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谢寰羽长得好看吗?”
秦思韶没听明白:“这谁?”
“要和你一起努力学习,考同一个大学那个啊。”江迟的语气酸溜溜的:“就在刚才我闭目养神时,梦到你们竟然在一起了。”
秦思韶吓了一大跳,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她飞快道:“不可能。”
江迟抬手在她头顶戳了两下:“所以我和你说说我做的梦,他肯定不安好心,到时你成绩不好了,他就不喜欢你了。”
秦思韶解释:“我不喜欢他,我都不认识他。”
江迟也没继续说了,上辈子的事情,她也不想带到这辈子来。
就算真谈过了,他们又没重生,更没记忆。
她这辈子看着秦思韶,督促她好好学习就行了。
下午,江迟的痛经终于过去了,除了不是很爱动,和平常没多大区别。
第八节课结束后,江迟就收拾好书包,和江平安一起回家。
外婆也在家,四个人坐在一起吃的饭。
饭后,江迟回书房看书,才做了一道题,外婆就进来了。
江迟连忙站起身,把椅子让了出来,热情地去拉外婆:“这里坐,外婆怎么不去看电视剧啊?”
以前江迟偶尔会抱怨家里的老人对她太啰嗦,又太严格了。
自从重生后,再次看到外婆和外公。
江迟就懂了,老人是看一次少一次的,她还可以活很多年,可他们呢?已是头发斑白,垂垂老矣。
江迟又想到上辈子外公外婆病死在国外,他们那么大年纪因为不放心女儿带着两个孩子出国,选择一起出去,到了异国他乡,语言文化不通,饮食和气候也不习惯。
结果,到死,他们都没能回来。
江迟还记得外婆死前拉着她的手说,等她长大了,希望她能够把她和外公的骨灰带回国,他们想安葬在国内。
江迟知道他们一点都不喜欢国外。
可为了孩子,还是假装很喜欢国外的生活。
“过来看看你。”外婆和蔼笑了笑:“你老师说你成绩下降了,我就想来问问你为什么下降呢?君灵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烦恼什么?问什么她都不说。”
说起自己的女儿,外婆的表情更加温柔了:“这孩子从小要qiáng,你性格也有点随她,我有时候真怕你们天天吵架。”
“舅妈哪里要qiáng了,可温柔了。”江迟往外婆手里放了一颗草莓软糖:“这次没考好是个意外,我一定会努力读书的,争取以后把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二十。”
江迟算了算去年南城一中考入清华北大的学生人数,特长生和保送的,还有自己考进去的,好像是六十多个。
所以她以后只要不退步,是考得上的。
但是她还没和舅妈说。
外婆笑了笑:“她就是有了你们,性子才改了点,她以前啊。”
外婆的眼神隐隐透着怀念:“她可要qiáng了,一定要争个第一才罢休,我记得高中她有次考了第二名,第一名就比她多三分,她跑到理发店,把一头留到腰的头发给剪了,说洗头发的时间可以记很多单词。”
她和丈夫对徐君灵要求没那么高,觉得孩子尽力就行了,偏偏,徐君灵不这样想。
江迟是经常听外婆说舅妈以前的事情的,外婆说起自己的女儿,特别骄傲。
就像舅妈在外面说起她和江平安一样,也是骄傲和疼爱的表情,满脸写着我家孩子最好。
江迟又拿了一颗草莓软糖放在外婆的手心,她抱着外婆的脖子撒娇:“外婆,我真没事,您和舅妈说,叫她别担心我,我一点都没受影响。”
她握着外婆的手:“好了,外婆去陪舅妈吧,就说我请你们吃糖,吃完了要是甜的话,记得让舅妈发个微信告诉我。”
外婆笑着摇摇头:“真没事?那我走了哦。”
“嗯,嗯,去看电视剧,可好看了,我同学的外婆都在看。”
外婆走了。
徐君灵站在门口,见江迟坐得端端正正的,正在做课外辅导书上的题目,她终是没有进来。
“妈,”看到徐美芝,徐君灵点了下头。
徐美芝摊开手,手心是两颗草莓软糖,她笑:“阿迟请你吃糖,问你糖甜不甜?”
徐君灵愣住,她眼睛突然有点湿润了。
徐美芝问她:“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君灵摇了摇头:“没事。”
徐美芝拉过女儿的手,把那两颗软糖放在她的手心:“阿迟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和她有矛盾,你就和她沟通下,她又不是听不进去话。”
徐君灵沉默,她紧紧攥着那两颗软糖,良久才开口:“就是觉得孩子大了,不知道该怎么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