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再次争吵

  “在里面抢救的那个人是我母亲,并不是你的什么人。”边域对着沈晚枫说着。

  “她是我的女人。”边求伯气愤的说道。

  沈晚枫看着争吵的两个人,“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人还在里面抢救。”

  边域看着她不再理会边求伯,李管家扶着边求伯坐在了抢救室旁的椅子上。

  许久之后邱宇从抢救室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拍了拍边域的肩膀,“边域,节哀。”

  “真的没办法了吗?”边域眼神中带着祈求。

  “已经拖太久了,这样也是解脱,你也知道的。”邱宇不擅长安慰别人。

  边域突然走到了边求伯的面前狠狠的抓住了他的领口,“你就是个混蛋。”

  “三少爷,怎么说老爷也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对他。”李管家握住了他的手腕。

  邱宇也过来拉住他,“你先冷静下,去见下伯母最后一面吧。”

  边域松开了身边求伯,海棠被披着白色的单子推了出来,边域颤抖的掀开单子,看着形如枯槁的母亲,眼泪划过了唇角。

  沈晚枫还是第一次看到边域掉眼泪,边求伯也来到了病床旁,“海棠,都怪我,都怪我。”

  邱宇看着她,“多陪陪他。”

  她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众人看着人被推走,李管家对边域说着,“之后葬礼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还想将我母亲藏起来,然后用作以后威胁我的筹码?边求伯,你就别假惺惺的在这里。”边域拉着沈晚枫离开了抢救室,回到了海棠之前的病房。

  “边总。”

  “是你告诉边求伯的?”边域看着之前在H城的护工。

  “边老先生对夫人其实很好的。”护工想要狡辩的说。

  边域看着她,“把我妈害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他,还叫对我母亲很好?”

  “边总,我也是拿人钱替人家工作。”女护工解释的说。

  沈晚枫拉着他将他带出了病房,一路将他拉到医院的后花园。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悲痛,但是我相信你也一直都知道伯母不会再醒了。对别人恶语相向,你也不会更好过。”沈晚枫突然停下来抱着她的腰对着他说。

  边域的下巴抵着她的头,“我很难过。”

  “我知道。”沈晚枫甚至有些感同身受。

  “十年前我什么都做不了,看着母亲任人欺负。现在我有钱有势,仍然什么都做不了。”边域说着。

  沈晚枫摇了摇头,“你不是什么都没做,起码你让伯母落叶归根了,她回到了家。”

  边家老宅的人已经开始筹措海棠的葬礼,边域想要阻止却被沈晚枫拦住了。

  边篱葶听到了问询赶来,“小域,你母亲呢?”

  “已经离开了。”边域对着她说。

  李管家看着赶来医院的边篱葶,“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哥呢?”她询问着李管家。

  “在陪海棠小姐。”

  边篱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海棠一辈子也不会和他哥有联系。

  “都怨我,小域。一切的一切都怨我。”她自责的说道。

  边求伯从太平间走出来,“老李让人将遗体带走。”

  “哥,你怎么能这样。”边篱葶堵在边求伯的面前。

  “小妹,我只是想帮忙,边域他怎么会处理他目前的后事。”边求伯看着她认真的解释着,“我是真的想帮忙,你知道我对海棠的感情。”

  边域看着他,“别提你那令人恶心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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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家老宅中的边景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边行,“老二,你说爸去哪里了?”

  “医院。”边行拿着抹布擦着手中的花瓶。

  “爸生病了?”边景还以为是边求伯生病了。

  边行摇了摇头,“听说是边域的母亲去世了。”

  “这你还能坐的住。”边景看着他。

  边行抬起头,“那你想怎么闹,来找存在感?”

  “我们母亲凭什么十年前就去世了,他母亲为什么能活这么长时间。”边景不服气的说着。

  边行没有说话,继续擦着花瓶,“扶我去复健医院,我明天要做复健,今晚就不回来。”

  边行的助理推着他走出边家老宅,然后将他抱上车子。

  “去西郊度假村。”边行对着司机说道。

  车子平稳的听到了度假村中属于边行的日式院落,聂攀看到他来赶紧走了过来。

  “‘先生’我扶你下来。”聂攀想要将边行抱到车下的轮椅上。

  “不用,我自己来。”边行扶着车门自己缓缓的站起来,然后撑着身体坐到了轮椅上。

  聂攀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先生’看样子你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

  “还没有那么快。”边行说着。

  聂攀推着轮椅将他推到了白色的房子中,他坐在榻上将薄被盖在自己的腿上。

  “Mr.G人在哪里?”边行点燃了屋子中的熏香。

  “他刚刚还来找过你,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聂攀说着然后将水壶放在了桌上。

  边行拿出茶具,熟练的跑着茶,“看到他,让他来找我。”

  “好的,我这就去找他。”聂攀说着离开了边行的身边。

  Mr.G的院子中没有人,只有路过的许锦盛。

  “你老板呢?”聂攀问着他。

  “刚刚出去,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许锦盛回答着说。

  聂攀走出Mr.G的院子,“你老板回来,让他来‘先生’的房间。”

  “好的。”许锦盛说着。

  边行将茶盏的香茗递给回来的聂攀,“人呢?”

  “他们说,已经出去了。”聂攀唱着茶盏中的茶。

  边行抬起头看着他,“聂攀,你现在还能回想起我母亲的样子吗?”

  “当然能想起来了。”聂攀说着。

  “我却对我母亲的印象已经模糊了。”边行说着,然后看着他。

  聂攀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不会忘记的,如果不是你母亲,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所以我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你。”边行说着,喝光了杯子中的茶。

  “说吧,想让我现在做什么?”聂攀问着他。“你让我去做的我都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