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暖佩跟赫成敏也握了握手,笑呵呵说了几句客气话,光明磊落没有半点私情。
眼看靳臣愣着,赫成敏反客为主把人介绍给褚玉他们,褚玉还好,维持表面礼貌,戚鸣野讥诮翘了翘唇角,并不管女人递来的手。
陈暖佩也不qiáng求,不尴不尬收回手,在赫成敏身侧保持着一定距离坐下。
“你们怎么认识的?”
问话的是戚鸣野,看的人是赫成敏,陈暖佩识趣的笑着不出声不抢话,赫成敏实话实说,“我前两天就到这边了,在一家餐厅吃饭时遇到在那弹钢琴的暖佩,就觉着琴弹的这么好,当然要结识一下。”
戚鸣野似笑非笑,语气里带着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的嘲弄,“真会挑人。”
赫成敏推了推靳臣肩膀,“怎么了你,暖佩是你老同学,又跟我遇上了,这么大的缘分,不该开心点嘛。”
靳臣僵硬扯了个笑,都想骂自己一句孬种。没见面时说尽大话,恨不得拖把铲子就把人埋了,这会真见着了,怂得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女的真他妈是他的劫数。
除了知情的戚鸣野和褚玉,赫成敏没在意他的反常,以为他只是喝多了脑子转的慢。
期间陈暖佩没特意跟他们攀谈,赫成敏时不时问她两句,她轻声慢语的答,当赫成敏提出让她唱首歌,她也没推辞,成熟自信,懂分寸。
一连唱了两首,赫成敏闹着让她继续,戚鸣野看笑话似的,埋头靠在褚玉肩膀,玩味道,“你看这只狐狸成jīng了吗。”
褚玉抿唇不答,想不通的是以赫成敏的身份,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按说不会轻易被勾住。
他们不了解,靳臣却懂为什么。他刚开始出来làng的领路人就是赫成敏,这个小少爷早期审美令人不敢恭维,要求简单,脸好,大,làng,玩的开,所以找的全是流里流气的女混混居多。
据成敏自己说,他这几个硬性条件定了很多年了,一直延续。但是男人总会长大变成熟的,一旦换口味,那肯定是找彻底颠覆的,现在的赫成敏遇到陈暖佩,正中下怀。
陈暖佩名字的暖没取错,确实暖心,对待男人也是解意温柔,哄着宠着不落面子。
赫成敏起哄让她再唱一首,她笑着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带了点自然流露的娇嗔,“最后一首啦,再唱嗓子都哑了。”
陈暖佩视线偶尔掠过靳臣,也只是微微一笑,定力qiáng悍。
“在多数的日子,我们都不够懂事,仿佛爱情是挥霍不完的数字。”
柔柔软软的女声,如诉说故事般将歌词娓娓道来。前面选的歌也都不刻意,只是些当红的流行歌,直到这一首,直到她唱出接下来的词。
“应该天真的日子,我们又太过懂事,在离别时,才看见我们,该留住的故事……”
靳臣脸色剧变,该留住的,什么才是她该留住的?
戚鸣野唇边笑意更深,紧紧凑在褚玉颈项,饶有兴致的问,“一会要是他们打起来我帮谁?你让我帮谁就帮谁好不好?”
受不了某人幸灾乐祸的嘴脸,褚玉转过头想教训几句,没料到的是戚鸣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他开口前准确无误堵住了他的唇。
柔和的灯光下,戚鸣野吻的认真,激烈,还有他一贯的qiáng势。
赫成敏率先发现,喝了声彩也扰乱了靳臣的思绪,这会谁还管陈暖佩唱什么,赫成敏拉着靳臣有些激动的打听,“什么关系啊,刚处对象?热情似火的,哎哟,看了都脸红!”
靳臣眼角抽了抽,看来这位也是离开才发现自己该留住的故事。
“处个屁对象,刚要死要活离完婚,死皮赖脸的戚二,呸!”
不管怎么说,陈暖佩的出场就被戚鸣野豁出去不留退路的一个吻搅和了,褚玉被顶在沙发,双手束缚在胸口,戚鸣野单膝跪起,一手抓手一手按脖子,唇丝毫不肯分,全然一副不容抗拒的流氓行径。
赫成敏挠了挠头,“离了感情还这么好,所以离婚是为了收集那个离婚证吗?”
靳臣继续拆台,“在一起时有家不回,离了才开始玩心眼,成天黏着人家不放,哼,贱格!”
戚鸣野抽空摸了个杯子,头也不回往靳臣那砸,靳臣躲开更跳脚起来,“哎,恼羞成怒啊?哪句说错你了,不就看褚玉哥哥没你力气大,只能靠这点优势欺负人,你两体格一互换,你就只有抱大腿撒泼打滚哭的招数能用。”
褚玉脸色通红,这么被人围观着,难堪到了极点,奋力仰头避开相贴的唇,气息不匀的怒斥道,“戚鸣野!你再疯我到死都不想再见到你!”
唇瓣滚烫,连带着骂人的话都不可避免的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