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着刘二狗下到半山坡的时候开始遇到村里上山砍柴的人,当大家见到宋祁山背上昏迷不醒的刘二狗都吓了一跳,赶紧帮着一起把人给送下了山,送回刘家。
刘二狗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被背回来,刘家一下就乱了,刘二狗的娘哭天抢地,他那刚过门的小媳妇更是吓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直守在床边流眼泪。
好在刘二狗的爹还清醒冷静,赶紧让大儿子刘大虎去找大夫,又让人去村长家给自己的大闺女报信,这才有空感谢宋祁山和阿福把刘二狗给送回来,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们到的时候他就躺在陷阱旁边,腿已经这样了,我们发现他还被蛇咬了就赶紧把人背下来了。”宋祁山简言意骇的解释了一句,并未多说。
二狗爹的眉头紧紧地拧着。
“陷阱?你挖的?他好好的上那去干什么。”二狗爹没有太纠结陷阱这个事情,毕竟宋祁山是猎户,猎户在山里做陷阱是正常的,而且为了不让人误闯,他们都会在陷阱旁边做上标记,二狗爹奇怪的是,刘二狗这大清早的跑到宋祁山做的陷阱旁边去做什么,还被陷阱误伤成这样,二狗爹就是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个儿子想做什么。
一时之间二狗爹竟有些羞愧,这还多亏了宋祁山今天上山了,如果他今天不上山,那二狗的命不久交代在山上了吗?
想到这,二狗爹一阵后怕。
“岐山,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二狗这条命就没了,你放心,这事儿等二狗醒了我一定好好问清楚。”二狗爹连声说道。
宋祁山倒不是想追究,如今人已经送回来了,而且刘大虎也去请大夫了,他和喜多福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了。
“刘叔,那我们就回去了,对了,二狗的腿阿福已经帮他处理过了。”宋祁山说完看向了阿福。
二狗爹愣了一下,才跟着看向喜多福。
阿福嗯了一声,对二狗爹交代道:“刘叔,二狗哥的腿断了,我已经给他接上了,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动他,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也要小心点,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恐怕得好好养养,对了,这个蛇胆,是咬了二狗哥的那条蛇的,待会大夫来了你把这个交给他,把二狗哥的情况说一下,大夫会知道怎么做的。”
听着阿福的交代,二狗爹连连点头说自己记下了,又感激的从阿福手里接下蛇胆,心中对两人的感激之情更甚。
蛇胆给出去了,人也送回家了,想到自己今天上山什么也没弄到,阿福有些垂头丧气的,扯了扯宋祁山的袖子,然后对二狗爹笑了笑:“刘叔,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二狗哥有什么情况你随时来找我。”毕竟伤是自己处理的,阿福还是要对病人负责的。
二狗爹嘴里应着,把人送出了门,见他们走远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蛇胆,盼着大夫怎么还不来。
二狗娘从屋里气势汹汹的跑出来,见到二狗爹把宋祁山和阿福已经放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扯着二狗爹就上手挠。
“你个杀千刀的东西,他们把二狗害成这样你怎么还把人给放走了,医药费怎么办?你把人放走了谁来赔?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二狗娘叫着对二狗爹挥手,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背上,肩膀上。
二狗爹连忙躲开。
“你发什么疯。”
二狗娘哼哼了一声,吼道:“你和他们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二狗的腿是被他宋祁山做的陷阱弄断的,不是他们害了二狗是什么,你把人给我喊回来,今天他们不给我门二狗一个交代,我跟他宋家没完。”
二狗爹差点没气晕过去,手指颤抖的指着二狗娘,怒道:“合着半天你就想着医药费的事?”
“那不然呢,二狗伤成这样治好肯定要不少钱,咱家已经这样了,你不为二狗考虑也得考虑考虑家里的情况啊,他们就不一样了,宋家是猎户本来就过得比咱们好,昨天阿福又从她那后娘手里弄了七两多钱,不让他们出医药费让谁出?还是说你想看着你儿子变成个瘸子。”二狗娘插着腰冲二狗爹嚷嚷。
二狗爹气的粗气直喘,指着二狗娘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一甩手去了刘二狗的屋子,进屋前他回头看了二狗娘一眼,语气平静的说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闹到宋家去?我告诉你,这事是宋家不计较,若真计较起来,别说让他们赔二狗医药费,二狗搞不好还得倒回来赔人家钱,我问你,二狗这么早上山的事,你知不知道。”
最后一句二狗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的,但一看到二狗娘躲闪的眼神,二狗爹顿时就明白了。
他隔空抬手指着二狗娘,蹙眉抿嘴,最后化成一生冷哼,抬脚进了刘二狗的房间。
二狗娘顿时又大哭起来,带着些悔恨,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跟着儿子胡闹啊,现在东西没弄到,还白白搭进去一条腿。
真是,悔不当初。
——
没过多久,刘二狗上山受伤被宋祁山和喜多福送回刘家的事就在村里传遍了。
“我就说那个死丫头是个丧门星你还不信,看看,才到宋家几天宋家小子就麻烦不断的,要我说早就该把她给撵出去,不然的话我们家兴许早就发达了。”苗氏听完了八卦回来,一关上院门就迫不及待的在喜胜的耳边絮絮叨叨。
苗氏从来就不怕自己在喜胜的面前这样咒骂喜多福,因为她知道喜胜不会在乎,他更在乎的是自己和自己生的两个儿子。
果不其然,喜胜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只是赔笑了一声,点头附和:“是是是,早该听你的。”
苗氏一脸受用的笑着哼哼两声,进而亲热的挽着喜胜的手,说道:“人家也就是这么一说,大事当然还是得听当家的。”
苗氏太了解喜胜了,别看他平日里唯唯诺诺一副什么都听她话的模样,实际上这个人的心里极其要面子,还有那自以为是的骨气。
这么多年他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欺负喜多福,更多的是看到喜多福被欺负,被奴役,他心里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毕竟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都是当初娶了那个女人得来的,别人表面不说,背后谁不骂他没骨气吃软饭,在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根本算不上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