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可不止一个两个戒指”。
他无意和她玩笑,声音严肃又冰冷。
这涉及到了江凡舒的盲点,她开始插科打诨,“你送我的戒指可多了,我上哪记得去”。
后天是梁睿谦和江凡舒的婚礼,有媒体和赞助的全都让梁睿谦拒绝了,婚礼一定要纯粹,只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和股东,一堆赞助的算什么事,他不缺钱,无需做这种自降身价的事。
梁睿谦给江凡舒定制了最好的婚纱,婚礼极尽奢华,梁睿谦虽然不是大把花钱的人,但婚礼只有一次,一定要让她满意才行。
婚礼前一晚,梁睿谦搂着江凡舒的腰跳了一支舞,她跳的很好,比以前好多了,以前的她讨厌跳舞,她总说这种jiāo际舞是jiāo际花,大小姐跳的,她一个小农民家的女儿学不会,所以总是故意踩他的皮鞋。
看她笨拙的样子梁睿谦既气愤又好笑,“好,再也不跳了,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如今的她却可以翩翩起舞,跳的比他还好,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吗,但为什么会改变自己对她的感觉?
一道数学题里,整体框架是对的,一些步骤是对的。但为什么微小的细节却总是错,甚至错的离谱。
梁睿谦不解。
梁睿谦早早起chuáng,镜子里的他帅气中添了几丝沉稳,少年老成,说的就是他吧,在认识江凡舒的第五个年头,他终于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江凡舒喜欢香槟色,整个婚礼大厅都是香槟色和香槟色的花,美轮美奂,极尽了人间奢华。
在一阵阵掌声中江凡舒穿着定制的抹胸婚纱走出来,长长的裙摆足有两米,白色的婚纱象征着纯洁和爱情,身边挎着的是她的父亲,江贺。
江凡舒满脸笑意,像任何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今天要嫁给她最爱的男人。
梁睿谦站在大厅的正中央,看着他日思夜想的人一步步朝他走来,这一幕他幻想了好久,如今终于美梦成真。
但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脑子一阵混乱,江父将女儿的手递给梁睿谦,梁睿谦早就神游天外,愣愣的杵在那,没接。
“睿谦?”江凡舒小声提醒他。
江贺慈爱的笑了笑,“睿谦太紧张了,别紧张,谁都是第一次”,说着轻轻拍了拍女婿的背。
一对新人面对面看着彼此,江凡舒牵着梁睿谦的手,他的手微凉,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你愿意娶这位小姐为妻吗”。
梁睿谦没有回答。
神父清清嗓子,又问了一遍,“梁先生,你愿意娶江凡舒小姐为妻吗?”
“姚依…”,他嘟囔了句。
声音不大,但插了隐形麦克风,宾客们顿时吵杂一片,像炸开了锅。
伴郎伴娘们也都乱成一团,甚至有个话多的伴娘开始窃窃私语,“姚依是谁啊啊”。
“你不是姚依”,梁睿谦又嘟囔了句,“姚依在哪”。
江凡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纤瘦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眼圈也红了,看得出她在极力忍住眼泪。
见状不妙,沈嘉逸急忙上台将梁睿谦拉到一旁,梁睿谦挣脱了沈嘉逸的手,一遍遍的问姚依在哪。
沈嘉逸试图安抚他,“梁睿谦,今天是你的婚礼,凡舒是你要娶的人,别闹了”。
“她喜欢吃牛排喝果汁,她喜欢爬山,她不会跳舞…她总是做噩梦,我只送了她一个戒指…”。
梁睿谦转头看向江凡舒,眼神既冷淡又陌生,“你不是我回忆里的那个人,是你骗了我,我爱的人不是你,我爱的人叫姚依”。
江凡舒的眼圈开始泛红,晶莹的泪水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她苦苦哀求道,“睿谦,别走”。
他不顾任何人的劝阻疾步如飞的跑出婚宴大厅,阿中坐在车里吃零食,梁睿谦突然窜进车里阿中吓了一大跳,“梁先生,你不是?”
“快走,去海澜国际”。
阿中诧异的“哦”了几声不敢多问,他说去哪就去哪。
江凡舒瘫坐在地上掩面哭到不能自已,眼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她却无能为力。
咣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文静在卧室里给孩子喂奶,“谁啊,要死啊,死命的催”。
张文静抱着孩子骂骂咧咧的开门,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梁睿谦那张急促的脸。
张文静一愣,许久不见,他整个人jīng神了不少,看样子是完全恢复了。
他身上穿着黑色西装,领口打着领结,张文静知道今天是他和江家千金结婚的日子。
见张文静怀里抱着婴儿梁睿谦也是一愣,“姚依在哪?”他问。
张文静不说话,默了一会,“她在瑞士,我给你地址”。
“张文静!”
陆时川从屋子里跑出来吼了一声,孩子被陆时川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哇哇大哭,“你别告诉他,别让他再打扰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