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她们几个紧张盯着毒雾森林。
桃红焦急不已,“已经一上午了,小姐怎么还没有出来?”
影六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安慰道:“你放心吧,主子不会出事情的。”
“好吧。”桃红点点头,“小姐肯定不会出事情的。”
小姐那么厉害,可能不会出事。
影一眼力好,已经看到毒雾里面有三个身形,“出来了。”
其他人都盯着她,就见她又说道,“不过有三个人。”
影一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主子,另外几个人也想到了,都警惕起来。
很快,那三个身影慢慢明显起来,然后领头的人走出来,赫然就是裹得严严实实的贾落落,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小姐!”
“主子。”
“主子。”
“主子!”
几人同时叫出声。
贾落落点点头,把自己面上的东西给扯掉,给最懂她心意的影二一个隐晦的眼神,影二的目光就放在了她身后的两人身上。
敛下心神,面不改色上前主动扶住那看着就虚弱的人。
林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苍白的小脸红彤彤的,小声说道:“谢谢。”
“无需客气。”
贾落落满意收回目光,严肃说道:“这里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先找个安全的地方。”
被她带出来的两个人也没有意见,点点头。
两辆马车,前面坐着影六还有桃红,后面影一和影二跟着林蕴和林菘蓝。
马车夫也是暗影楼的人,在外面任劳任怨赶着马车。
影六眼珠子滴溜转着,看到桃红正在睡觉,压低声音问道:“主子,你是不是怀疑那两个人是假的?”
“嗯。”贾落落没有隐瞒,“等到地方,你看看他们两个的脸上有没有东西。”
自己的师父如果跑出来了,知道别人已经撤离了,怎么可能还待在那里。
要么是去找师叔了,要么就是带着林蕴回京城找自己。
虽然找自己没有什么用,不过也比待在那里有用,漏洞百出的解释。
她的毒就是林菘蓝教的,就是她出去,也不可能不小心碰到那会让人迷失心智的毒药,更别说那毒药还会让他遵守最后一句话。
自己弄到的,难不成是自己给自己暗示。
不过,能认出自己,还知道自己叫什么,神态自然,估计是和师父熟悉的人。
不过,为什么要和自己出来?
有什么好处吗?
影六谨慎点点头,保证道:“放心,主子,六六一定会好好看看的。”
“我相信你。”
贾落落继续说,“不过,不要打草惊蛇,既然他们有求于我,将计就计看看到底要做什么?”
影六:“是。”
让影一影二在那辆马车,也是为了更好看着那两个人。
马车很快到了一处山间的庄子,庄子是贾府的,也是她这次出来说要散散心住的地方。
虽然晚了两天过来,但贾州权也不会收到什么消息,因为这个宅子是她特意挑得,里面都是自己的人。
几人下马车,进去里面休息了一会。
庄子的厨娘准备了会儿,才把中饭给端出来。
前厅的大桌子,因为都是贾落落最信任的人,她把别的下人全部叫出去,剩下的人都坐在一块吃饭。
她一直用余光注意着林蕴,发现他看到影一她们坐下,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掩饰住。
若不是她注意着,估计也不会看到。
和下人一起吃饭,会觉得惊讶,不过没有厌恶,估计是什么落魄的小公子。
“师弟,这个。”贾落落把面前的一盅药膳放在林蕴面前,“吃这个,师姐特意让厨房做的。”
林蕴又是那副怯怯的姿态,不过可能是因为这时候已经安全了,身体已经放松了不少。
对着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好,谢谢师姐。”
见状,林菘蓝捂住自己的心口,也猛地咳嗽了几声,“落落,师父也…”
贾落落不怀好意笑了笑,然后端起一盅黑乎乎的药汤,亲切说道:“师父,落落早就准备好了,您中了毒,肯定是要喝完的。”
放在他的面前,“喝完再吃饭。”
林菘蓝:“…”
“落落,你确定没有在里面放点什么东西?”
比如黄连?加量的黄连?
“什么东西?”贾落落装作不清楚,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趁热。”
把那个冒着热气,闻着就苦的药汤往他的方向又推了推。
“哈哈,师父喝。”林菘蓝皱起鼻子,脸上写满了不情不愿,却还是老老实实喝下去。
其他人眼观心,老老实实吃着自己的饭。
呵。
让他装自己师父。
贾落落说:“这几日都会在这里住着,师弟和师父你们就安心在这里养养,等到差不多了,我们再回京城。”
林菘蓝和林蕴没有意见,都点点头。
酒足饭饱后,就是午睡。
林菘蓝在自己的院子里面,闭着眼睛,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
“真舒服。”
“那当然了。”林蕴坐在一旁,因为晒着太阳,小脸蛋通红,“我们要和师姐回京城吗?”
“当然要回。”林菘蓝睁开一只眼睛,看了过去,“不然我们俩在这里做什么?去哪?”
林蕴沉默了,“嗯。”
另外一边的院子里,贾落落确实在午睡,她有孕在身,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多休息。
剩下几个人守在她的院子,每个人一个躺椅,在院子里面惬意晒着太阳。
影六说:“二姐,我看过了,那脸没有异常。”
影二不意外,“我也没有发现他们有何处异常。”
影一笃定说:“可是主子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
桃红在一边昏昏欲睡,虽然没搞懂,不过大致还是懂了,“那个人,确实和小姐小时候的师父,不太一样。”
她虽然只见过几面,可印象里的小姐师父,是个温柔的人,而且也是个坚强的人,刚才喝药汤,就是小姐都能面不改色喝下去。
他可是师父,竟然还犹豫不决,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