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什么了？”厉战赢不信。
恶汉跪地砰砰磕头，“真的……没有什么了！小的不敢骗你！”
“我们……我们几个就是小喽啰，打家劫舍的……这些需要我们去做，上头的……上头的身份啥时候……轮到我们知晓呢！你说是吧？”
厉战赢微微挑眉，看向护妻狂魔的厉战廷，“四弟，你什么看法？信他的么？”
厉战廷眯了眯眼睛，“这个可以信，刚才那个就不一定了，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可惜呀被你给打死了，不然的话，兴许还能留他一条狗命。”
“这不是还剩几个呢嘛，这么快就给下了定论，你就决定全都弄死了，不打算再问问？”
一听厉战赢此话，那几个蒙着眼睛嘴里堵着布的恶汉，立刻跪在地上咣咣地磕头！
季青青虽然被厉战廷挡着呢，但是能够听到脑门子磕地的声音，估计这会儿脑袋都磕破了吧？也不知道这哥俩到底要干嘛？打死人玩儿吗？
几个恶汉磕得满头是血，也不见抓他们的人再说什么，难道真的要把他们几个整死？！
求生的欲.望和本能，让其中一个人把嘴里的布用舌头给顶掉了。
“求求你们！饶命啊！不要杀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只要是你们想听到的，我一定事无巨细地全都告诉你们！只求你们绕我一条小命！”
他说完，又是一通狠命磕头。
季青青皱着眉头，真后悔和厉战廷来这里看审讯，这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让他别磕了，别到时候啥都没说呢，自己把自己给嗑死了。”
媳妇儿的话就是管用，厉战廷叫龙一按住那个人，把他眼睛上的布摘了下来。
一听有人侥幸被饶一命，另几个人也都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堵嘴布和遮眼布。
厉战廷示意，把那几个人的堵嘴布和遮眼布也都拿掉。
意识到自己可能不会死，这几人争相交代自己所知道的事。就算不是很清楚上头到底是谁的，也努力把话题往上面靠，寻得一丝活命的机会。
“我们这不是第一次来洛城了，一年里总会来个十次八次的，每次都会住在洛城的府衙里，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
“知府老爷对我们很客气，好酒好菜好房间招待着，还会送女人供我们消遣！”
季青青听了这话，脸色显得不太自然。
厉战廷沉声道：“说重点。”
“是是是！”几人一边磕头一边交代。
“我们上头的人，是常驻在洛城的一个黑暗势力。他们负责下达指令，我们就会来到洛城，充当他们手中的武器，去执行那些命令。”
“我只知道上头的人，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们身份太低不配知道，只管执行命令之后拿钱走人便是。”
“但是我听说，上头的人也只是别人手里的利器。在他的上面，还有更大更有实力的人掌控着。我寻思着，能比我们上头的人还要厉害的人物，除了当今皇上还能有谁？”
“住口！”厉战廷冷喝一声，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当今圣上所有，他何故要做这种事？层层指派你们这些泼皮无赖欺压百姓？长没长脑子！”
事关皇上的名声，厉战廷是真的生气了。
厉战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弟，放松些，和这些口无遮拦之人动怒不值得。”
季青青也拽住厉战廷的手，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稍安勿躁。”
厉战廷沉了沉气，反握住季青青的手，让她不要为自己担心。
其中一个恶汉，呸了一下刚才说错话的同伙，“皇帝像天一样大，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不要忘记，在皇帝之下还有王爷和皇子，那些皇亲国戚也都是天顶天的大人物！”
其他几人，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没错没错！怎么可能是皇帝呢，瞎猜胡说！”
真是吓人！万一因为这句说错的话，惹恼了那两个一看就是大人物的人，他们全体小命不保，肯定会像之前听到的那个同伙一样，被打死之后扔出去喂野兽了。
王爷皇子？皇亲国戚么？呵呵！
这次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厉战廷的眼里，流露出一抹冷笑！
与其说真相越来越接近了，倒不如说他本来就知道是谁在暗地里做这些事。
和厉战赢的想法一样，厉战廷现在也是苦于没有切实的证据，没办法把那个人揪出来公开处置，暂时只能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残害百姓中饱私囊。
让一个人暴露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以为天下任我独行，嚣张到神鬼共愤的地步，自然就会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带下去吧，好好看守。”厉战廷吩咐道。
这几个人可是活生生的证据，到时候需要用他们来证明那个人的恶行，一定要好好地看牢固，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
季青青一行人回到客栈，已经是三更子时了。
她给厉战廷喝了些灵泉水泡的安神茶，让他刚刚很是浮躁的情绪安定下来。
厉战廷拿起茶碗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顺流而下，从喉咙到肚腹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刚刚的躁气也很快被平复了。
“媳妇儿，让你担心了。”厉战廷拉着季青青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季青青轻笑着摇头，“你我是夫妻，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可我说过，要一直保护你的，结果……”厉战廷有些懊恼，他在季青青面前失态了。
“傻瓜。”季青青弹了厉战廷一个脑瓜嘣儿，“夫妻是共生共存的共同体，保护与关爱也是相互的。既然你能保护我，我当然也可以保护你了。”
“以后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所顾忌，该怎样就是怎样，无论好与坏，我都会完全接受你，因为那样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我这么说你明白么？”
厉战廷当然听得懂。
一直以来，他都想给季青青一个阳光正面的形象，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的阴暗面。
但是今天，在听到有人诋毁父皇的那一刻，厉战廷终于绷不住了。
“我懂你的意思，放心，我听你的，以后将以最真实的面目示你。”
厉战廷的话，把季青青逗笑了，“示我？呵呵，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