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明明是清华的苗子啊。”
张爸爸:“信芳呢?”
张信芳的名字也是红线和红圈划出来的,太显眼了,张爸爸这话一落,他就和妻子看到张信芳的名字了。
两人脸色都不好了,张妈妈也笑不出来了。
江迟装出担忧的样子来:“信芳她在学校就是不好好读书,我们怎么劝也没用,她还追他们班的一个小混混,那个小混混也不好好读书,你们再不管她,说不定她就学坏了,到时我和秦思韶读大学,她说不定一只手抱一个娃娃呢。”
张妈妈脸色铁青,像那种十多岁不读书,早早怀孕生娃的女孩子,她也是见过,或者听人说过的。
想到自己女儿将来可能会这样,又想到自己为了女儿进一中,到处托人找关系,省吃俭用下来的钱都给花了。
江迟一只手在张妈妈面前挥了挥:“阿姨,你还是得管管她,我还希望将来可以和信芳一起读重点大学。”
她另一只手去拉秦思韶,把秦思韶拉了起来:“阿姨,叔叔,我们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教育孩子了。”
秦思韶忙把两人的书包拿好,一只手提着一个,江迟接了个书包,拉着她就走。
张妈妈还叫她留在这里吃饭,江迟头也不回道:“阿姨,等信芳考到年级前一百名后,我们再来吃饭。”
走到五楼时,江迟都还听到张爸爸的大吼声。
“你朋友考第一和十四名,你考倒数,你咋好意思和她们当朋友的?”
……
到了楼下,江迟捂住肚子蹲在地上笑,好开心啊,终于报仇了。
秦思韶蹲在她旁边,她看江迟的眼里有笑意,她说:“你好坏啊。”
江迟也看着她,杏眼里也蕴含了丝笑意,她问:“褒义还是贬义?”
秦思韶摸了摸她的头,把江迟脸上凌乱的那抹头发撩到她耳后:“褒义。”
她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在江迟拿着成绩单圈名字时,她不知道江迟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江迟是为了对比和她们以后的月考成绩做对比。
在江迟也给张信芳买了奶茶,并说要和她做朋友,还要送她回家时。
秦思韶清清楚楚发现,自己的醋缸被打翻了。
生气也有,委屈也有,更多的是难过。
那毕竟是一个伤害过她的人,江迟是她的好朋友,她怎么可以和一个伤害过她的人做朋友呢。
秦思韶觉得江迟不在乎她了。
她却不敢说,只能一个人难过。
怕说出来了,江迟就不要她了。
这一路上,秦思韶一直在告诉自己,江迟有很多朋友和家人,她有很多在乎的人,她只是那么多人中的一个。
她对江迟不重要,可有可无。
江迟不一定需要她。
可她只有江迟一个人。
她唯一在乎的人只有江迟。
直到江迟拿着张信芳的手机和张妈妈说话,秦思韶觉得自己好像猜出来江迟想做什么了。
江迟偏了偏头,她抬着小下巴,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骄傲了。
“那是当然,我这人可记仇了,谁要和她做朋友啊,就让她爸妈代替我们抽她一顿吧。”
江迟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子递了过去:“来,给姐姐拿书包。”
秦思韶抿着唇接了过来,她乖乖笑了一下,把自己的书包背好,又把江迟的书包放到胸前,两只手捧着。
江迟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两条腿,她跟了过去,和秦思韶并排走着,走了几步,她歪头看她。
江迟把左手伸了过去:“还是我自己拿吧。”
秦思韶说:“我给你拿。”
她想了一下问:“你几月的啊?”
江迟:“八月。”
秦思韶傻乎乎笑:“我六月,比你大。”
江迟挑了挑眉,把自己的书包抢了过来:“有吗?”
秦思韶伸出两个手指头给她看。
江迟:“在我这里,大五岁或者小五岁都是同龄人,以后姐姐罩着你,你就跟着姐姐混,等你发财了,就要养你姐姐了。”
秦思韶只是笑。
坐公jiāo车到学校附近,已是没多少学生了,除了广场那里,有一些学生在玩。
因为靠近学校,又有个大广场,美食很多。
江迟和秦思韶绕着广场走了一圈,走累后,两人去了广场中心处的小亭子休息。
江迟在看附近的店铺名字:“吃什么?寿司行吗?要不意大利面?还是西餐,或者海鲜?”
秦思韶摇了摇头:“你不需要请我吃饭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和江迟说,那些店铺,她从没去过。
就连最便宜的几块钱一碗的面馆,她都去的少,以前最多在外面买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