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知道,以后自己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会越来越多,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人们都知道她会医术,会治病救人。
“跟着我外公以前留下的医术学的,后来经常上山采药,在山里遇到其他地方也来采药的一个老大夫,教了我几年。”阿福回答,至于这个教她的老大夫自然是她瞎扯的。
张氏倒是没有起疑,阿福能上山采药其他人自然也能,这只能说阿福机遇好,遇上了愿意教她的人,既然这样的话,那阿福的那个师父医术岂不是比阿福更好,如果请他来的话,是不是阿平的腿能多一分的希望?
倒不是她不信阿福,只是人都是这样,如果有更好的当然希望有更好的。
“那你师父他在哪啊?”张氏问。
阿福一听立刻做出一副难过的表情,伤心的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前两年就去世了。”说完就在心里跟教授赔了个不是,反正差着一个时空,教授就原谅她一次吧。
一听死了张氏还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忘了这事,同时她也想起来一个事情。
“那这,你以前怎么不说你会看病啊?这大家伙要是知道你会给人看病,哪还用的着跑到城里那么远去。”张氏十分可惜的说道,如果早几年知道阿福会医术,阿平也不会多受这一年的罪了。
阿福只是淡淡一笑,回了她两个字:“不敢。”
张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这不敢是什么意思,阿福在喜家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
张氏讪讪的笑了笑,没再多问了,但是阿福清楚,今天过后她会医术,而且是有人教的事很快就会在村子里传开的,她只要帮张氏治了阿平的腿,她相信张氏肯定会很愿意给她正名。
很快两人就到了张氏的家,张氏嫁的这家姓陈,相公陈裕兄弟两个,带着个老娘,两兄弟都成了家,只不过还没分家,弟弟陈钊和陈裕一起都在城里做活,陈钊的媳妇也在城里一家饭馆帮厨,干些杂活,家里的活平日里都是张氏带着几个儿子和侄子干的。
“到了到了。”张氏招呼阿福,一边推门进了院子,一边把家里的人都喊出来。
阿福进来的时候,就见一个老妇人战战巍巍的拄着拐杖从正房出来,是张氏的婆婆陈周氏,旁边跟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是陈钊的小女儿陈秋,家里还有两个和喜多财差不多大的男孩陈升和陈阳,一个是陈裕家的,一个是陈钊家的,见到阿福,两人就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张氏有些尴尬的对阿福笑了笑,朝两人喊了一声,“阿升,阿阳,还不快过来喊阿福姑姑。”
两个小子这才停止了嘀咕,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阿福姑姑。
阿福知道这俩是喜多财的玩伴,她也知道他们为何会不情不愿,因为他们和喜多财是玩伴,喜多财是她弟弟,而现在他们却要喊她姑姑,喜多财的辈分一下就上去了,生生压了两人一头,自然是不乐意的。
阿福也不会和小孩子计较,喊了陈周氏一声婶子,又摸了摸陈秋的头发。
陈周氏其实年龄不大,但是常年劳作加上身体不好,让她看起来生生老了十岁,又佝偻着背,就更显老态了。
想来张氏已经跟陈周氏说过要请她来给陈平看腿的事,陈周氏什么都没问,只是让张氏领阿福赶紧去看看陈平。
因为最近总是疼,陈平直接连路都不愿意走了,成日里就在床上躺着,见到张氏带着阿福进来,陈平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有别扭,有羞愧。
“娘。”陈平喊了一声,往床上缩了缩,又拉被子把自己的腿给盖住。
张氏上前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哄道:“阿平,让你阿福姑姑给你看看腿。”
陈平抬头看了一眼阿福,咬着唇一动不动,以前他跟喜多寿他们没少欺负阿福,可现在却要阿福来给他治腿。
“娘,她能行吗?”陈平偷偷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阿福,低声问道,不是他不愿意相信他娘,只是阿福什么样,他们以前老欺负她的会不知道吗?她真的会治自己的腿吗?
可他娘又说刘家二狗叔的腿就是阿福治好的。
说着陈平还偷偷看了一眼阿福,见她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陈平一阵心虚连忙移开视线。
“别胡说。”张氏瞪了陈平一眼,警告他待会别乱说话,这才客气的请阿福过去。
阿福淡淡的点了点头,来到床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平,先没有上手,只是问他:“还疼吗?什么时候开始疼的,疼多久了,怎么样的疼你跟我说说。”
陈平咬着唇不说话,还是张氏推了他一把才声若蚊蝇的回答:“疼,之前还能走路,现在只要一走路就疼,疼了好几个月了,一开始只是有一点点刺痛,后来就越来越疼,到现在就像有根针扎在腿里,只要一用力就疼得不行。”陈平实话实说,实在是现在越来越疼,他已经没办法忍耐了,才不得不天天躺着不出门。
想到自己以后都走不了路,陈平还是害怕的。
“我,我以后是不是走不了路了。”
阿福看到他脸上的害怕,坐在了张氏搬来的凳子上,掀开了陈平的被子让他把脚放到了自己面前,裤腿卷的高高的。
自己在个女人面前光着腿就已经让陈平很难堪了,没想到阿福还伸手去摸,陈平的脸一下就红了,腿还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疼?”阿福抬头问他,就看到了小少年脸红的模样。
陈平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不疼,只要不动就不会疼。”
阿福嗯了一声,低头继续看他的腿,还不时的拿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动作很轻,阿福软软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腿上,让陈平的脸更红了。
不过很快他的脸就变成了惨白。
“疼,疼疼疼。”陈平想要躲开阿福的手触碰的地方,却被阿福按着不动。
“别动。”阿福神色严肃,低声呵斥了一声,手上却不停,将陈平之前断骨的地方摸了个遍,等到她收回手时陈平已经痛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阿福把陈平的腿放开,脸色严肃还有些难看,只听她淡淡的说道:“骨头是接上了,但是位置不对,时间长了别说走路,这条腿还能不能要都不知道。”
(本文的病症和治疗方法什么的,都是剧情需要,请大家不要太较真,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