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得起不来。”任柏杰耍赖。
礼闻池挪了挪腿,“你不起来我怎么去做饭?”
任柏杰“腾”地一下从地上起来,殷勤地接过礼闻池手上的东西,他晃了晃脑袋,头发甩到两侧露出深邃的眸,“我来打下手。”
两人走进礼闻池的公寓内,礼闻池给任柏杰拿了一双拖鞋。
任柏杰语气贱兮兮的:“你说怎么就这么凑巧,我正好饿晕在门口。”
礼闻池眸光犀利地盯着任柏杰,任柏杰被盯得心虚,咧嘴回答道:“呃,其实是门口有监控,我正好看到你出门了。”
礼闻池从袋子里倒出排骨,“那你怎么知道我去买菜了?”
任柏杰眨了眨眼,“路过阳台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往菜场的方向走。”
礼闻池甚至都能想象出任柏杰偷偷摸摸看监控,还有在阳台上探头的滑稽模样。
礼闻池绕过任柏杰,去橱柜里拿了口锅。
“你是不是今天心情很好?”任柏杰乖乖退出厨房,他拉了张椅子将椅背对着礼闻池,跨坐在上面盯着礼闻池。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礼闻池打开水龙头,冲洗着排骨。
任柏杰将下巴搁在椅背上,歪头道:“你没有拒绝我。”
礼闻池穿着居家服低着头,他今天没有将头发固定,稍短的头发软趴趴的,看起来纯良又gān净,“如果我拒绝你,你会松开我吗?”
“不会啊。”任柏杰那双眼睛透着狡黠的光,“我就一直抱着你,到你同意为止。”
礼闻池抬眼瞄了一眼任柏杰,仿佛在已经看透了这个人的心思。他将洗净的排骨放在锅里倒入凉水,放入生姜倒入料酒,“这顿饭权当感谢你租给我这么好的房子。”
任柏杰摆手:“跟我客气什么?”
礼闻池打开火,语气淡淡:“仅此一次。”
任柏杰昂着头看着礼闻池娴熟的动作,不禁感叹:“你看起来很会做饭的样子。”
礼闻池将包菜拿了出来,“我做菜一般,没有你那位厨子朋友做得好。”
“啊?”任柏杰发出疑问,他蹙着眉盯着礼闻池,很快眉头舒展开笑道:“你吃醋了啊?”
原本空dàng的厨房台面上多了很多厨具、调料和菜品,炉灶上的蓝色火焰冲涌着锅底,锅中的水颤抖着泛出了腥白的沫。
礼闻池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吃醋?”
任柏杰脸上属于胜利者的自信笑容僵住,他嘴硬道:“那你为什么突然提他?”
“人家给你留了便利贴,你没看到吗?”礼闻池从柜子底端揭下一张粉色便利贴。
“To杰,下次有需求记得找我哦。”礼闻池声音本就清冷,他读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提高声调,最后一个“哦”字还添了些娇嗔。
别有一番风味。
任柏杰喉结滑动了一下,盯着礼闻池那张白净的脸没有说话。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礼闻池被自己压在身下眸光氤氲,舒服地半张着嘴呻吟的样子——配上他刚刚读出的那句话,简直要人命。
“不是说要打下手?过来洗菜。”礼闻池将排骨煮出的血沫舀了出来,另一只手指了指放在水池旁的包菜。
“行。”任柏杰站起来,懒洋洋地甩着胳膊,只见他拿起一颗包菜打开水龙头,用水迅速地冲洗了一下,紧接着抬手关上了水龙头。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用时五秒。
“洗好了。”任柏杰昂着下巴,手掌托着那颗包菜,水顺着翠绿的叶子滑落穿过指缝,滴落在台面上。
礼闻池关了火,语气无奈:“你管这叫洗菜?”
这分明是沾水。
“对啊。”见任柏杰脸上露出理所应当,礼闻池试探地问:“水果你也这样洗吗?”
“我没洗过。”任柏杰侧身靠着面向礼闻池,“我吃的都是切好的果盘。”
“辛苦任少爷了,还是我来吧。”礼闻池放下勺子伸手想接过那颗湿漉漉的包菜,任柏杰不满地嚷嚷:“等一下,你什么意思?我确实用水冲过了呀。”
“菜不是你这么洗的。”礼闻池再一次想接过那颗无辜的包菜,却被任柏杰藏在了身后,他不乐意地皱了下鼻子,抬起下巴时微青的胡渣清晰可见。
“你可以教我,而不是帮我做。”任柏杰平静地道:“昨天我就想说了,你一个市场总监连策划案都要自己审查,你要下面那帮人gān什么?全部开除得了。”
礼闻池没想到任柏杰会突然提到工作上的事情,他扶了下眼镜,镜片后那双眸子淡然,“昨天是假期。”
“怎么?又不是不给加班费。”任柏杰瞥向礼闻池,打趣道:“昨天我要是不去公司你打算待到几点?不会顺便再把广告方案做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