礼闻池他们这些年的努力都功亏一篑,那么造成任柏杰父母车祸的凶手就永远不会被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