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求人无用，自己办厂
颜科长好不容易把王韬等来，激动不已。
东山市春季的菜棚推广，惊动了周围各省的高层。
董大勇到处做报告，介绍先进的经验，来水市农业干部看着眼红。
而今董大勇已经从基层，调去省里工作了。
从前和董大勇几乎同级别的卢主任，现在是妥妥的上下级。
不光眼红，心里更像是被几千只蚂蚁同时撕咬那么难受。
卢主任不敢对王韬有什么想法，只能暗恨颜科长。
卢主任给颜科长下了死命令，只要王韬出现在来水市，一定通知市高层，想尽办法集体给他拿下。
万象机械厂的干部食堂，从王韬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很快被市高层挤满了。
一个个高层像蚂蟥看见新鲜的血液一般，拼命地往王韬身边挤。
颜科长都没能和王韬说上几句话，王韬就被这群干部闹得晕头转向。
至于王韬这趟来的主要目的，想忽悠人去东山市办厂。
直接被来水市所有高层给否了。
这群老狐狸，平时亲兄热弟叫得跟失散多年的亲骨肉似的。
一到关键时候，那是分寸必争，
各部门轮流忽悠王韬留下。
只要王韬愿意，地方，生产线，资金，都没问题。
想用来水市的资源，去贴补东山市，那才是大问题。
卢主任显然已经把功课做足了，拉着王韬语重心长地劝：“韬子，老哥可是打听了那董大勇，他看起来对你不错，可实际上他没从根本上解决你家的问题。”
“你爱人，在化肥厂食堂工作，多辛苦，只要你全家到来水市，弟妹让她去市图书馆上班，又干净又轻松。”
“咱们来水市交通发达，离首都也不远，弟弟妹妹们读书都不是问题，将来考上首都的大学，你们一家人也方便照料。”
“至于房子，更不用你愁，我们市高层的家属院给你一处，市里的独门独户。”
王韬被他们的盛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他就是一个人，去哪都无所谓。
可他答应了弟弟妹妹，要活出个人样，给从前瞧不起老王家的人家看看。
再过些日子，就是败家子母亲的周年忌日，王韬还打算风光地替那个可怜的妇女办一场。
高层们见说不动王韬，只能叮嘱颜科长一定把王韬多留几天。
领他多看看来水市的新气象。
来水市因为交通便利，受改革开放春风影响，诸多小型企业已经出现。
不光百货大楼里商品丰富，南方来的成衣，皮鞋充斥着街边的商店。
王韬忽悠不来人投资，又不甘心在运费上多花那么多钱。
地膜毕竟是消耗品。
王韬动了自己办个地膜加工厂的心思，颜科长拍拍王韬肩膀说：“这一套设备全下来，怎么也得十几万，你个人没那么大能力。”
“你要是实在想回东山市继续生活，得在当地想想办法，最起码厂房，生产线，资金得有着落才行。”
“你是我们机械厂的人，该照顾的地方自然该照顾。”
“你要是都能准备好，给我来个信儿，付个五万，设备我就给你先发回去，尾款给你五年时间还清，不要你利息。”
董大勇的工作调去省里了，他跟其他高层，还真没有特别熟悉。
颜科长见王韬纠结，笑呵呵劝说：“要不你留在来水吧，户口，工作，房子都好说。”
“最重要的是，你就算对上天感兴趣，咱这儿都敢大力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