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礼闻池轻描淡写道,“瑶瑶,今天要辛苦你帮我一起收拾行李,我打算搬家了。”
“搬家?”礼闻瑶不可置信地看向礼闻池,“这不是任柏杰的公寓吗?为什么要突然搬家?”
“正因为是任柏杰的公寓,所以才要搬走。”礼闻池牵qiáng地笑了一下,“年前我会离职,今年我们一起回爷爷家过年。”
礼闻瑶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好,哥,我帮你收拾。”
这样忙碌到凌晨,礼闻池的行李并不多,他们叫了一辆车装好行李,礼闻池开着自己的车带着礼闻瑶来到了新住处。
年前不是租房的好时间,礼闻池找的房子远离市区,只有简单的一室两厅,这让礼闻瑶想起了前几年礼闻池在W市租的房子。
身心经受不住这样的煎熬,礼闻池在住进新家的这一天病倒,他请了周五的假,连同周末一起休息了三天。
听说任柏杰回来主持了大局,公司恢复了正常运作。
礼闻池听了礼闻瑶的话关了手机,修养的时候他将之前买了没看的书都看了一遍,更多的时候则是看着窗外想事情。
礼闻瑶的电话几乎要被任柏杰打爆,根本没办法正常使用手机。
有一回她实在忍无可忍接通了电话,“你有完没完?再这样我给你拉黑了。我不知道我哥去哪儿了,别问了。”
周一清晨,礼闻池早起做了早餐,他穿着熨烫平整的西装,头发也梳了往日的模样。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昔日的模样,可又好像哪里不一样,礼闻瑶说不上来。
因为搬了家,住处离公司有一段距离,礼闻池比平时早出门了四十分钟。开车来到公司,在等电梯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众人喊“任总”的声音。
礼闻池没有回头,在电梯门开启的那一刻,他的手腕被人用力地扣住,被粗鲁地拽进了电梯。
“我和礼总监有话要说,你们等下一班。”
电梯门缓缓关闭,礼闻池扬起笑容看向任柏杰,“任总,早。”
任柏杰的模样与过去无异,他梳了背头,搭了一件黑色大衣,整个人都笼罩着隐忍和沉郁的气息。
任柏杰开口,声音低哑道:“你什么意思?”
本以为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在看到任柏杰那张憔悴的脸后,礼闻池的心像是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痛感密密麻麻地蔓延开,“如果你问的是辞职的事情——”
“一句话都不留就搬走,礼闻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任柏杰眉头紧皱,深邃的眸满是伤感。
任柏杰用力将礼闻池搂紧怀里,贪婪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礼闻池又何尝不是,他被紧紧地抱住,同样感受到了任柏杰热烈的心跳,鼻腔里也都是熟悉的气息。
过去,礼闻池贪恋这个怀抱,仿佛只要在任柏杰的怀里,他就能够安下心卸下防备,做回那个没有安全感又脆弱的礼闻池。
可如今,礼闻池qiáng迫自己不去想过去那些事情。他下定决心和过去告别,想放下的和唯一放不下的都是面前这个人。
任柏杰瘦了,下颚线又清晰了许多,棱角也微微显露出来。他今天穿的那件浅色毛衣礼闻池也有一件,那是他们一起去买的。
礼闻池深呼吸后长长地叹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任柏杰,我们分手吧。”
第90章试探
电梯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安静得可怕。
任柏杰忽然加重喘气,胸腔因为这样的呼吸而不住地颤抖。他松开礼闻池,扶上他的手臂qiáng迫礼闻池看向自己,咬着牙问他:“你,说,什,么?”
即便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说出这句的时候礼闻池心中的防线几近崩塌。被任柏杰攥住的位置隐隐作痛,礼闻池不想开口,只是别开了目光。
此刻,电梯恰好到达三十三层,任柏杰松开了礼闻池,礼闻池理了一下衣领,两人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平静。
一前一后地走出电梯,任柏杰沉着脸加快脚步走向办公室,礼闻池拎着公文包,情绪翻涌不安却还是得伪装成无事发生。
周一例会上气氛压抑,依旧是路渊主导会议,huáng烨笙作为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就损失进行分析。这次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他们也会追究到底。
任柏杰坐在主位盯着电脑屏幕,他的手中转着一支笔,另一只手撑在桌上,整个人散发着yīn郁气息。
礼闻池汇报了市场部解约以及被影响的项目,同时也简要地阐述说明了后续即将展开的活动。
开完会管理层陆续走出会议室,留在会议室的任柏杰摔上门,和路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