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要么就和他们的弟弟陪葬,要么就眼睁睁看着他的家人死掉好了。
而这个金发黑皮男叫降谷零,是松田阵平警校时的同期好友,被传授了一定的拆弹技术,正好出现在这里执行什么卧底的组织任务,要上摩天轮观察一下游乐场的情况,在松田阵平看来是解决这种事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当然关于什么卧底什么任务,松田阵平没说那么细,但是凭借【江户川乱步】的本事,足够我看得出来了。
于是我转头看向了降谷零:“降谷先生,松田君说有人在摩天轮里藏了炸弹,让你去找毛利小五郎处理一下。”
松田阵平:“……”
降谷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降谷零脸上保持微笑:“降谷先生是在叫我吗?工藤君是不是记错了,我叫安室透……还有松田君的话,是工藤君的幻想朋友吗?”
我从善如流地改口:“好的,安室先生。反正松田君是这么跟我说的,你最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要不知好歹。”
松田阵平一副“这人怎么比我还拽”的懵bī模样。
降谷零顺从点头:“炸/弹的事我会去和毛利老师说的,但是……”
“哦,那就没事了。”我拉扯过松田阵平,“走,去见你的萩去,也不能让他久等了。”我甚至还礼貌地跟降谷零摆了摆手:“再见。”
嗯。
不愧是我。
我拉着松田阵平要把他带走。
没想到松田阵平一步两回头:“你、你就这么跟他说了吗?”
“不然呢?”我理所当然地反问,“难不成告诉他我是一个跟空气说话的神经病?”
“话是这么说……”松田阵平看上去很无语,“难道你现在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神经病了吗?”
啊,在不知情的路人看来可能的确如此。
但是我向来不是在意这种东西的人,何况我已经明明白白地把我的意思传达到了,不管其他人怎么样,降谷零肯定会留一个心眼。
至于这心眼的目标是谁……
嗯,是【工藤新一】啊。
但我俩以后说不定再也不会遇见,遇见也是这个世界工藤新一的事情了,我是不会再变成【工藤新一】了,gān完这一票就回去,所以自己开心就好。
松田阵平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像我这么任性的角色——那可不,现在的我可是【工藤新一】和早乙女做梦的双重叛逆,行事作风可谓是把我行我素贯彻到了极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这么说道,“没有谎言,没有掩饰,反正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的最好。”
我很认真。
松田阵平败下阵来:“你说的也对……”
然后他总算不挣扎了,乖乖地被我拉走,而降谷零估计想要追上来说些什么,我回头告诉他可以去找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孩子去谈谈,然后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们到了停车场。
松田阵平默默地看着面前的保时捷356A。
车里的广播在跟松田阵平尬笑着打招呼。
松田阵平已经在来的路上从我这里得知了萩原研二的状况,但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无语,积攒了四年,啊不,现在应该是七年的怒火蹿上,让他一脚踢在车上。
他骂着萩原研二不穿防爆服的傻子。
虽然腿直接从车身穿了过去,但是这不妨碍他继续bào躁地对萩原研二骂骂咧咧。
本以为会看到久别重逢热泪盈眶的我默默走开。
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松田阵平找到了我,连带着萩原研二的份对我表达了感谢。
我们坐回了保时捷356A之中。
松田阵平看样子也希望我能找到给他附身的东西让他离开这个游乐场。
而且最好是让他和萩原研二继续在一块,并且最好是留在那个叫降谷零的男人那里。
当然,这些都是我看出来的。
我的举手之劳已经帮了他们够多,这两个家伙在见面之后的执念似乎也消散不少,两个人都处于那种即将消散的状态了。
执念是彼此啊……
我啧了一声,身体后仰靠在软垫:“你们要去投胎了是吗?”
萩原研二笑着说,是有这个感觉。
松田阵平满不在乎地轻哼,他死了还在人世间还làng了三年多已经够久了,如今能给萩原研二一拳,和萩原研二叙叙旧,已经让他觉得白捡了便宜了。
“那也不错。”我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就祝你们新生活愉快了。”
然而我的声音被盖过。
那一瞬间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看向了摩天轮。
那里发生了爆破。
轰鸣声引发游乐场的尖叫,摩天轮顿了顿,停止了运行,而接下来的广播声音,让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