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杰被张锦堵得无话可说,“我只是……”
张锦打断了任柏杰,“我只和你说两点。第一,不要妄想从闻池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他永远都是做得比说的要多。”
“第二,不要怀疑闻池对你的真心。”
下周就要出差,任柏杰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又或者说他希望自己忙起来,取代脑海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周五晚上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任柏杰在门口的柜子上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张戏剧的门票,还有一封信。
[ThisisKafka‘sdream.Wouldyouliketogetinwithme?]
[Thefirstletterandfirstgift.]
***
戏剧在下午三点,任柏杰提前二十分钟到达场馆,他今天没有将头发梳上去,卷烫过后头发层次感分明,与平日的成熟相比,今天的任柏杰给人朝气和少年感。
任柏杰的内搭是一件白T,纯黑的皮衣夹克外套下是工装裤加马丁靴。他的个子本来就高挑,优越的宽肩和英俊的脸吸引了许多目光。
然而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停车场的方向。
远远走过来的男人今天将头发都梳了上去,他穿了淡灰色的薄毛衣和浅色的西装裤,短款的藏青色外套衬出他白皙的皮肤。
任柏杰的心跟着礼闻池的步伐越跳越激烈,也开始止不住地心动。
礼闻池今天没有戴眼镜,眉眼因为这场难得的约会而柔和。这样的发型任柏杰曾经为礼闻池梳过,可他却觉得太张扬而拒绝。
某种程度上来说,礼闻池真的很了解自己。
任柏杰忍住想抱他的冲动,他展开了一个灿然的笑,“小池,你今天很好看。”
“谢谢。”礼闻池抬手,习惯性地将任柏杰鬓角被风chuī起的头发捋好,“你也是。”
两人并肩走进场馆,宣传海报上介绍着今天将要进行的戏剧表演,任柏杰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
两人第一次吃烧烤时聊了很多,这场戏剧也是任柏杰曾经提过的。没想到礼闻池还记得,甚至还拿到了门票。
这次的戏剧没有固定的座位,观众会跟不同场景的表演者而移动。光影jiāo织,演员的投入更是让观众们身临其境,感受到梦与现实的碰撞。
幽暗的灯光让人置身其中挪不开目光,礼闻池的肩轻靠在任柏杰的胸口,拥挤的人群让两人贴近彼此。
指尖靠近,指腹相触时令人心头一颤。
十指相扣,掌心传递温度和心跳。
演出持续近两个小时,结束后,两人驾车来到了礼闻池订好的餐厅。
走入餐厅,吊顶的浮雕充斥着浓郁的欧风,一个个复古的吊灯下深棕色的木质餐桌位置氛围làng漫,位置中央的金属吧台陈列着不同的酒,两人坐在了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任柏杰看向礼闻池,“在W城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这家餐厅。”
礼闻池翻开菜单,他的动作很慢,更多的像是在查看菜单上的菜品,“这家是去年才开的,开业我来过一次,这家餐厅和我留学时经常去的那家很像。”
“加拿大吗?”
礼闻池抬头,“你怎么知道?”
暖huáng的灯光下,任柏杰避开和礼闻池相触的目光,“你朋友圈的背景是在你大学拍的吧。”
礼闻池几乎不发朋友圈,连背景都保持了好几年没有换,他打开朋友圈主页,发现是一张天空的照片,礼闻池好奇地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这里。”任柏杰的指着底端的一处屋顶,“这样的建筑很不常见,我搜了很久才找到的。”
礼闻池没有说话,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只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薄毛衣,凸显出他细腻润泽的肌肤。毛衣的领口有些低,边缘恰好搭在礼闻池有致的锁骨上。
任柏杰将目光挪开。
接着,礼闻池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酒瓶,缓慢地为任柏杰倒酒,“那你怎么不自己来问我?”
将酒瓶放在桌上,任柏杰本想去接那杯酒,然而礼闻池却将杯子推了过来,在松手时,指尖暧昧地划过杯壁。
任柏杰低头喝了一口酒,“那个时候你没对我心动,问你这种事情你也不会搭理我吧。”
礼闻池微微颔首,“你那个时候就对我感兴趣了?”
他特意qiáng调了“那个时候”,任柏杰局促地摸着耳根,“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挺喜欢你的。”
“这样吗?”礼闻池笑了笑,“难道不是第一眼见到我就想gān我?”
任柏杰去拿酒杯的手僵住,见礼闻池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的脸却一热,“你还记得?”
礼闻池捏着酒杯晃动着,“当然。”
“在那种情况下你竟然还能记得吗?”任柏杰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