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谢尔抓抓脑袋上的头发,别怪他读书少,野jī大专学的烹饪,整天泡在实训场,只要是用脑袋记的东西他一样没记住。
当初在自由之城准备席林顿节的晚宴,他已经为修士们能影响一个城市的人感到惊奇,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能量。
“这话你可千万别被饭馆以外的人听到。”切尔西提醒道,“否则你要以亵渎罪被施以火刑。”
里谢尔啧啧摇头,“真黑暗。”
“怕什么,有你伴侣在呢。”哈伊尔道。
“也是。”里谢尔舒心一笑,突然一本正经问,“你怎么知道艾德里安是我伴侣?”
他不记得在小孩子面前他们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一见到他就傻笑,我没谈过恋爱,也有几百年看别人谈恋爱的经验。”哈伊尔翻了个白眼丢给他。
切尔西手腕一翻,丢出两个骰子,上方点数两个六。
每晚例行的生命探讨过后,里谢尔躺在艾德里安的臂弯里,问:“明天我需要去审判院吗?”
“不用。”
“你怎么解决的?”
章鱼餍足地用下巴搓搓他的头发,“跟教皇以及审判官聊了一些身体与灵魂在短暂qiáng烈刺激的碰撞后产生不同颜色的关系问题。”
里谢尔狐疑抬头,“你这话听起来有点怪。”
艾德里安拍拍他光滑的肩膀,把质疑的脑袋压回去,“就是合理适当地运用了一下我的拳头,挥在了教皇gān瘪的肚子以及审判官肥硕的脸上。”
“果然不能太期待你的解决办法。”
“放心,我把他们的头都套上了窗帘,没出声,只动手,保证不知道是我做的。”
里谢尔哭笑不得,“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么多年你怎么度过的?”
“亲爱的这么多年你才活得辛苦。”艾德里安心疼地揉揉他的脑袋瓜,“亲一口,让你变聪明点。”
“走开,就知道占便宜……唔……”
里谢尔在他肩胛骨处锤了一拳,艾德里安皱了下眉,放开人,倒在枕头上长嘶一口气。
“怎么了,你受伤了?”里谢尔心里瞬间慌了神。
“嗯。今天还遇见了以前认识的人,吵不过他,打了一场。”艾德里安翻身搂住他,委屈道,“亲爱的要是能主动坐到我腰上治疗,明天伤口肯定复原。”
里谢尔嘴角抽了抽,把不要脸的章鱼推开,自己裹紧了毯子睡觉。
艾德里安默默挪开了位置,与他空出一小块距离,形成两条平行线。
黑夜渐渐变得沉寂,只有耳畔枕边人清浅的呼吸声。
半睡半醒间,身边隐约传来一阵窸窣翻动声,他伸出手搂住身旁的人,拍着背哄道:“没事没事,恶梦都跑了,别怕。”
里谢尔正翻身点油灯,听到他下意识的嘟囔,动作停在了那里。
“艾德里安。”他轻轻叫了一声。
身旁的人紧闭着眼,薄唇微张,还在沉睡中。
里谢尔把chuáng头柜的油灯点亮,掀开被子,从头到脚仔细把他身上看一遍。
没发现任何伤口。
无声地松了口气。
他把油灯对准那张俊美得不似人间的脸。
白天对准别人时,冷漠霸道,眼里邪气横流,不服就是揍;
看向他时,又紧张这个又紧张那个,智商直线溃败。
话说章鱼的智商不是不错么,怎么这只这么蠢。
就连现在睡觉了,还担心他是在做恶梦,本能地伸出手来安慰他。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艾德里安皱眉睁开眼睛,又被油灯的亮光激得用手背挡住视线,喉咙咕噜着浓浓睡音。
“怎么没睡觉。”
“今天白天没看够时间,现在补上。”里谢尔在他嘴角点上一吻,chuī灭灯火,拉过他的手臂,枕在自己脖子下。
“会痛一定要说,否则不会心疼你的。”
“好。”艾德里安迷迷糊糊抱紧了他。
里谢尔忐忑地等了几天,审判院的人一直没有来。
虽然艾德里安说解决了,那天黑斯廷斯的话还是听进去了,里谢尔觉得自己步子又迈太大了,急于求成,不是件好事。
而且他听说最近不少饭馆老板因为卖早餐的事情触犯了引诱人类堕落罪。
这简直不能再滑稽可笑了,但里谢尔还是低调下来,告诉自己戒骄戒躁,把三楼的入口开门时间推迟,同时也意味着所谓早餐相当于早午餐,之后再想办法慢慢推早时间。
这一举动导致顾客两餐混合在一起,食物卖的量减少许多。
清早,里谢尔看顾着自由之城这边的早餐,手里快速给顾客打包食物,没想到遇到了自由之城的主教。
“许久未见,主教大人,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