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山有心做点什么,最后都因为阿福的过分关注不得不安安分分的呆在家,只做一些在阿福眼里’力所能及’的事,直到痊愈。
在阿福看来,宋祁山是病人,她作为宋祁山的主治大夫,当然不能看着病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更何况他们现在还住在一起,宋祁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就更加不能看着他不把自己的手当回事了,一个猎户,手有多重要阿福还是知道的。
在宋祁山眼里他们父子现在都是靠阿福在照顾,他不做点什么始终愧对阿福,但是在阿福眼里,她能挣钱,那就花她的好了,从宋叔说把她以后当闺女养,实际上也是真的对她好,阿福就不觉得自己赚的钱拿出来供他们三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对。
所以宋祁山现在只希望自己的伤能好的快一些,但是他自己都没发现,这次受的伤,已经比之前任何一次受伤恢复的都要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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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喜娇娇回门的日子,苗氏一大早就到村口等着,阿福上山给前身和亲娘扫墓,六月初九这天是前身亲娘的忌日,阿福一大早就带着宋祁山出门了,两人把周围的杂草和树丛修整了一番,又把被雨水冲塌的半边坟包重新弄好,这才下山回家。
一路上阿福都在想得请人来把她娘的坟重新修过才行,不然这被雨一冲就散了。
两人从村口小路下来,就看到苗氏一身新衣站在村口似乎在等人,看到阿福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背过身去了。
阿福撇撇嘴,当谁想看她似的,不过阿福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喜娇娇回门的日子。
两人刚回家,黄婶就拎着菜框子晃晃悠悠跟过来了,进了门熟门熟路的找了个凳子坐到了厨房门口,阿福就在里面炮制药材。
“我都懒得看她那个样子,穿的跟啥一样花花绿绿的,还有那头上,就那么几个东西恨不得塞的一头都是,就怕人看不见,不知道她找了个有钱的女婿似的。”黄婶从坐下来就开始跟阿福学今天早上苗氏在村口的做派。
阿福系着围裙,听着黄婶的话手上动作也没停下,苗氏那模样,让她想起了异世那些花孔雀,不说很像,简直一模一样。
“哟……”
突然,黄婶叫了一声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路小跑到了大门口,一边朝后面喊:“阿福,你快来,来。”
阿福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出去了。
“你看,那马车。”黄婶指着村口的位置让阿福看。
阿福这时候很庆幸宋家的房子为了离村子里远一些,就盖在了山坡上,站在这边能一眼就看到村口的情况。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村口,苗氏就站在车边说话,过了一会车夫才拿了凳子让苗氏一起上了车,朝喜家慢慢走了过去。
是真的慢。
不用想,那车里坐着的肯定就是回门的喜娇娇和梁博了。
黄婶看的起劲,阿福却觉得没什么意思,还是她的药材重要。
“我瞅瞅去,阿福,你去不?”黄婶跟阿福一起走了回来,连忙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菜。
“没什么好看的,我还不如看我这些药材,婶子你去吧。”
黄婶也没指望阿福真的会去,拎着菜篮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她也想着看看这嫁到城里的少奶奶是个啥样。
送走了黄婶,阿福才关起门来继续收拾自己的药。
可没过多久,院门又被人敲响了,阿福走不开,宋祁山去开的门。
“大姐,娘和爹让你回家去。”喜多财跑到厨房里,来的次数多了,他已经不觉得害怕了。
阿福抬头看了他一眼,喊她回去?这家人吃饱了撑的?
喜多财被阿福冷冷的看了一眼,立马就继续说道:“是二姐说你不管怎么样也是这个家的人,今天是她回门的好日子,应该是要叫你回去的。”说完,见阿福还在看着他,喜多财冷汗都出来了,他怎么觉得大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的。
咽了咽口水,喜多财偷偷看了一眼阿福,才低着头继续说道:“二姐还说,还说你现在无名无份的住在宋家,对你名声不好,还,还跟娘说,让你搬回去住。”
“哦?”阿福眯了眯眼,这喜娇娇又打的什么主意?
“这些话都是她说的?”阿福问。
喜多财赶紧点头。
阿福沉吟了一会,又问:“姓梁的说什么了吗?”
喜多财认真的想了一会,摇摇头:“没有。”
阿福若有所思,这就有意思了,以梁博的性子,竟然能一声不吭,喜娇娇还主动喊她回去,说这里面没有鬼她都不信。
去不去呢,阿福有点犹豫了,她既好奇这人又想干什么,又觉得跟这家人纠缠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她又不是真正的喜多福,对这家子不但没有任何感情,反而还十分的厌恶,若不是发现这两个‘弟弟’的本性不坏,也不想让前身以后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大姐,你去吗?”喜多财小声的问。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弄好了过去。”阿福淡淡道,她要去看看这人又准备使什么坏。
喜多财哦了一声,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家了。
阿福把药材都收拾好,又回屋换了一身灰溜溜的衣服,才满意的准备出门。
宋祁山从隔壁出来,看她这身装扮,眉头微微动了动。
阿福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道:“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当然得一切从简了。”要不是她没有素色的衣服,她一定换一身素。
添堵嘛,她也会。
宋祁山看到她眼底的精光,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心里更是替喜家的人点了个蜡。
“我走了,对了,我估计我肯定是吃不上饭的,你一会记得把饭闷上,菜我回来烧。”阿福认真的叮嘱。
这样的阿福,像极了要出门的小媳妇在叮嘱自己的丈夫。
宋祁山陡然一愣,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