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雨过后,宁安巷潮湿闷热,夜晚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秦钰穿着泛黄的球鞋小心翼翼的穿过泥泞的巷子。
这条巷子秦钰走了差不多快十年了,她家住在巷尾的老旧居民楼,居民楼外墙还是陈旧的红砖,各种电线繁杂的穿过围墙边的枇杷树然后攀爬上斑驳的外墙。
巷子年久失修,曾经铺的人行道砖也已经破损的破损,丢失的丢失,一不小心踩上去,砖底的水就会溢出来弄脏鞋子,所以秦钰走的格外小心。
秦钰快走到巷尾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开始从兜里翻钥匙。
突然,她听到了前方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是一个男人的闷哼声。
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巷子异常清晰。
瞬间,秦钰头皮开始发麻,不是她胆子小,而是这条巷子前两天刚抓获了一个亡命之徒。
秦钰怎么也想不到电视里整天报道的危险人物竟然就躲在她家楼下,她还碰到过几次,是带着鸭舌帽一个精瘦的男人。
听巷口卖早餐的陈阿姨说,那天来了好几个警察从五楼扭送出来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还听说是杀了人跑出来的。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平日里一到晚上就热闹非凡的巷口便安静了下来,大家心照不宣的关起了门,仿佛这样就能让心底的恐惧能减少一些。
而现在,前方这声呼救声触及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她拿出前两天买的防狼喷雾,小心翼翼的靠近前方的声音来源。
巷尾角落,一个男人昏倒在地上,隐隐约约秦钰闻到了一丝丝的血腥味,是地面泥坑里散发出来的,夹杂着雨水。
他还活着。
秦钰小心的避开了水坑,轻手轻脚的靠近他,借着楼上微弱的灯光秦钰看清了。
应该是个警察,秦钰松了口气,男人脸上满是血污,警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腹部还有一滩黑色印记,貌似是血。
避开男人身上脏的地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男人皱了皱眉仿佛很痛苦。
她犹豫的开口:“你,还好么?”
良久……
男人才闷哼一声,然后痛苦的从喉咙里沙哑的冒出来一个字“唔救.”
然后彻底没了声音。
秦钰小心翼翼扒开了沾血已经凝固的头发,检查了他头上的伤,发现擦破些皮,流的血有点多,只是看起来吓人。
腹部也有伤,好像腹部的伤更严重,应该是被利器捅的,血已经从伤口蔓延到了后腰,染红了泥坑里的水。
难道真要用那种办法?
秦钰有些犹豫。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很安静.,只隐隐约约听见楼上居民看电视说话的声音。
她定了定心神深呼吸一口,慢慢抬起右手轻轻的靠近伤口。
秦钰的手很漂亮,白皙纤细,指尖透出健康的粉色,修理的干干净净,像雨后新出的笋芽。
指尖刚靠近伤口,秦钰就感觉脑海里的某个地方发疯似的兴奋雀跃,灵脉的灵气疯狂的从手指指尖往外溢出。
“呵原来,你喜欢这样。”
秦钰意外的挑了挑眉,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放任灵力往伤口流窜。
雨停了一会了,巷口的路灯暖黄色的光照的路上的泥坑波光粼粼,四周只听的见雨水从屋檐上滑落滴到水坑还有遮阳棚的滴答声,阵雨并没有降低夏日的酷热,反而让夜晚更觉焦躁闷热。
一个穿着水青色连衣裙,扎着丸子头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姑凉半蹲在一个男人身边,她手心散发出微弱的蓝光,蓝光忽隐忽现。
小姑凉眼睛闭着,睫毛长长的,皮肤粉嫩嫩的,眉眼如画。
慢慢的蓝光消失了
男人腹部的血液开始停止流动,伤口也开始闭合,不过几分钟时间,原本血腥狰狞的伤口便连一丝痕迹都没了!
如果不是衣服上骇人的大片血迹,估计还以为刚才的致命伤是幻觉。
秦钰睁开眼,看了看男人的腹部,伤口已经消失不见,翻开自己的手掌微微一凝神,掌心出现一团莹莹的蓝光。
好像比以前大了,秦钰正准备再仔细看看,躺在地上的警察微微皱了皱眉。
糟了,他马上要醒了!
秦钰赶紧闪进楼梯口往楼上爬,回到家才松一口气,她没开灯走到窗前俯身向下望了望。
那个男人正坐起来,揉了揉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血发现自己衣服破了,上面有大片的血污,摸了摸腹部,一脸疑惑,然后四周张望了一下便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
秦钰打开灯瘫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脑子里回想刚刚的画面,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也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看到她救他,看到了就麻烦了。
秦钰又想起了刚刚手心的异样
翻开手掌一凝神,蓝色的光晕冒了出来。
“嘶!好烫!”
秦钰赶紧掏出挂在脖子上面的石头,发烫的石头把胸口烫了一块红色印记。
提起石头,秦钰看见石头原先的蓝黑色一闪一闪的慢慢变浅。
直至变成海蓝色才停下不再闪烁,仔细观察,石头更润了。上面还有像海浪的白色波纹,看起来有点像海纹石,跟海纹石不一样的是里面的白色波纹居然是流动的,看起来静谧又神秘。
秦钰伸手摸了摸石头,不烫了。
这是怎么回事?
秦钰看着这块奇怪的石头思绪满满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