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宰治不回答,织田作之助解开了太宰治眼睛上面的绷带。
雪白的绷带扑簌簌地落到了肩膀上,然后顺着肩膀落到了盖着灰尘的柜子上。
织田作之助把绷带卷了两下,然后塞进太宰治的大衣口袋,紧接着去解开太宰治的西装外套。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太宰治身上的绷带。正好现在没人,她要把太宰治身上的绷带都解下来。
“等一下。”太宰治见西装被织田作之助脱下,伸手抵住织田作之助的肩膀。他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太宰治浑身都缠着绷带,如果要解开太宰治身上的绷带,需要把太宰治脱光。
现在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织田作之助果真停下等他,只是手指还放在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上,随时准备解开。
织田作之助等了两秒,见太宰治不说话,又很快地把太宰治的第二颗扣子解开了。
衬衫解开了第二颗扣子,太宰治的胸膛露了出来,全都被白色的绷带缠着。
太宰治憋了一会儿,最后憋出一句。
“会有人。”
果然,太宰治话音刚落,就有慌张的脚步声从门口经过,还留下几句话。
“嘤嘤嘤!老公人家好害怕!”
“我是鬼-我是鬼!”
织田作之助:“……”
“我要回去了。”太宰治看织田作之助注意力分散,立马想从柜子上下来。
织田作之助的注意力一直没离开太宰治,见到太宰治乱动,自然是立马把太宰治“镇压”了。
害怕太宰治乱动,织田作之助用双手按住了太宰治的双手双脚。
“门我已经反锁了。”织田作之助眨了两下眼睛,暗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太宰治鸢色的眼睛。
窗外有阳光斜斜地洒进来,洒在屋子里,洒在织田作之助铁红色的头发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
“你别乱动。”织田作之助说完这句话,就俯身,张开嘴巴,用牙齿去扯太宰治的纽扣。
嘴唇轻启,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主要是害怕太宰治又乱动,只能用两只手去控制太宰治的身体,全身上下可以解开纽扣的只有一张嘴了。
用嘴巴去解开纽扣是个技术活。嘴巴和舌头会和衬衫来一个亲密接触。
嘴唇轻轻地压在衬衫上,把暖意和湿意透过衬衫和绷带传到了太宰治的皮肤上。
只觉是一片温暖柔软。
太宰治闷哼了一声,想把身体朝后面缩。但是织田作之助按地太紧了,太宰治根本动不了。
“别动。”织田作之助咬着纽扣抬眼,看了一眼太宰治。
太宰治乖了。
织田作之助就用牙齿去解开了太宰治的所有纽扣,在她打算用牙齿去解太宰治缠绕在身上的绷带的时候,太宰治有些喘地出声了。
“别用牙齿了!”
织田作之助抬眼,就看到了太宰治的脸有些红,气息也有点喘。
太宰治别开眼,去看窗外的阳光。
“我不会乱动。”
织田作之助相信了太宰治,把制住太宰治的手放开了。见太宰治果然没乱动,这才用手去解开太宰治缠在胸膛上面的绷带。
“怎么又缠上了?”织田作之助用指甲挑起太宰治身上的一截绷带,语气温柔,像是在询问调皮的小孩子为什么又摔倒了。
太宰治看着窗外的阳光,没说话。
织田作之助则是沉默地把太宰治身上的绷带解开。
她本来就不善言辞,也不擅长对话。她说话字数最多的时候就是给孩子们将睡前故事的时候。
织田作之助垂着眼,把太宰治身上的绷带一圈一圈拆下来,手在绕到太宰治背后的时候,会不小心触碰到太宰治温热的皮肤,然后太宰治就会缩一下身体。
两人一个垂着眼睛拆绷带,一个垂着眼睛,看着拆绷带的那个人的头发,相对无言。
过了会儿,绷带终于拆完了,织田作之助把拆下来的绷带揣到太宰治的大衣外套里。
“为什么又缠上了?”织田作之助的指甲在太宰治苍白的胸膛上划过,留下一丝淡淡的红痕,她把太宰治的衬衣穿上,又把太宰治的大衣穿上,然后手放在了太宰治的皮带上。
皮带咔哒一声就解开了,织田作之助就去脱太宰治的裤子。
“等等——裤子就不要了。”太宰治提着裤子,不去看织田作之助的眼睛,他去看柜子上的灰。
柜子上的灰很薄,但是chuī起来一定会让人打喷嚏。
织田作之助坚决:“不行。”
太宰治挣扎,柜子被撞出咚咚咚的声音。听着倒是会让人想到其他地方去。
比如这个想到病房休息的“贞子”,他就被迫想歪了。
他刚刚遇到了一个不怕鬼的女性,又和他旁边的白发男子互演,累得要死,打算找个病房休息,却发现病房被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