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每次上班都将徒儿一人留在冷冷清清的别墅里,徒儿闲得无聊,便去古玩市场低价淘了几个古董拿去卖了。”柳成之看着她,用最帅的脸,说着最委屈的话,轻描淡写地陈述着最牛bī的事。
洛初惊得不行,柳成之却已经在房主栏写上了洛初的名字。
“怎么写我的名字?”
他抬头深深凝望着她,眉间依然烁着极雀跃的光彩,眼中是无法言喻的执狂,理所当然的道:“徒儿说过,只要是师尊想要的,徒儿都会拿给师尊的。”
说完,又将自己的存折和房产证一起放入洛初口袋中:“徒儿的一切都是师尊的。”
洛初又怔了一怔,一时间思cháo起伏的厉害,再也说不出话。
他对她好,对她这般好,好到让人上瘾,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回去的路上,房产证和存折明明就放在洛初的口袋中,可她却像是在梦里一般,觉得不太真切。
电话铃声响起。洛初正在开车,不方便接,便让柳成之代接一下。
那头传来了从夏晴晴的声音:“初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顾逸他终于答应和我试!试!啦!”
洛初一听,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夏晴晴家境殷实,对顾逸的事业也有帮助,况且这个傻姑娘偷偷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总算是有个盼头了。
“恭喜你啊晴晴,抱得美男归。”
“嘿嘿。”夏晴晴乐呵呵的,笑得有点傻气,又道:“先不说这个了,我听顾逸说你们家那位是个吃软饭的,这是真的吗?”
“嗯,我确实喜欢吃师尊的软饭。”柳成之慵懒开口,眼波流转,带着戏谑。
夏晴晴一听不乐意了:“你有房吗?”
“师尊有。”
“有车吗?”
“师尊有。”
“那你有存款吗?”
“师尊有。”
“那你有什么?”
“我有师尊。”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拔高:“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吃软饭吃得这么心安理得,都说女人负责貌美如花,男人负责赚钱养家,你说说你,你负责了什么?”
柳成之殷红的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插花。”
此话一出,洛初手腕一颤,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抖出一个惊心动魄的S形,随后车内和电话那头都陷入了长久而诡异的沉默。
洛初赶紧抢过电话,急急道:“晴晴啊,我在开车,信号有点不好,以后再跟你解释。”
将手机放入口袋,洛初转头,怒瞪着刚才口无遮拦的逆徒。
后者长睫扑闪,笑得乖顺又无害。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洛初突然之间,没了火气。
真是的,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仅仅一日,搬家公司便将所有的物品搬运并摆放完毕,师徒两人当晚便住进了新别墅。
第二日吃完早饭,柳成之自觉去厨房洗碗。
洛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近几日的作家投稿。
门铃声响起。
“谁啊?”洛初放下电脑去开门。
“您好,这里有您的快递,请签收。”
洛初签完字,将快递拆开。
是一个画轴和一张颁奖典礼的邀请函:
尊敬的柳先生您好,您的绘画作品《囚神》获得“年度最受欢迎的古风画作”的第一名,详细情况请登录网站电脑版查看情况,在此,静候佳音。
洛初又打开画轴。
里面画着一个女人,白色的裙装随风摇曳,衣摆时起时落,她的腰间悬挂着一把如玄冰般晶亮的剑,清冷的轮廓透出的一股出尘,光从背后照过来,使她的面容有些模糊不太真切,嘴角似是在笑,眉目温婉,给人无限的美感和想象空间。
画的旁边有一行小字。
“他曾见过神明一眼,便疯了一辈子,俯首称臣,求她垂爱。”
这字迹她再熟悉不过,圆润娟细,和她的一摸一样,却不是她所写,而是柳成之。
洛初眼睛有些湿润,回头看看厨房,已经没了柳成之的身影。
她擦了擦眼泪,去了卧室。
“成之?”
不一会儿,卧房的门被打开,柳成之站在门后,头发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只在腰间围着白色浴巾。
应该是听到洛初叫他,澡都没洗完就围了个浴巾出来了。
他问道:“师尊,怎么了?”
洛初垂下眼,余光扫过他jīng致的锁骨和劲瘦的腰肢,努力平复心绪:“这画,你是什么时候画的?”
柳成之一愣,随即笑道:“师尊上班的时候。”
见洛初低着头不说话,柳成之心口不由自主地收紧,故作轻松道:“投稿画作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赚钱,徒儿只是想早日把顾逸的那笔钱还清。况且,不好好赚钱,怎么有钱上jiāo给师尊?不给师尊钱花,怎么养师尊?师尊没有钱,徒儿还怎么吃师尊的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