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优优热情地拉着她闲聊,又从包里拿出话梅给她吃。傅一白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很快神经便松弛下来,也拿出零食与她分享。
正当梁优优咬着傅一白的耳朵告诉她“瞎子都看得出葛立喜欢你”,傅一白的手机响了。
点开,是韩景初发来了消息。
——你们的车下桥了吗?快看窗外,好漂亮啊!
傅一白就坐在窗边,扭头看了看,外面是大片的建筑工地,尘土飞扬,实在没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
就在此时,车的另一侧有不少同学发出了惊叹声。
傅一白向着对面的车窗望去,只见不远处由远及近整齐排列着数百座巨大的风车。
“好壮观啊!”梁优优感慨,“早知道我们就该坐在另一侧。”
傅一白低头回消息。
——看到了,可惜我坐在对面了,看不清。
梁优优瞄了一眼她的屏幕,笑着问道:“和谁聊天呢?”
傅一白避重就轻:“别的班的同学。”
“韩景初吧?”梁优优无情揭穿。
傅一白装模作样向另一侧张望:“早知道就坐另一侧了。”
手机在此时收到了新消息,一张照片。
傅一白点开后才终于看清,原来那些风车是一排排立在海面栈道上的。另一侧的阳光比她所靠的这一边好上太多,海面被照的金灿灿的。
她正欣赏,又有新的消息发了过来。
韩景初拍了好些照片,最后gān脆发来了一个视频。
视频背景声音嘈杂,除了呼啦啦的风声,还有一旁陌生男生抱怨的声音:“谁开的窗!脸都chuī平了,快关了~!”
那之后是韩景初安抚的声音:“马上关马上关,等我拍完,别急。”
傅一白不禁笑出了声。
“哟,还给你录视频呀?”梁优优伸长脖子偷看。
傅一白顿时僵硬:“啊?呃,他……”
“好甜哦,”梁优优靠在椅背上一脸憧憬地感慨,“羡慕死啦!我也想要又帅又体贴的男朋友!”
“不是的,”傅一白不知道第多少次澄清,“我和韩景初只是朋友。”
梁优优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重复道:“朋友?只是朋友?”
傅一白莫名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懂了,”梁优优说,“你们暂时还只是朋友。”
“……”
见傅一白不做声,她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傅一白一下:“还能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不多啦,别làng费。”
傅一白不知该说什么,扭头看向了窗外。
手机在此刻又振了起来。
殷勤地拍了大堆照片和视频的韩景初得不到回应,耐不住寂寞,试图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看着他发来的傻乎乎的表情包,傅一白又忍不住笑。
“我猜又是你的普通朋友,隔壁班的韩景初同学发来了消息。”梁优优说。
傅一白随便回了个系统自带表情,赶紧收好了手机。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梁优优好奇地问。
“他不是演讲过吗,”傅一白说,“因为我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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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半路又睡了半路,终于到达目的地,脖子和腰都僵得难受。
可惜,不能立刻休息,下了车就进入了“特殊社会实践”的正式环节。这类学校组织的活动,骨子里虽然是让大家出来玩耍,但总免不了形式主义。同学们各自按班级在广场上排着队列听完了校领导一番讲话,之后又是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终于摆脱酷刑去特色餐厅吃了午饭,下午又被带去参观历史文化展览。直到吃完晚饭各自领了门卡回到房间,一全天都是集体行动。
虽说下午游览的地方还挺有意思,可列队参观终归不如自由活动来的自在惬意。
“累死了,”梁优优大字型躺倒在chuáng上,“坐也累,站也累,走也累,听老头讲话最累。”
“明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傅一白安慰她。
梁优优闻言坐了起来,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隔壁班的人啊?”
傅一白也很担忧:“你愿不愿意……”
“带上我带上我!”梁优优立刻说道。
两人同时松一口气,笑了起来。
“那我跟他们说一声,”傅一白笑道,“你放心,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她说着拿起手机,才刚打开聊天软件,竟那么恰好收到了韩景初发来的消息。
——现在有空吗?
傅一白迟疑了一下。
解散前,苏老师特地叮嘱过,让大家进了房早点整理洗漱,别再到处乱跑。
还没等她回复,韩景初的消息又来了。
——你们在几号楼?
傅一白又犹豫了几秒,回复了他。
——十二号楼。
过了大约半分钟,韩景初发来了一条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