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雨:“!”
赶忙转移话题,“不知道贾三小姐送的什么东西?”
“一点小东西,既然堂小姐想看,那就献丑了。”
示意一直跟着的桃红将雕花紫檀木盒拿过来。
四四方方的紫檀木盒,里面放着一件衣裙,衣裙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
白沫雨心里嗤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虽然东西简陋,却也不要紧,毕竟送礼送的是这份心意。”
贾落落:“确实,不知堂小姐送的生辰礼是什么?”
“既然你想看,那我也献丑了。”
白琳刚才就看过贾落落送自己的生辰礼,一下反应过来她准备干嘛。
配合道:“是啊,堂妹妹送的什么?也给我们大伙看看。”
旁边的世家小姐被这么一弄,也是很好奇,因为离得远,并没有看到盒子里是什么,只听前面的人说是件衣裳。
“什么嘛,好歹是个皇商,就送件衣裳?”
“真是小家子气,和她那个大姐差不多。”
“长得不错,没想到是个抠门的。”
白沫雨听着话,心里一阵舒爽,更加得意,“这就是堂妹送的生辰礼。”
话是对着白琳说得,眼睛却盯着白豕珏,眼睛里的羞涩都快冲到白豕珏的脸上了。
一扇双面绣的屏风被人搬过来,所有的世家小姐都看到了。
白豕珏感受到那目光皱了皱眉,不悦的挪动了脚步。
贾落落抬头看了眼挪到自己旁边的白大公子,心里发笑。
还挺受人欢迎的。
她收回视线,“堂小姐这屏风真是九叠云锦张,做工精细,花了不少心思,您有些技艺,可要教教我。”
白沫雨脸上的笑僵住,很多双眼睛惊叹地看着她,不想失去这目光,咬牙:“这可是独门技艺,不能轻易传人。”
“哦~”贾落落装作恍然大悟,“白琳,你不想看看吗?”
白琳乐意见白沫雨吃瘪,“对呀,堂妹,你就在这绣个扇面给我们看看。”
白沫雨这人,向来会装,她可是知道,这人哪里会什么双面绣,就是那手帕上的草,都还没自己绣的好看。
白沫雨:“我,我为了这个屏风,耗费了心神,现下手有些累。”
该死,她哪里会?这两人就是故意的。
“这屏风哪有那么好,还是贾三小姐的衣裳好,用得上。”
周边一阵嘲讽的笑声。
“璧晚,把这衣裙拿出来。”白琳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人,冷脸吩咐。
木施上。
做工精致的百鸟裙,内里嫩粉锦衣裙摆鸟雀栩栩如生,外罩几层轻薄鲛人纱,被缕缕光芒打在上面,纱裙闪着细微的星光,内里裙摆的鸟雀若隐若现。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千金难求的鲛人纱?!”
“这衣裙竟然用上了这么多的鲛人纱,好,好漂亮…”
“若我有这百鸟裙,给我十个屏风,我都不换。”
……
白沫雨脸色难看,齿瓣轻启,咬着下嘴唇,“你,你怎么会有这鲛人纱?”
鲛人纱千金难买一寸,更别说穿着是冬暖夏凉,连宫里的妃子都没有。
贾落落还念着嘴里烫出的泡,愣了愣,这是鲛人纱?
“有人送的。”
确实是有人送的,她之前有次出京城办事,路上碰到个老先生,帮了个小忙,他送给自己好多。
自己一看那么多,还以为不值钱,就随手扔在库房了。
白沫雨:“胡说八道!谁会送你这么多鲛人纱?”
贾落落冷笑,说:“没人送你,不代表没人送我。”
明艳美人,眉目张扬,众人一时哑声,确实,值得被人送。
白琳也顾念着贾落落的嘴,不耐烦挥挥手,“别在我跟前晃,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拉着人就离开,璧晚眼疾手快将衣裙收了起来,和桃红抱着盒子跟上去。
白豕珏心中一阵苦涩,怎么办?他可送不起这么多的鲛人纱。
不过,他倒是有许多的古籍,不知道贾小姐喜不喜欢。
“碧城,走。”
“是。”
没戏看了,周边的人都收回目光。
刚才还被人赞叹不已的屏风,就孤零零立在那里。
白沫雨:“哼!”
房间里。
贾落落张大嘴,桃红正给她涂着药膏,“小姐,下次你可得看着点吃东西。”
说不出话,她只能嗯嗯两声。
涂完药,她的嘴里一股苦味。
白琳好奇:“你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鲛人纱?”
贾落落一本正经,“真的是有人送的。”
将那老人的事情说出来,果不其然看到了三张不相信的脸。
她耸耸肩,“不相信就算了。”
“对了,我答应了我夫君,要早点回去,我先走了。”
白琳伸手拦住,着急说:“这怎么行?”
“等会我爹还要来,我还打算把你带给他看看呢。”
“有什么好看的?下次吧,而且你肯定还要去和其他小姐聊聊天,总不能一直跟我待在一块吧。”
“好吧,那你回去吧,回头我得空了去找你玩。”
“好好好,走了,再见。”
“再见。”
被人领着走到大门口,身形很快消失在府门口。
白丞相下马车,望着那一闪而过的身影若有所思。
贾府。
贾落落刚回来,就被贾义拦住,贾义目呲欲裂,“是不是你陷害我姨娘!”
“不是。”
怎么今天这一个两个都爱拦人?
贾义:“真的不是你?”
贾落落眼神都没变一下,“不是。”
“我信。”贾义敛下眼眸,“你可知道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背后之人目的是爹。”
面前的男人低头思索,紧接着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看得贾落落摇摇头,自己若是想要赵姨娘出事,直接一抹毒药下去就行了。
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而且,这背后的人明显是想要弄死贾州权。
蒋氏不可能,赵姨娘更加不可能。
算了,反正也想不明白。
回到院子里,郑胤祺正在下棋,真是岁月静好。
她扑过去,被人顺势抱在怀里,盯着眼前的棋盘。
“生辰宴怎么样?”
“还好,就是喝茶不小心烫了嘴。”
转身,唇瓣微张,红润柔软的唇肉就在他的眼前。